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111章:尋人

第110章 111章:尋人

花月得了少年的名字,心裡默念著少年的名字,打算回家用筆記下,改日去王府找姐姐幫忙,既然是當兵的,奕王姐夫定是有辦法查到此人來歷的。

花月又重新買好了菜,兩個侍衛還墊了四個銅板兒,回去的時候花良已經回來,見花月身後的侍衛拿著菜,幫忙將菜拿到廚房,告辭了兩個侍衛,花良才皺眉,嚴肅問道:「姐姐,你今日怎回來的如此晚,害我擔心了好久。」

花月拍了下花良的腦袋:「今日我是遇見事兒了,你姐我差點就毀容了。」

花良聽到花月的話有些著急:「出什麼事了?可有哪裡傷到。」

花月擺手:「無礙,無礙,有個不長眼的當街縱馬,但我也算因禍得福了。」

「你還記得『因禍得福』?看來可以教你學點新的了。「

花月一把掐起花良的臉,花良年少,臉上還帶著稚童的嫩肉,捏上去手感極好,花月有些捨不得放手了。

花母忙完活,看見花良正和花月聊的起勁兒,高聲道:「花良,快去看書,別和你姐姐鬧騰。」

「我去讀書了。」花良掙脫花月的咸豬手。

花月點頭:「那你今晚再教我寫兩個字吧。」

「姐姐今天怎麼如此勤快了。」花良看著花月積極的模樣,有些懷疑。

花月咳嗽兩聲,假裝正經:「我這是怕姐姐抽查,我過去就給我一大堆看著頭大冊子,還說要不定期抽查我學的情況。」

花良聽著覺得有理就信了:「王妃姐姐比姐姐靠譜的多。」

「你小子!哪一日能不損我的!快去看你的書去!」花月拍了花良的背一下,趕走了他。

等到花良走遠才進屋,花母每月都有顧隨意和花容給的銀兩,自然是不會虧待自己的,請了兩個丫鬟給自己幹活,但花母沒有過過有錢人的日子,那些大家的規矩也不是太懂,買來的兩個丫鬟倒是沒給太多規矩,和小街上的人打成一片。

花母交代完做菜的事,將花月拉近房間,關上門:「今日王妃可是給你說親了?」

花月點頭,隨後又搖頭。

花母看著花月的動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到底事有還是沒有啊?」

「也不算是說親,只是給了我一個冊子,讓我看看有沒有看的上的,這沒什麼人影的事兒,我怎麼看的上啊。」花月解釋道。

花母拍拍花月的手:「你姐也真是的,這種事情,哪裡是你一個小女兒家的能說的準的,該讓我去才是啊。」

花月脫開花母的手,背著花母露出一個鬼臉:「這事兒有姐姐還有姐夫操心呢,娘親就別管了!」

「我哪能不管?你姐只顧著她自己,讓她給你挑個好的都不肯。」

花月坐下來巴拉了下自己漆奩里的飾品,幻想著見到蘇北望時候的樣子,敷衍道:「說的好像沒有姐姐就能挑多好似的。」

「你這丫頭,我可是為你好。」

花月放下首飾,起身去安慰母親:「娘~姐姐什麼時候差過我?她總不會害我的嘛,再說上頭那些彎彎繞繞那麼多,你也知道我脾氣的,我哪裡能呆得住?」花母還想說什麼,花月摟過花母,依偎在母親懷裡:「娘~你就等看過再說嘛,再說了,那人再好也得我喜歡嘛~」

