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飛蛾撲火的下場

第382章 飛蛾撲火的下場

妮娜嬌嗔地一把抓住男人作亂的手,嗲嗲的:「哎呀,你好壞,嚇人家一跳。」

男人嗅了嗅她脖子間的味道,打橫把人抱起來:「嚇到你了是不是,那哥哥給小寶貝揉揉心口好不好?」

「光揉心口可不行……」

周圍的傭人自動隱身,男人抱着女人,上了台階,走近金碧輝煌的大廳,吩咐這棟樓里的傭人:「管家,把全部人帶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中年男人點頭,使個眼色,那些傭人也算是見過世面的,面不改色有條不紊地退了出去。

退到外面,管家招呼大家去廚房幫忙:「這位新寵,看來很得爺的喜愛,大家別看熱鬧了,都去廚房幫忙,做點爺愛吃的T國菜。」

大家紛紛朝着廚房走去,走在後面的女人故意慢了幾步,和管家低聲交談:「要告訴夫人嗎?」

管家沉吟幾秒:「我先請示一下愷先生,咱們要是貿然行事,夫人怪罪下來,咱們可擔待不起。」

雷家,小九坐在舅舅膝頭,要舅舅喂花生米:「舅舅,等你和舅媽給我生個弟弟妹妹,我會對他們好的。」

全部人笑起來,這小傢伙,那嘴啊,就跟抹了蜜似的。

怪不得兩家老太太都說,一天不見這小崽崽,就跟心裏缺失了一塊似的。

洛愷配合小傢伙的一本正經:「喜歡弟弟妹妹,讓你爸爸媽媽給你生。」

小九揚起小腦袋晃啊晃:「月亮仙子告訴我,爸爸的身體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等恢復了就能給我生弟弟妹妹。」

他現在每晚都要跟月亮許願,還說月亮仙子告訴他,收到了他的願望,一定會滿足他。

雖然他並不清楚爸爸是中毒了,但是他知道爸爸生病了。

「舅媽,待會兒我帶你去院子裏許願,月亮仙子會滿足你,讓你生一個像我一樣乖巧可愛的崽崽。」

吳卿臉紅起來:「那萬一是妹妹呢?」

「妹妹也乖巧可愛,舅舅喜歡孩子,你們要多生幾個。」

五歲不到的孩子,開始為大人操心,有模有樣的,蕭北鳶又氣又好笑,同時也開始認真思考,是不是真的該給小九添個弟弟或者妹妹。

洛愷電話響,他把小九遞給雷凌,拿着電話離席到角落。

「喂……」

「愷先生,爺帶着那個女人到莊園來了,您看我們是不是通知夫人?」

洛愷回頭看了看桌子邊的一群人,信步往外走:「我知道了,我會自己跟姑姑溝通。」

由他跟夫人溝通,也免去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受氣,管家自然是樂意的。

結束通話,洛愷看了看時間,沉一口氣,撥通一個號碼。

那邊響了一會兒才接起來,倒是寵溺的語氣:「小凱,怎麼了?」

洛愷不由自主笑起來:「姑姑你在哪兒呢?」

「我在T國北境這邊的會所,剛美容結束,準備回酒店。」

洛愷哀嘆一聲:「那姑父呢,他沒陪你么?」

「你姑父說去西境那邊視察了,哪有時間陪我?哎,你怎麼唉聲嘆氣的,誰欺負你了?」

「有你在,誰敢欺負我。姑姑,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跟姑姑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什麼時候跟我這麼生分了你小子?快說……」

洛愷嘆息一聲:「算了,還是不說了,可能是底下人看錯了,可別到時候弄得你跟姑父鬧矛盾。」

圖卡立馬警覺起來:「你看到什麼了?臭小子你要急死我是不是?快點說,你說不說?」

「好好好,我說還不成嗎?洛嘉文,就是我那助手,這幾天也在T國,今天他偶然發現姑父和一個年輕女人在一起……」洛愷故意停頓幾秒,「洛嘉文發照片給我看,確實是姑父。所以剛才我問你姑父在哪裏,你說出去視察了,我就想着估計是洛嘉文看錯了,或者長得像。」

