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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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黎躍空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沮喪的心情寫在臉上,已經與基地失去聯繫兩天了。。本來只是次普通的野外生存訓練,大3的他只要經過這次實踐訓練就該去野戰部隊報道實習了,誰知道就迷路了......

「這下考核成績估計是零蛋了,全完了!現在估計基地的人都在找我。」黎躍空看了看失靈了的指南針,垂頭喪氣地繼續向著原來做的標記走去。「都怪這該死的大霧。」黎躍空咒罵着。

黎躍空來自四川一個小山村,家裏條件很差,他憑藉着640分的高分和良好的身體素質考進了有軍中清華之稱的國防大學。原打算過了這次訓練就回家去看看,這次考核讓他再也生不出回家的心思,只想趕快聯繫上基地,但是已經兩天過去了,還是什麼信號也捕捉不到。

「,又走回來了」黎躍空看着刮掉的樹皮大罵了聲。

「吱」突然不遠處得一處草叢的動靜引起了黎躍空的注意。「誰!誰在那邊。」黎躍空喝道「難道是基地來找我的同學或者老師?」已經異常疲憊的他興奮想到。

「吼」一身大吼震得四周的樹葉紛紛下落,只見草皮翻飛,猛然蹦出的是一隻身長約兩米的老虎。在看到老虎的一霎那,刷的一下冷汗就從黎躍空的背脊上冒了出來。出於在學校訓練的反應,三棱軍刀也在一轉瞬間出現在了黎躍空的手上。雖然很恐懼,還夾雜着一絲興奮,畢竟這是黎躍空第一次看見野生虎,但是作為一個軍官生,黎躍空並沒有像大多數人一樣看見猛獸轉身就跑。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在野外生存訓練課上教官所講的「看見野獸最先跑的人也是最先死的人」

猛虎見獵物沒有一點恐懼的樣子,也謹慎的慢慢靠近黎躍空,沒有馬上撲上去。「我回去了一定要讓偵察班的人好看,居然說這一帶沒有大型食肉動物。都該去掃廁所」黎躍空一邊緊了緊訓練服一邊小聲的咒罵道。手心的汗幾乎讓黎躍空握不住三棱軍刺。猛虎還在靠近,已經離黎躍空不足5米了,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除了老虎靠近的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黎躍空現在耳中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緊張的注視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老虎,現在的黎躍空知道自己只能與這山大王拼個你死我活了。這幾天幾乎走遍了這幾座大山的他,沒看見任何有人的痕迹。「也許我是本屆第一個正面與野虎交鋒的學生,沒死的話估計還會得到表揚呢。3年的訓練我還玩不死給野獸,那簡直是笑話」黎躍空給自己打着氣。

老虎在離黎躍空大約4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下伏。黎躍空知道他要撲擊了,經歷了各種考試的他對各種野獸的反應記得清清楚楚,他也小心的半蹲著身子,用軍刺護住自己的頭。

「吼」伴隨着大嘯,老虎猛的撲向了黎躍空......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黎躍空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了,身上的老虎壓得他不能呼吸。「或許我是指揮學院近幾十年來死的最窩囊的人。」這是黎躍空完全昏迷前的最後想法......

--------------------------「我說爹,我們回去了,我們都在這山裏轉了好幾天了,小妹在家該着急了,或許那畜生早就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咱們兩條腿難道還能跑過人家四條腿的。」一個身材壯碩,皮膚黝黑的少年拿着一把齊身高的長木弓對前面不遠處的正在四處張望的中年漢子說道。「鐵牛,你這麼沒耐心還打個逑的獵,這山裏的畜生狡猾著呢,就你這性子,我估計半年都摸不著獵物的屁股,將來就等著喝西北風。」那漢子一邊觀察着地上的痕迹一邊對少年喝道。「從這腳印上看,那畜生才剛從這走過幾個時辰,估計就在七里河那邊一點,或許今天我們就能找到它了。」中年漢子在仔細看了地上的痕迹后說道。

「快點,不遠了,我說你小子小心點,雖說我們有功夫在身,但這對上大蟲還是小心點,別打獵不成成了獵物。」漢子對還在發牢騷的少年低聲喝罵道。

一老一少漸漸的靠近了一片雜亂的草叢,都小心翼翼的捏緊了自己的武器......