花母戳了下花月的鼻尖:「你除了長得好看的還管其他的?」

花月反駁道:「誰說我只看好看的,我還是要挑別的的!」

花月終於是將花母的心思給按下去了,丫鬟做好了飯菜,花母讓花月收拾好出去吃飯,又去另一邊找正在看書的花良。

花良剛剛吃完飯,陳橋就屁顛屁顛跑過來了,陳橋年幼其實於花良並不在一處讀書,但不知為何十分愛粘花良,沒事就往花良這裡跑。

「小侯爺來了。」花母看見陳橋過來,迎面笑道。

陳橋看見花良,掙脫了侍衛的手,屁顛屁顛往花良懷裡沖,花良蹲下身抱起陳橋:「怎麼這麼早就跑來了?可吃飯了?」

花良點頭:「吃了的。」這個五歲的小孩有些吃力,不過一會兒便放了下來:「今日又跑來做甚?」

陳橋聲音軟糯:「母親午睡去了,這幾日她身體有些不適,總是睡不夠的樣子,我不敢擾她,便過來找良哥哥了。」

花良不過十二歲的年紀,抱著陳橋有些吃力,輕輕把陳橋放下,但陳橋依然扒著花良的大腿不放。花良摸摸陳橋圓圓的腦袋:「可有看大夫?」

花良點頭:「我去找了奕王殿下,他請了御醫來看的,我也聽不太懂,但無甚大礙,開了幾服藥,叮囑多休息。」

花月看著陳橋扒著花良不放,一把提起陳橋,將其抱在懷中,花月要比花良有力氣的多,陳橋橋倒是樂意花月抱著,花月點了下陳橋的腦門,沖著他做了個鬼臉:「許是你平日太皮,將侯夫人累病了。」

陳橋不服氣,小手插著腰:「本侯爺一直很聽話的!」

陳閔之去世的早,只有陳夫人一人呆帶著孩子,陳橋雖懂事聰明,但也因陳夫人向來溫和被養的略有乖張,不似陳閔之的溫和,陳橋的脾氣要比自己的父親直率很多,能接近陳橋討得好處的人並不多。花家姐弟卻是難得一眼便和了陳橋眼緣,陳橋認識花良后,三天兩頭往花家這小巷子跑,索性陳夫人的管束還算有效,陳橋做事也不張揚,每次過來也就帶兩個貼身的侍衛,鄰里街坊倒是無人知道這老是過來蹭飯的小子倒是是何身份。

陳橋每次來的時候還算自覺,手裡抱著課本,花良領著陳橋去了房間,丫鬟已經給陳橋磨好了一份墨在桌上。

花母看著兩個小孩的聲音離去,搖頭吐槽:「這孩子,沒事那麼大的房子不住天天扒著良兒。」

花月早已經習慣花母,將花母拉回房間:「人家一個小孩子,總是要個玩伴的,何況人家小小年紀就是侯位在身,總是不會虧了良弟的,有和不可。」

花母卻反駁道:「你個小姑娘家,懂什麼,他陳家現在就陳橋一個幼子,無依無靠的,哪來的權勢,也就白得一份錢財,做不得什麼的。」

花月腦袋往後仰,有些不可置信:「娘,你哪裡學來的這些彎彎繞繞。」

花母擺擺手:「你以為我來這定京跟你一樣,整天除了嘻嘻哈哈什麼都不會。」說罷又擺手做煽風狀:「哎,你們一個兩個的,若沒我操心著可怎麼辦啊。」

花月看著母親進屋的聲音,右手搓搓左臂,滿臉疑惑,隨後又搖搖頭不再思考這些,輕快著回了房間,想著什麼時候去花容那問蘇北望的事情比較合適。

花月在家裡坐了兩日,實在矜持不住了,覺得這個時候去問也不算唐突,打扮了一番,就與花母招呼了一聲去了王府,剛出家門口,大月正牽著武晴晴準備去買菜,花容幫著忙,把大月的屋子整理好,搬到了花家隔壁,大月的院子要比花家小不少,但對大月母女而言卻是剛剛好的。

大月見花月關上門,招呼道:「花月,出門呀。」

花月回頭笑曰:「是啊,武姨這是去買菜嗎?」

大月點頭:「是啊,買點小菜,家裡的菜沒了。」

花月摸了摸武晴晴的臉:「晴晴。」

「月姐姐。」武晴晴抱著大月給她縫的布娃娃,給了花月一個很甜的笑容。

花月滿心都是蘇北望的事情,寒暄了幾句告別了大月母女,三步一跳的跑去了奕王府。

花容剛剛看完易姑姑給的這月王府的開支,做了些細微的調整,坐久了腰累,深藍扶著花容在院子里閑逛,她看著院中開的露出花苞的玉蘭,想起七娘給她的那些蒲公英,也該開花了,紫色的花朵開滿的感覺一定很美,只是不知道顧隨意何時才會和她說起她種的那片蒲公英,花容心思逐漸飄遠,就是深藍叫她也沒聽見。