「什麼?你姑父跟一個年輕女人在一起?就在T國嗎?知不知道具體在哪裏?那該死的渣男,竟然敢敢背着我找女人,看我不弄死那對狗男女……照片呢,你把照片發給我看看……」

洛愷捂住耳朵:「姑姑,你別生氣,也許真的是長得像。要不,你先打個電話問一問姑父?」

「問個鬼,那渣男嘴裏每一句實話,之前我以為他已經改邪歸正了,我就想着睜隻眼閉隻眼得了……把照片發給我。」

洛愷有點害怕:「姑姑,到時候你可別告訴姑父是我給你的照片。」

「我告訴他幹什麼?別廢話,快點把照片發給我,我今天不收拾了那渣男,我就不是圖卡。」

五分鐘后,洛愷捏着手機回到餐廳,首先接觸到的就是雷凌的眼神。

他丟了一個搞定的神情過去,雷凌會意,微微笑起來。

洛愷坐下來,端起酒杯,敬老太太還有二叔三叔:「奶奶,二叔,三叔,還有在座的每一個人,我洛愷代表夜家敬你們,感謝你們這些年對小拾壹的照拂。這杯我幹了,你們隨意。」

他仰起頭一飲而盡,還沒做下來,小九眼巴巴扯了扯舅舅的衣擺:「舅舅,你還沒敬我。」

洛愷彎腰,把小傢伙抱起來:「嗯,崽崽說說,舅舅為什麼要敬你?」

「因為我是你最愛的妹妹的崽崽,也是你最愛的外甥,也是你將來孩子的哥哥……」

別的小孩子在他這個年紀對於人物關係是剪不斷理還亂,他倒好,捋得一清二楚。

洛愷笑得開懷:「好,舅舅敬崽崽。」

康城老宅這邊其樂融融賓主盡歡,T國北境某私人莊園,相擁而眠的男女,被轟隆聲嚇醒。

看到門轟然倒下,妮娜尖叫着躲在坎爺背後。

坎爺揉了揉眼睛,看到裹挾著女王氣場走進來的女人,罵人的話嚇得吞進肚子裏。

他一把甩開妮娜,掀開被子跳下床,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他胡亂撿起地上的花襯衫套上,哈巴狗似的走過去:「圖卡,你聽我解釋……」

話音未落,圖卡掏出槍,抵在他太陽穴上:「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崩了你。」

這女人雷霆手段,坎爺是知道的,舉起手投降。

妮娜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切,直到圖卡朝她走過來,她才後知後覺裹着被子想跑,被圖卡從後面揪住頭髮。

「啊,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坎爺,救我……」

坎爺看着這一切,試圖動一下,可是圖卡帶來的那個扛着火箭炮的人,立馬調轉槍口對準他。

他立馬就慫了:「老婆,老婆,你……」

圖卡那支手槍,是特殊材質打造,輕便小巧方便攜帶,最主要是用起來趁手。

就連消音器,也是特殊材質打造。

那是她三十歲生日,老爺子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此刻她對準了妮娜的大腿,打了第一槍。

尖叫聲想起,坎爺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他愣了幾秒,才大喊起來:「圖卡,你……你放過她。」

圖卡利落地舉槍,對準妮娜的另一條大腿。

「圖卡,圖卡,你冷靜一點……」

妮娜的哀嚎聲充斥着巨大的卧室,圖卡舉起槍。兩個女人的較量,妮娜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全世界最慘的人,聖殿教被八大家族一鍋端,他們父女逃到東南域,不過幾天時間,就變了天。

元烈天死了,她寄予厚望的坎爺看來也靠不住。

不止靠不住,妮娜覺得自己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個問題。

在聖殿教這些年,她並不是沒看過有人中槍,比這個血腥的她都見過,她也S過人,她知道中槍的人很疼很恐怖,尤其那種胸口中槍的,胸前兩個大窟窿。

可是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這麼慘這麼疼。

疼痛使得她視線模糊,但是她用哀戚柔弱的眼神看着坎爺。

坎爺一把推開扛火箭炮的人,衝到床邊,抓住圖卡,低聲哀求:「算我求你,放過她吧,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圖卡冷艷看他:「替她求情,你很喜歡她是嗎?」

她轉動槍,遞到他面前:「自己選擇,要麼你了結了她,要麼我們離婚。」

離婚是萬萬不能離婚的,先別說自己會損失什麼,單單是自己的岳父那暴脾氣,還有三角區洛猜父子,他們要是知道他做了這些,還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這些年,他不是沒嘗試過脫離他們的掌控自立門戶,但是太難了,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這兩個家族的勢力,超乎他的想像。

