第二十八章 隱憂
葉曉瑩只覺得自己之前真是傻,竟然相信這個女人的鬼話!如今原形畢露,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狐狸精!還是個專門勾引別家男人的狐狸精!
而且葉曉瑩突然開竅了,她最近來找自己找的這麼勤,估計就是為了李鐵柱吧!自己欲求不滿,就來覬覦別人的男人!真是!真是……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只覺得一股火從心頭往出冒,不吐不快。
「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竟然還存著這般心思!要不要臉?我之前待你好,是見你身世可憐,被村民孤立,如今你卻依然如此這般不知悔改,那便滾吧!最好滾遠一些,不要再讓我看見!」
旁邊的李鐵柱都驚呆了,他還從來沒看見娘子發過這麼大的火,於是在反應過來之後,就上前將也被嚇蒙了的周蘭提了起來,想要往院子外面丟。
而這麼大的聲音引得周圍的村民都跑過來看熱鬧,大家都在屋外議論紛紛的,不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到葉曉瑩一直在罵周蘭。
漸漸的大家也明白了,都一副唾棄的樣子。
「我,曉瑩,你聽我解釋!啊!鐵柱,你先放開我!」周蘭此刻正被李鐵柱以一種特別狼狽的方式提著往外走,可她十分不甘心,還想要為自己辯解些什麼。
但是現在的葉曉瑩已經完全不想聽他的解釋了,任由李鐵柱將她扔了出去。
周蘭在一大群人面前丟了如此大的臉,趕緊起身,一邊跑一邊哭著回了家。
葉曉瑩看著離開的周蘭,心裏面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終於走了。
周蘭知道,現在她在這個村子裡面,真是再沒有人可以和她說話,來往,當即就決定過幾日就離開這裡。
畢竟,如果自己還賴的這個村子裡面的話,肯定會被村子裡面的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的。
周蘭自己心裡也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但是現在不管怎麼說,一切都來不及了。
於是在上次勾引李鐵柱的事情過後,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出門了,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家裡。
她現在頗有些後悔,可往事不可追,已經無法挽回,只能不斷地在家裡自怨自艾的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而自從周蘭不再來找自己之後,葉曉瑩一個人在家裡也樂得逍遙自在。
她和李鐵柱日子也是越活越紅火,兩人每周固定都去集市上賣一次竹筐,每一次被別人一掃而空,因此得了一筆不菲的資金。
李鐵柱得了動力,愈發勤快,幾乎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山上的竹林里砍一些竹子回來,繼續編竹筐。
雖然每一天都重複著同樣的事情,但是有錢賺,之後還能養活娘子和孩子,就算是很乏味,他也甘之如飴。
可周蘭因為好幾天在家裡,家裡的菜也吃完了,所以不得不出去買一些菜回來,誰知道一出門就看到了村子裡面的那些人。
「看看,那不是周蘭嗎?她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之前不僅給我們村子里的井水裡投毒,上次還在葉曉瑩家裡勾引李鐵柱,現在還好意思出來,真是厚臉皮!我要是她,真是死了算了!」其中的一個婦人看著周蘭對著旁邊的那一群人說著。
而這人說完話之後,旁邊的人都連連稱是,甚至落井下石。
周蘭只覺得自己走過去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快要將自己身上盯出一個個洞來,十分難受,於是立刻加快腳步離開。
她真的不想再在這個村子裡面生活了,這樣的生活,她已然受夠。
於是在當天晚上,她在收拾妥當之後,瞞著村裡所有人,一個人默默地連夜離開了這裡。
等到第二天,葉曉瑩發現周蘭的院子里一天都沒有聲音,這才知道周蘭走了。
隨後村子裡面有人打聽到,周蘭一個人搬去了鄰村。
「那周蘭也真是可憐又可恨,她年紀輕輕一個寡婦撐到現在是不容易,可她不知檢點還想著害村裡人就不對了,真是個禍害!」有人對他表示惋惜與痛恨。
可同情的人很少,大多數人對於她的離開表示很開心,因很少有人想這個曾經害過全村人的惡毒婦人還留下,除了一些還在肖想她姿色與身材的人以外。
葉曉瑩心裡也是長鬆了一口氣,自己終於不用再每天提心弔膽的提防著這個女人。
雖然她也知道李鐵柱肯定不會搭理周蘭,可和那人每日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接觸也是很噁心的。
葉曉瑩看著很大氣,但是看到有別的女人和李鐵柱說話的時候,她的心裏面還是會莫名有些吃醋的。
一天清晨,吃完飯,李鐵柱看院子里的竹子不夠了,打算上山一趟。
他在收拾好之後,對葉曉瑩打了一個招呼就走了。
「記得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啊!」
葉曉瑩今日起來就覺得右眼皮老是在跳,於是就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李鐵柱彼時已經出門了,便隨便應了一聲。
聽著門外洪亮的一聲應答,葉曉瑩這才稍稍放下心,獨自一人在院子里編製起了竹筐,等李鐵柱回來。
她近日來每日里隨著李鐵柱學習,編竹筐的速度已經提升了許多,雖然還不能像李鐵柱那麼快,可也像模像樣。
但等她編完了這院子里的所有竹條,李鐵柱還沒有回來。
「怎麼回事?都這麼晚了,不會真出事了吧?」
葉曉瑩喃喃的道,看了一眼快要暗下來的天色,心中焦急,可也無法,只能坐等。
院子里的小黑也彷彿察覺到了葉曉瑩的情緒,都不怎麼好動了,睜著一雙黑豆豆的狗眼不時的四處觀望著,豎著耳朵聽著周遭動靜,陪葉曉瑩一起等著李鐵柱。
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就是半夜!
在葉曉瑩心中的焦急愈發濃郁之際,她終於看到院子外有一個身影正一瘸一拐的這邊走來,門口的小黑也興奮了起來,可它只叫了兩聲,隨後便不停地抓著門,好像很著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