「王妃?王妃!」深藍又放大了一點聲量。

花容回神,放下手絹:「怎麼了?」

「花二小姐來了。」

花容笑言:「這次怎麼來的這麼勤快了?之前得叫她才過來呢,快讓她進來,去弄點點心過來,就在這邊坐著吧。」

「是。」深藍幾步退後,轉身吩咐後面的丫鬟去備吃的。

「姐姐~」花月跳到花容面前,屈膝行禮。

「什麼時候這麼規矩了?快過來坐吧,你來的突然,也不提前招呼一聲,我讓深藍去備點點心,不過要等一會兒了。」

花月擺手:「不用這麼麻煩的,這次來妹妹是想擺脫姐姐幫我找個人。」

花月表情糾結又有些羞澀,花容整理了下手中的手絹:「什麼事兒,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你辦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請姐姐……還要姐夫,幫我找個人。」花月面色通紅,說的有些結巴。

花容左手放在石桌上,撐著下巴,笑容溫婉,卻透著一絲八卦:「讓姐姐猜猜,這個人可是一位公子呀?」

花月腦袋冒煙,頭埋的很低,默默點頭。

深藍拿來了花茶,茶里放了冰糖,花香中透著絲絲甜蜜,花容抿了一口:「說說,是哪家公子呀,這麼快就得了我家月兒的小心思。」

花月連忙解釋道:「才不是呢!也,也不對,哎呀,那個公子是我回去那日救了我,還借了我二十文錢,所以我想著姐姐能不能幫我找一下人,我好將錢還回去,也免得我一直想著,過意不去。」

「救你?」

花月點頭:「回去那日遇見個不知是誰家的官家子弟,當街縱馬,那馬蹄子朝著我的臉就要菜過來,多虧了蘇公子及時穩住了馬匹,那公子是兵家的人,所以我想著……擺脫姐姐幫我查一下。」

「那縱馬之人叫甚?」花容有些生氣。

花月搖頭:「不知,那人沒說,我也未問。」隨後轉回話題「重點不是那個混人,是蘇公子啦,姐姐可否幫我找找這位公子?」

花容看著花月模樣,無奈笑問:「那人叫什麼名字?」

「蘇北望,北方的北,遙望的望。」花月快速答道。

「蘇北望。」花容小聲記下此人名字。

花月點頭如搗蒜:「對啊,對啊,姐姐,可否能查到?他只告訴了我他的名字。」花月又想起什麼腦袋往前伸直「還有,還有,他還說他是回京述職的,救我那天他才剛回來,其他的他就怎麼也不肯告訴我了。」

「許是不希望你去擾他。」花容打趣道。

「姐姐~」花月坐到花容身邊,抱著花容的手臂撒嬌:「你就不要打擊我了,幫幫我嘛。」

「你就知道我一定能找到了。」花容扒走花月的手「不過既然是要回來述職的,該是有個官銜在身的,查著也不算太難,倒是可以幫你,不過報酬嘛……」

花月臉色耷拉下來:「怎麼還有報酬啊,姐姐你個王妃何苦來坑我一個平頭百姓。」

「你自己的事兒與我又無關,換做別人我還不幫呢。」

「那什麼報酬?」花月妥協。

「回去把《三字經》抄給我,字跡工整,不準敷衍了事,一個月後我要檢查,不難吧。」

花月聽到要寫字,有些痛苦,但還是點頭答應,花容看著花月模樣笑而不語,哄著花月吃了午飯再回去。

花月吃完晚飯又和花容聊了一會兒家常還和說了些大月母女的情況,便要回去了,走到門口又和花容說了一遍,拜託花容一定要幫她找到人才離開。

花容搖頭看著花月離去的身影,轉身回府。

顧隨意今天去了軍營視察,一直到了傍晚才回來,隨行的人提前回來通知,花容讓人把準備好的飯菜拿出來熱好。

如今百廢待興,半夜十分,無人出門,顧隨意在空檔的街道飛馳,很快到了府邸,利落下馬將韁繩扔給了小廝,快速回了寢宮,自花容給顧隨意找了第二個乾女兒——武晴晴后,顧隨意想要的當親爹的願望就越來越強,強硬讓花容與自己同住,原先花容住的卧房如今已經和荒廢沒什麼兩樣,能搬來的都被顧隨意搬了過來。

