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算什麼東西?
望著權天業握手的姿態,張東在這萬眾矚目之下,緩緩點燃了一根煙。
在他面前。
妄圖用錢來收買他。
更是要讓他的人進入這關外的第一府。
看來,不僅僅是西晉的人,缺些管教。
就連這南境的人。
腦子裡,也缺了幾根弦!
見張東這副模樣,伸出手來的權天業,眼眸之中,緩緩身上一抹微微的怒意。
他是什麼人?
堂堂的雍州4蟒之一,身後更是有著南境境主的支持。
而眼前的人。
最多也不過是北境麾下的一個大臣而已。
就連皇族的人都要給他權天業半分薄面。
他一個區區的大臣。
又算什麼東西,敢…不接他的手?!
深深噴薄出一口白霧,張東眼神睥睨的望著眼前的權天業。
就好像是。
父親,看著孩子一般的眼神!
權天業被這一抹目光深深的觸怒,低聲如同即將暴怒的野狼!
「你…這是在拒絕我嗎?」
「你要清楚,為了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得罪我這般人物,是如何一筆買賣?而且,我只是進城有事而已,你……我要好好考慮清楚!」
聽見權天業的話語,張東眼眸之中的那一抹譏諷。
越發滲然。
權家來河間府有什麼事情?
能有什麼事情?
無非就是為了。
那天在戰區醫院發生的事情罷了。
可。
回想起那一天。
張東好像,還對那時的權利勢手下留情了!
若他做出的事情,與雍州四蟒的其他幾家無異的話。
恐怕那一天的無盡殺伐,無數堆積的屍山血海之中,就有他權利勢了!
可眼前的權天業,卻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得罪他?
在張東眼中。
一個商人,又算得了什麼?
即使他富甲天下。
即使他身後,是無數的富商巨賈。
可謂是掌握著整個雍州商業的命脈的人。
可在張東眼中。
他,終歸到底還是一個商人。
商人。
就算手上的力量再大,也絕沒有可能,正面和集團中人對抗!
即使,是一個小小的九品。
「得罪…你這般人物?」張東玩弄著手上的火機,說出這話的時候,才微微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權天業。
而後。
便是撇過目光。
「冒昧的問一句。」
「你這般人物,又是什麼東西?」
嗡…!
隨著張東話語傳出的同時,無數的黃色鋒芒,皆是渾身一震!
就連站在城牆上的易餘澤。
眼眸之中也是激射出無比激動!
堂堂的雍州四蟒。
更是這片大陸上最為強大的富商。
就算是平民。
十個裡面,最多也只有區區那麼一二個,沒聽過權天業的大名。
可現在。
張東卻在這萬眾矚目的時候。
當面質問權天業。
他這番人物,又是什麼東西?
東西!
這不就是隱隱在罵權天業,不是人嗎?!
權天業聽見張東這番話,眼眸也是一瞬間陷入無比幽深,而那伸出的手掌,無比尷尬的縮回!
即使眼前是,北境集團中的大臣。
但以權天業來看。
最多不過三十歲的年歲,就算有公職在身。
又能是個,幾品呢?
最多。
也不過是個三品按察使罷了!
這等品階。
也配在這萬眾矚目之下,如此侮辱他?!
「哼!」
冷哼了一聲,權天業眼眸之中,全然是肅然之意。
「我是什麼東西!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在北境集團之中,又是個什麼東西!」
隨著他質問聲的同時,站在張東身旁的喬慶天,面容之上,卻是猛的一變!
他作為第三集團總掌控。
更是受命與大人之間。
又怎能允許,在自己面前。
有人用言語,侮辱大人?!
「咔嚓…!」
身影如同疾風一般,喬慶天的身子迅速站在了大人面前,而他手上,一把黑色的手槍陡然指著權天業的頭顱!
而那手上的動作。
更是,上膛!
「你以為,區區的雍州四蟒,就能夠在北境之中…橫行霸道了嗎?」
「現在,立刻為你剛剛的不正言行,為大人……跪下道歉!」
隨著喬慶天話音的傳出,站在權天業身後的無數黃色鋒芒,每一人眼眸之中更是激射出無比震撼!
權天業是什麼人?
可謂是權勢滔天之人。
僅僅是言語褻瀆。
就要讓如此有影響力的商人,跪下道歉?!
這青年。
究竟是何身份?!
而此時,剛剛一直被喬慶天擋著視線的權利勢,也是陡然看見了,那一身颯爽制服,嘴角叼著煙的面容!
轟…!
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眼眸之中無比震駭!
這張面容。
權利勢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三千億!
化作一場南柯一夢。
都是由這張面孔,一手造成!
「你…你…你…!!!」
眼眸之中激射出怵然駭意,張東聽見一旁傳來的聲音,頓時揚起些許饒有興趣之意。
「這不是,權二公子嗎?」
「怎麼,見到我這個老熟人,也不知道打打招呼了?雍州四蟒也算是為皇家麾下的人,就這麼不知道,禮數嗎?」
聽見張東的這話,再加上自己身後權利勢的驚恐。
權天業瞬間已經將這青年的身份。
猜出了,七八成!
這青年。
就是吞併自己權家,在北境所有產業的罪魁禍首!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
做出這事的人,居然會是集團中人!
可。
集團中人,那又怎樣?
搶了他權家的食兒。
就算是雍州皇族……
也要原封不動的,給他權家吐出來!
望著指著自己額頭的手槍,權天業眼眸之中還是那無數的霸氣,以及泰然自若的鎮定!
「我給你一分鐘時間。」
「放下你手上的槍,你應該知道,我和南境境主的關係!我此次前來,亦可被看作是南境的使者,難道你們北境集團,就是這麼對待使者的嗎?!」
嚴厲的喝問聲傳出,聽見權天業的話語,喬慶天拿著槍的手,忍不住有了幾分放下之意。
兩境之間。
若是沒有直接宣布開戰,那麼往來的使者,必須要按照貴賓之禮。
好生對待。
其間。
更是要貼心保護。
既然是要保護的,又怎麼能夠直接用槍…對指呢?
對,使者展露出敵意。
無異於。
慾望挑起兩境之間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