妮娜淚眼朦朧,上半身夠過來,抓住坎爺的褲腿,苦苦哀求:「不要,不要,求你……」

坎爺沒伸手,看得出來他在猶豫,圖卡挑眉:「OK,那咱們離婚。」

「不……」坎爺一把把槍接過去,顫抖著舉起來,對準了妮娜。

妮娜沒想到會這樣,她放棄矜持放棄扮柔弱,索性破口大罵:「坎爺,你真是個窩囊廢,你竟然怕這個女人怕到這個程度,你還算男人嗎你?你甘願一輩子受制於人,甘願一輩子被這女人踩在腳底下是嗎?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你現在手裏有武器,你殺了這女人,我會幫你……」

圖卡笑了笑,揉了揉耳朵:「嘰嘰喳喳,的,太聒噪了。」

「坎爺,你打死這女人,我幫你打江山,坎爺……」

男人遲遲不出手,圖卡的耐心耗盡,伸手要去拿槍。

坎爺閉上眼,猛地扣動扳機。

他本就出身軍隊,對槍很熟悉,這一槍準確無誤搭在妮娜胸口。

這一切來得太快,別說旁邊的人,就是妮娜自己,也是渾身空洞的感覺從心臟向四周蔓延,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痛嗎?很痛,但是最痛的不是傷口,而是心。

雖然她並沒有多麼喜歡這個坎爺,陪他睡覺也只是各取所需。但是女人和男人的區別就在於,女人很容易對男人產生感情,進而身心交付,最後落得個飛蛾撲火的下場。

妮娜猛地噴出一口血來,然後她整個人以一種非常怪異的姿勢倒在地上。

但是她並沒有立即閉眼,而是緩緩地顫抖地抬起手,指著坎爺,凄厲一笑,最後閉上眼睛。

坎爺被那個笑那個眼神給嚇到了,想要發火又不知道該沖誰發。

只能幹巴巴喊管家:「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人處理了?」

管家被吼得抖了抖,下意識就去看圖卡。

坎爺看到,怒從心起:「你看夫人幹什麼,我說話不好使是吧?」

圖卡使個眼色,管家帶着兩個男人上來,拖着妮娜出去了。

地上蜿蜒出一條血痕,觸目驚心的。

圖卡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從坎爺手中接過槍,遞給心腹:「去清洗一下……」

「老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今晚我跪鍵盤好不好?」坎爺哈巴狗似的。

圖卡打掉他的手,冷笑一聲:「我看你是管不住自己的下B身,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坎爺下意識夾緊腿,靠在圖卡身上,樣子特別滑稽:「不要,老婆你不要那麼殘忍。」

誰能想到威震一方赫赫有名的坎爺,在老婆面前,會是這幅模樣?

圖卡嫌棄地推開他:「臟,別碰我。」

坎爺立馬站直了身子,邊往浴室跑邊喊:「好,我去洗澡。」

他再不走,沒準真的會被這個女人閹了。

圖卡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演,等浴室門關上,她往外走。

候在外面的管家迎上來:「太太,那女人還有最後一口氣,怎麼處理,是不是活埋了,還是送去後山廠子裏喂狗?」

「她不是聖殿教餘孽嗎?她不是被全球通緝嗎?送去巡捕房……」

管家會議,躬身後退:「好,我知道了,您放心,這件事交給我。」

「我不希望世界上還有這個女人存在。」圖卡交代完這句,頓了幾秒,唇角微微彎著,「還有,你去查一下,這個女人和小愷之間,尤其是和夜家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牽連?我總覺得那孩子故意把我引到這裏來,不簡單哪。」

管家眼角跳了跳,很快恢復正常:「好的,我馬上去查。不過夫人,如果真的和夜家有關,那倒也是情有可原,小愷先生這些年,也不容易。」

圖卡點點頭:「誰說不是呢?那孩子,怪讓人心疼的。我時常想起來他小時候跟在我屁股後面姑姑姑姑的叫我,想起他剛到洛家的時候,那雙戒備又無助的大眼睛,還有半夜做噩夢哭着喊媽媽的樣子……哎,你去查吧,不管那孩子引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他終歸是為了我好。」