顧隨意進房花容剛剛擺好飯菜,顧隨意走上前去摟住花容,啄了下花容的臉蛋,花容推開顧隨意:「還有人呢。」

顧隨意看向四周,眾人皆識趣往後退,將頭低下,顧隨意擺手道:「都退下吧。」

「是。」小夫妻二人吃飯向來不需要伺候,眾人慢慢退出屋子,將門關上。

顧隨意餓的不行,走到角落裡用盛好的水洗乾淨手,便跑到桌前坐下,夾了塊大肉塞進嘴裡。

花容給顧隨意盛了一碗湯:「你慢點,可別噎著了。」

顧隨意幾口將肉吞下,喝了口湯:「餓死了。」

「你今兒幹什麼了?渾身的汗臭味。」

顧隨意聞了聞袖子:「臭嗎?」

「臭死了。」顧隨意聽此笑著靠近花容,花容一把推開顧隨意,言曰:「待會兒得去洗澡,我讓人給你備好熱水了。」

顧隨意點頭,又就近夾了一筷子菜:「平兮有先見之明啊。」

「你去軍營視察,定是不會安分站著的。」

顧隨意不置可否:「總是要做個表率的,將士們才有動力嘛,保家衛國,不得馬虎。」

花容不語,笑容中洋溢著溫暖,支著腦袋看顧隨意吃飯。

顧隨意抬頭:「你不吃嗎?」

花容搖頭:「才不要等你,我早吃了。」

「今兒個你倒是想的開了,平日里讓你先吃,莫要等我,就是不聽。」

「月兒來找了我,不當然不能讓她餓著,便與她一起吃了。」

顧隨意刨了一口飯:「她不是前幾日剛來過嗎?」

「是啊,這次月兒托我幫忙打聽一人的,我瞧著她模樣,怕是春心萌動了。」花容想著花月的婚事有了方向,有些開心,隨後又擔憂道:「就是不知道這人有了妻子沒有。」

「誰啊。」

「蘇北望,北方的北,遙望的望,聽花月說該是個將士,前幾天還和我說不要嫁給將士,這才三天呢,就改了主意。」

顧隨意聽到名字愣了兩秒「蘇北望?」

花容點頭:「是啊,月兒說欠了這人二十文錢,有些過意不去,想親自去道謝。」

「她怎與蘇北望扯上的關係。」顧隨意有些疑惑。

「那日她回去的,有個不長眼的當街縱馬,那馬二沒有控制住,差點踩了月兒的臉,那位蘇公子救了他。」

顧隨意笑曰:「英雄救美,怕不只是欠二十文那麼簡單吧,那小子皮囊也不算差,倒是合了你家妹子的心意。」

「你知道他?那該是一位不錯的小將軍了。」

「只是家中無父無母,但他的弟弟卻是個混人,他娘在世的時候對兄弟二人差的很大,也讓他弟弟有些麻煩性子,還欠了一筆賭債,還得讓蘇北望那小子還,出征前還專門托張之凝幫忙把他弟弟弄到監獄里呆著,免得給出去給他搞事兒。」

「有這麼差嘛?」

顧隨意歪頭聳肩:「若不是他那個賠錢弟弟,我也將他的名單給你了。」

「總是得見見才知道的,好歹是月兒喜歡。」花容想了想,還是想盡量依照花月的性子。

「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我今兒才見過呢,有想法的人,算的上可塑之才,你若是絕對無礙,想個法子,讓他們見見就是。」顧隨意點頭同意,又繼續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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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傾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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