「爹!」少年大聲吼了起來,中年漢子在聽到少年的喊聲后急忙向少年這邊躍了過來,如果現在有人看見的話肯定會以為自己眼花了,只見那漢子也不見助跑什麼的,只原地一躍,就跳過了米的距離,什麼奧林匹克冠軍什麼的在他面前都是個笑話。

「鐵牛你鬼叫什麼呢,我還以為大蟲在你這邊。」

「不是,爹,你看,血跡,新鮮的」少年緊張的對中年漢子說道。

「肯定村子裏有人不聽勸告進山來了,快沿着血跡去看看,不知道是誰,估計凶多吉少了。」漢子沿着血跡迅速向前走去。

「等等我。」少年緊跟了上去。

沿着血跡並沒有走多遠,這獵人父子看見了令他們終身難忘的景象。一隻身長約12尺的大蟲壓在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身上,看上去已經死去好一會了。那人已經看不出來還是個人了,前胸和小腹已經被抓成一塊塊的碎肉,血水淌的滿地都是,左手上還抓着一把錐子一樣的武器,右手死死地塞進了老虎的嘴裏,虎口就像咬在他肩上,吞下了他的一整條右臂。四周到處都是血跡,野草和低矮的灌木被壓的東倒西歪的,一看就知道這裏不久前經歷過異常慘烈的搏鬥。

「快看看還有氣沒,真他媽是條漢子,這樣打虎老子活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漢子一邊將虎屍從那血肉模糊的人身上挪開,一邊說道。「我們遇見了就把他好好的埋下。」

「還有氣,爹」突然正在取那人身上遺物的少年吼了聲。

「不可能,都這樣了還沒死?」

「真的,他剛剛才動了下。」

大漢將手伸了過去探了探鼻息。「還真沒死,這命可真夠硬的,既然沒死那我們就把他帶回去,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過來,鐵牛,你就用他包里的布料把他裹起來背上。」

「那可是上好的布料啊,回去能給妹妹縫好幾套衣服了。」

「再好的布料也是人家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知道不,老子叫你裹你就裹,別唧唧歪歪的。年紀輕輕的哪來這麼多屁話。」

這將死未死的人就是黎躍空,而這一老一少,卻是離著這紫雲山四十多裏外的張家村的獵戶張揚和他的兒子張鐵牛。近日張家爺倆聽村裏的採藥人說在山裏發現了大蟲的蹤跡,有幾分功夫的張揚便帶着兒子深入紫雲山來獵虎,一方面能給村裏解除隱患,另一方面也希望能有不錯的收穫好貼補家用,畢竟平常只是在紫雲山邊緣獵取些野豬野鹿的收入有限,能夠餬口已經很不錯了。這次發現大蟲他們爺倆還高興了好半天。

「本以為這次能有不錯的收穫,居然讓別人先打死了老虎,唉!」

一路上張揚都在嘆著氣,「看來小妮的新衣服得再等等了。」

「爹,這人死活還不知道呢,就算活下來了,我們救了他的命,他送我們一隻老虎不算過分,畢竟他這身傷,回去請個郎中,這虎賣的錢還不知道夠不夠給他治傷呢。」背着黎躍空的張鐵牛滿不在乎的說道。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不遠處已經能看見張家村村口的點點火光了,張家爺倆加快了速度。

「小妮,我們回來了。」快到村口的時候張鐵牛高興的大聲喊了起來。只見村口站着一個穿着花布短袍,打着火把,約摸歲的小姑娘,看見漸漸走近的張家父子高興地喊了聲「爹,哥哥,小妮在這呢。哇,打這麼大的獵物。」

看着興奮的小妮,張揚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爹爹抗的是大蟲,真的好威武,不知道肉好不好吃。」興奮的小姑娘眼睛都彎成了毛毛蟲,一對甜甜的酒窩似乎都能裝滿酒了。

「哥哥背上是什麼,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獵物啊,很珍貴嗎,怎麼還要用布包起來,是黑瞎子么?是野人?」小妮又轉身問張鐵牛。

「哈哈哈,對對對,是野人,這可不是一般的野人,這是山裏的野人王,我們費了好大勁才抓到的。」張鐵牛笑嘻嘻地對自己的妹妹說道。

「還是活的啊?」小妮滿臉不可思議,年幼的她可沒少聽父親講山裏野人的故事。

「當然是活的,我和爹可是考慮了好久,這方圓幾十里的男娃每一個配的上我可愛的妹子的,所以我和爹決定去抓個野人王回來,給小妮做童養夫。哈哈哈......」雖然抗著一個人,但是張鐵牛還是樂呵呵地開着小妮的玩笑。

「鐵牛,別和小妮說這樣的話,小心回去我抽你。小妮,你現在去村頭叫王先生,叫他直接來我們家,就說有人受了重傷,叫他趕快來看看。」張揚給女兒說道。

「爹,哥哥,你們受傷了?」小妮着急的說。

「我和你哥沒事,你快去先。」

「噢」小妮快步向村裏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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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筋鐵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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