管家也是很欣慰的:「這些年小愷先生很爭氣,沒給洛家和夫人您丟臉,也沒人敢欺負他。」

圖卡瞪眼:「他是我圖卡的侄子,誰敢欺負他?所以,你記好了,無比把這女人的身份查個水落石出。如果……」

她湊過去低聲交代幾句,管家畢恭畢敬走了。

二十年前聖殿教被團滅,一些餘孽為了見不得人的利益,最終害得夜家家破人亡。那些人像是隱藏在陰溝里的老鼠,不斷繁衍,二十年來分佈於全世界各地。元烈天危言聳聽,騙了很多人加入他們。要不是這次林一文基地雷凌中毒的事,聖殿教估計還可以逍遙法外幾年。

世人絕對想不到,躲藏了二十年的聖殿教,會在短短半個月內被八大家族連根拔起。

而教主元烈天,那個自稱北魏拓跋氏後人,自稱能聽見天意的男人,絕對想不到,自己的下場那麼凄慘。

被稱為「聖殿教小公主」的妮娜,從小萬千寵愛,成年後靠美貌和身材俘獲一眾男人來達到自己各種不可見人的目的,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把男人玩弄於翻雲覆雨間,最後卻在男人手裏送了命。

……

一星期後,雷凌抽時間帶着蕭北鳶和小九去雲蘭縣藍家,一是前去複診,而是前去表達感謝。

一到達小九就纏着藍桉帶他去小廣場玩,藍桉寵着他,二話不說帶着他就去。

葯廬里,老醫生先給雷凌把脈,效果他還算滿意,配方做了一些調整,檢查完雷凌就泡進木桶。

泡了一會兒,老醫生給他扎針,同時詢問他這幾天的身體狀況。

他的身子是可見地一天天好起來的,一開始那幾天接個電話都是滿頭大汗,抱小九更是氣喘吁吁,這幾天他已經開始每天游泳一刻鐘。

加上蕭北鳶每天給他做好吃的,煲各種營養湯,他體重長起來兩公斤。

剛剛恢復那幾天,之前的衣服全部穿不了,空得跟什麼似的,蕭北鳶給他從頭到腳換了幾套全新的。

「藍醫生,我這種情況,是不是要等身體里的毒全部排乾淨,才可以跟我老婆要孩子?」

老醫生愣了一下,微微笑起來:「要孩子的事,一年後再考慮吧,你身體里餘毒還沒有清乾淨,雷太太剛剛做了大手術,恢復起來需要時間。」

雷凌點點頭,雖然覺得一年有點長,但他願意等。

聖殿教的事巡捕那邊給了最終認定,元烈天和妮娜父女雙雙暴斃,加上洛愷和夜拾壹兄妹把夜家三處地宮全部無償捐獻給國家,在社會上掀起一陣熱烈的討論。

「那以後我還是每個星期都過來複診嗎?」

老醫生想了想,問:「就我那孫女,藍桉,你相信她的醫術嗎?」

雷凌點頭:「她是您孫女,我自然是相信的。」

「那就好,等她去康城讀大學,讓她給你複診就可以。你別看那丫頭剛滿十八歲,可厲害了,中醫和針灸,不在我之下。」

通過這次,雷凌對中醫和針灸真的是有了全新的認識,問:「像我老婆那種,有沒有什麼葯可以調理一下她的身體?」

「有一種專門針對女性調理身體的藥丸,是藍家的獨家秘方,你們走的時候可以帶一些回去。」

「還有我家那小六,就是龍玦,他不是也是中毒么,他的毒有沒有排乾淨?」

老醫生笑了笑:「龍先生的解毒一直是藍桉負責,我也不太清楚。我相信那丫頭的醫術,絕對沒問題。只不過中毒不必別的病症,並不存在藥到病除這種僥倖,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尤其你這樣中奇奇怪怪的毒的,解毒更是不可能一蹴而就,要有耐心。」

