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四年的等待

世間的事情都沒有完美的，命運是殘酷的，明明是正確的，你所渴望的，而命運偏偏不讓你如願。

在我走了后，張樂陽找到了毛小欣和馬小妍。

「毛小欣，我……」張樂陽看了馬小妍一眼，顯得有些不好開口。

「毛小欣，你們聊，我要去找那殭屍了。」

「拜，一會見。」毛小欣也知道張樂陽的意思，也沒有阻止馬小妍的離開。

「毛小欣，這是我第二十次想約你一起吃飯，今晚八點，我會在老地方等你，不要回答，我會像以前那樣等你，無論你去不去。」

「張樂陽，你這麼做很不知道，你很好，你可以去找一個更好的，何必執著於我。」

「有時候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我喜歡你，所以我追你。」

「對不起，我心裡一直有一個忘不掉的人，我曾經嘗試過去忘記，可是我做不到。」

「沒關係，你肯為了我去忘記，我就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我等了你四年，剩下的時間我也會用來等你，直到你能夠重新接受一份感情，我剩下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用來等你，剛剛好！」張樂陽看著毛小欣有些憂傷的眼睛，深情的說。

眼前的這個差不多二十歲，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他的不懈堅持打動了毛小欣，他的話如同鎚子般敲打著毛小欣的內心。

毛小欣上前抱住了張樂陽，低聲道：「我會忘記以前的，我會努力去接受你，給我點時間，好嗎？」

「嗯，今晚八點，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張樂陽走了，回憶卻如同潮水般向著毛小欣的腦海里涌去。

曾經，與心愛的人走遍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看電影，吃東西，包括他的甜言蜜語一股腦的湧現，一場場景也隨之出現，看著心愛的人被馬小妍當著自己的眼前打得魂飛魄散。淚水不爭氣的流出，墜落在地上，濺起一陣灰塵。不由得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毛小欣回到家中，一瓶瓶紅酒被倒入了她的喉嚨，卻還是無法抑制悲痛。

時間過得真快，眨眼間便到了晚上八點。毛小欣站在一家叫有緣人的咖啡店門前，看著坐在窗邊的張樂陽，最終還是沒有進去。

毛小欣拿出手機，拔打了張樂陽的電話。

「喂，我在門口的。你別出來，你一出來我就走，對不起，張樂陽。」

「沒事，我習慣了，我會一直等你，一直等。」張樂陽嘆了口氣，調整一下，說到。

「對不起。」毛小欣開始抽咽，掛斷電話，拖著六神無主的身體消失在人海之中。

店裡，一個服務員走了過去，問：「先生，你等的人來了嗎？」

「來了，又走了，麻煩給我來杯咖啡，謝謝！」張樂陽有些無奈，抽出餐桌上的一張紙巾，拿出一支筆，寫到：

毛小欣，自從你回來的這一年裡，這是我第二十次約你，也是你第二十次臨陣脫逃，每次我都會用紙巾記錄著我的心情。為了那件事，你去美國散心三年，我一直在等你，現在你回來了，我以為你已經看開了，然而是我的希望過大了。其實我這次為你準備了一枚屬於你的戒指，本打算向你求婚。可是你始終沒有走出那道坎。

張樂陽拿出一個禮盒，看著裡面的鑽石戒指再次嘆了口氣，又放入口袋。留下那張紙巾和一張鈔票，起身離開了這家店。

就在張樂陽推開門的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張樂陽的手突然抖動，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裡鑽出，張樂陽回頭看了那個人一眼，發現並不認識，於是帶著疑問走了。

那個男人，正是被命運附身的王宇，他一米八的身體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刀削般的面孔散發著奇異的魅力。王宇緩緩走到剛才張樂陽坐的那張桌子，微笑的拿起那張寫滿字的紙巾，說：「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而這個卻是一件重要的東西。」

……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眾人全部集齊。

「你們真的要去？」馬小妍看著眼前這些一臉堅定的警察，再次問到。

張樂陽站了出來，筆直的身體就這樣杵在馬小妍的面前，回答到：「是的，馬小姐。我們已經決定了，凡是危險的事，警察都不去做，誰還會去呢？」

「好，天華，把東西拿來。」馬小妍對著我說。

我會意到，把一袋東西提了過來。

「這些東西是我在求叔那拿來的驅魔裝備，可以勉強保護你們。」

「這是特殊處理的頭盔，防彈衣，眼鏡，還有些子彈，不過威力不大，還有些糯米，你們應該知道怎麼用，不懂的話去問毛小欣。」

我看著今天精神有些恍惚的毛小欣，走過去拍了拍張樂陽，示意他過去。

「報告，毛警官。」張樂陽走過去，恭敬的說，一點也看不出來有私情的樣子。

「哦，什麼事？」毛小欣的回答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毛警官，公事公辦，私事是不應該帶進公事的。」

「哦，我知道，對不起。」毛小欣聽到這句話，也反應過來這狀態不適合去捉殭屍，也立刻調整狀態。

站在一旁看的我也有些佩服，果然是訓練過的，光是感情控制得就很到位。我看了看沙發上不知道正搗弄什麼的馬小妍，也有些心疼她，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這個人啊，外冷內熱，很倔強，但卻是真正的關心人，什麼事都自己抗。

「何先生。」毛小欣突然走過來。

「叫我天華就行了，毛小姐有什麼事？」

「那好，我叫你天華，你叫我毛雨就行了，」毛小欣看了一旁的警察，「你一會可不可以幫我保護他們？」

「嗯？你知不知道我也是殭屍？」

「知道，但是你的事情小妍都給我說了，我相信小妍，所以就相信你。」

我看著毛小欣懇請的目光，答應了下來，「好吧，我會儘力的。」我沒有說的太圓滿，因為凡事都有一個變數。

「謝謝，那我就先找馬小妍談談一些事情。」

「嗯。」

毛小欣走後，張樂陽也過來了，這讓我有些驚奇，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了。

「天華，我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張樂陽站在我的面前，似乎還比我高了一點。

「不介意，你都不介意我是殭屍，我怎麼會在意一個稱呼嘛。」

「那好，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一會去的時候幫我照顧一下我的這些隊員。」

我看了毛小欣一眼，又看了看張樂陽，這兩人真是奇怪，不過也是應了下來。

「對了，還有毛小欣。」張樂陽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我笑了笑，說了句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