雷凌點點頭:「這次的事,多謝您一家。」

「哎,醫者仁心,這沒什麼感謝的。再說了,我救了你,我也不虧是不是,藍家解毒醫書里,又可以濃墨重彩寫一筆。」

兩個人聊了半個多小時,診療結束,蕭北鳶和藍奶奶那邊的飯也坐好。

藍桉和小九還沒有回來,蕭北鳶正要打電話,就聽見外面傳來小九的聲音:「六叔,我要抱抱舉高高,六叔……」

音落,龍玦扛着小九進來,藍桉笑意盈盈跟在後面。

蕭北鳶吃一驚:「小六,你怎麼來了?」

龍玦眉開眼笑的:「五哥,小北,不是我說你們,忒不夠意思了,你們過來複診,怎麼不叫我,我也是中毒的病人好不好?藍爺爺好,奶奶好……」

老醫生微微笑着:「來了就好,老婆子,添副碗筷。」

蕭北鳶是真被逗笑了:「你過來複診?你的毒不是解得差不多了么?」

龍玦下意識看了看藍桉:「誰說的,藍桉說,解毒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雷凌斜眼看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哥們,他一早就敏感地察覺到龍玦對藍桉覺不單單是病人和醫生的關係。

大約是感應到自家五哥的目光,龍玦摸了摸鼻子,下意識解釋:「嗯,龍氏在雲嵐縣的房地產項目是我負責,我過來視察。」

雷凌懶得拆穿他,只是吃完飯兄弟二人在銀杏樹下聊天,他問了一句:「你對藍桉,動心了?」

本以為龍玦會否認,誰知道他笑得弔兒郎當的:「不可以嗎?」

他那死樣,雷凌恨鐵不成鋼,一腳踹過去,壓低了聲音:「你想玩我不反對,反正你情我願,但是藍桉不行。」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人家可是正經人家出來的正經姑娘,又是你我的救命恩人,你告訴我你想玩弄人家感情?你找死是不是?」

龍玦嘿嘿笑起來,斑駁樹影下,他的臉鍍了一層光,這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了以往的桀驁不馴,而是特別乖巧。

「五哥,我問你個問題。你當時說你見到小北的第一眼,就陷進去再也沒有出來過,對嗎?」

「對,怎麼了?」

「你具體給我形容一下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雷凌被氣笑了:「你談過那麼多次戀愛,不會連一見鍾情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吧?鼎鼎大名的龍家小公子,會不知道這個,別人聽到怕是要笑掉大牙吧?」

龍玦有點訕訕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五哥,你就跟我說說……哎,等一下,你剛剛說我談過那麼多次戀愛,五哥,你別冤枉我啊,我可是純情少男,純情少男是不可能有很多的戀愛經驗的。」

他還來勁了,雷凌毫不留情拆穿他:「沒有嗎,不說你爺爺奶奶你爸媽他們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光說最近這兩年你帶出來給我們見過的,王家二小姐,張家大小姐,還有陸家大小姐,鄭家表小姐,還有……」

龍玦撲過來捂龍玦的嘴:「五哥,你胡說八道,你……」

不過很快,小九就被老醫生的木製玩具吸引,丟下爸爸和六叔,找爺爺去了。

鬧完了,龍玦一臉認真問雷凌:「五哥,真的,你給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感覺?」

那一瞬間,雷凌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他微微笑着:「嗯,看到小拾壹的瞬間,我彷彿看到命運對我說,雷凌,這就是你的命,從此以後,你的生你的死你的喜怒哀樂全繫於這一個人身上……」

龍玦眼睛亮亮的:「還有嗎?」

「嗯,還有,看到小拾壹的瞬間,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完了,不可能再出來了。誇張一點說,遇到她的第一晚,我做了一整夜的C夢。你知道的,以前我失眠嚴重,特別特別害怕晚上,但是從那以後,我最期待的就是夜晚的來臨。以前我覺得活那麼長幹嘛,我連埋骨灰的地方都想好了,但是遇到她之後,我突然覺得,活着真好啊。以前是無懼生死,有了她之後是很怕死。就像這次的事,其實我很害怕,我怕要是我死了,他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辦?」

龍玦揉了揉眼睛:「五哥,你什麼時候煽情這麼厲害了?」

雷凌坐直身子:「小六,聽五哥一句勸,藍桉是好姑娘,你放過她。」

龍玦眉毛都豎起來了:「哎,五哥,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藍桉是好姑娘,我就不是好男人嗎?」

雷凌又氣又好笑:「你可拉倒吧,你算什麼好男人?」

「我知道,我以前是貪玩了一些,那是因為我從來沒想過結婚。但是五哥,人是會變的……」

雷凌斂起笑容:「你就鐵了心要禍禍人家小姑娘是不是?」

龍玦笑起來:「你怎麼不說是她禍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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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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