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猛男總裁不許哭》

番外——《猛男總裁不許哭》

「哈嘍,你們好,我是幸福響叮噹,今天又是新的開始,我已經從鄉下上來,坐上了大巴車準備上市裏面找工作,由於車裏有很多人,我暫時不說話,但是我可以通過文字和你們聊天。」

丁珂福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在線人數,沒有一個人,從剛才開始就是她自言自語。幾個月前,她從一個聊天群里知道做主播很賺錢,自己的聲音也不算太差,很多人都說很好聽,所以抱着試一試的態度開始了直播生涯。

雖然剛開始人很少,但是她毅力驚人,到目前為止也是有三十幾個粉絲的小主播。她每天都堅持兩個小時,不過正常時候直播間沒有其他人進來,丁珂福都是掛着然後幹活,比如直播洗碗、拖地、炒菜、還有遛狗,直播時間到了兩個小時她就下播。

或許有人說,直播就是和進入直播間的小耳朵聊天,可是如果連人都沒有,她和誰聊,自言自語說多了,會口渴,家裏一堆活要做,誰來解決。所以,她想到這個直播生活的辦法,無論有沒有小耳朵進來,她就是直播一些自己的日常。

忘記說了,丁珂福是語音直播,不是視頻直播,她自認為不是大美人,臉部表情還有一點缺陷,如果真的直播恐怕效果更慘。初期的時候,進來的人群還是挺多的,漸漸地沒有一個人進來,或許他們更喜歡別人,丁珂福不介意這件事,反正都是一份兼職而已,不是她的正職。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機的年代問題,網絡信號很差,總是直播到一半就開始卡住。

丁珂福今年二十五歲,十八歲開始工作,是一個社會老鳥,她買了一個新手機送給媽媽,手裏這個是媽媽的舊手機,多好,還能用,扔掉怪可惜的。可喜可賀,今天的直播竟然沒有出現斷網現象。

她盯着手機看了很久,上面空白一片。

「還是沒有人,不過沒關係,我自己留言。」丁珂福或許在財運、外貌、頭腦等等不如人,唯一的優點是樂觀,即使是逆境中,她也會想辦法娛樂自己。很多粉絲就是因為她的性格才關注她,他們覺得她很有趣。(丁珂福:哪裏有趣?)

幸福響叮噹——今天天氣很好,窗外的陽光曬得很舒服。

幸福響叮噹——可是天氣預報說下午就有雨,所以我早就準備好雨傘。

幸福響叮噹——今天的目的是到市裏看一下,有沒有適合我的工作,要找包吃包住,五險一金的工作。

幸福響叮噹——咦,太陽不見了,變成了多雲。

月月——[出門要注意安全,錢手機都要收好。]

有人進入了【幸福響叮噹】的直播間,丁珂福微笑,總算有一個大活人了。她對準耳機的麥孔小聲說話:「哈嘍,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我現在在大巴車上。由於人比較多,現在是壓低聲音說話。」

月月——[雖然有點鬧,但是能聽到。]

幸福響叮噹——那就好,我還以為沒有人,一直自言自語的留言。

月月——[我看到了,覺得挺有趣的就沒有打擾你。]

丁珂福氣鼓臉頰,又是有趣,哪裏有趣。

大巴車上的小男孩指著前面位置的丁珂福說道:「媽媽,大姐姐在說什麼呀?」

小男孩的媽媽急忙捂住孩子的嘴巴,防止他說錯話,「噓,不要打擾對方。」

月月——[那個小男生不會說的是你吧?]

幸福響叮噹——尷尬,說的就是我。我還是打字聊天,不說話了,怕別人認為我精神狀態不好。

新來的小耳朵沒有停留多久離開了她的直播間,現在又變成丁珂福一枝獨秀。她前些時候利用軟件抽到了很多免費流量,所以完全不怕直播流量超標,還有幾分鐘到市中心的站台,丁珂福一直看着手機頁面發獃。

[乘客請注意,沙刁市的中心站台已經到了,請各位按照秩序下車,下車請注意安全。]

丁珂福從座位上起身,確定沒有遺忘任何東西,開始下車,當她的雙腳踏上地面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搶走她的小包包。那個包是自己二十歲那年,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上面有一隻小貓咪的圖案,容量不大,很小巧,能放置的東西不多。

公交站台的路人們揉揉自己的眼睛,剛才好像看到一陣風飄過去,到底是什麼?

小偷早就盯上這個女生很久,她是一個人,一直盯着手機看,背包里看起來鼓鼓的,裏面一定放着很多的東西。

「把我的包還給我,否則你就倒霉了。」

什麼聲音?小偷回頭,發現身後竟然跟着那個女生,沒想到她個子小小竟然腳力驚人。開玩笑,已經搶到的東西,他說什麼都不會放手的。

丁珂福手機一直在自己的手裏,她忘記一件事,直播間並沒有關閉。直播間進來一個人,聽見耳機孔傳來的陣陣風聲,還有來自丁珂福的怒吼聲。

默默——額,發生什麼事情了,感覺自己錯過一個億。

又來了一個人。

小星星不愛大月亮——聽聲音好像是在奔跑,風聲太大,噪耳。走了走了。

小偷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女生已經距離他很近很近,「大姐,求你不要跑了,這樣我很沒有面子的。」

「你既然有本事搶劫我,為什麼不能讓我追着你跑。」

默默——什麼?不是吧?搶劫?演戲吧?

牆頭草老張(管)——叮噹,我看到你在直播就進來了,咦,你又被搶劫了!那個小偷真倒霉。

默默——兄台,借一步說話,為何是「又」?

牆頭草老張(管)——行,你關注主播,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系統提示:默默關注幸福響叮噹】

牆頭草老張(管)——事情是這樣的(抽根煙),叮噹每次出門開直播,十九八九都會遇上小偷,然後被搶走各種東西。

默默——那不是應該說主播很倒霉嗎?

牆頭草老張(管)——不,是搶劫叮噹的小偷倒霉,因為每一個遇上叮噹的搶劫犯最後都是被送進警察局,你要是不相信我,等著看,錯了,等著聽。通常時候叮噹都會忘記自己開直播,然後一路直播進入警察局到出來。

默默——現在的主播都這麼厲害?

牆頭草老張(管)——不不,你只是剛好遇到了一個不太正常的。

路人視角,一米五七左右的小女生追着一米七左右的男人,兩人剛開始相距很大,漸漸的小女生追上了男人,然後跳起用力踹了男人一腳,把他踢在地上。

整個過程非常快,眨眼間小偷已經被小女生壓制,反手鉗住。小女生雖然個子不高,但是爆發力強,她奔跑的時候已經順手把手機塞進口袋,小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疼疼~,大姐,你既然已經找回你的東西,不如就放了我。」

丁珂福拿回包包,終於鬆了一口氣,裏面可是充電寶,萬一手機沒電,少了充電寶,她上哪裏充電。城裏人都比較小氣,她去年問個數據線就被罵了一頓。「你偷東西本來就不對,我幹嘛放了你。」

她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液晶屏幕上顯示手機還剩下百分之七十八的電,幸好,還能用一段時間。緊接着她滑開屏幕,發現頁面是直播畫面,糟糕,她又忘記自己正在直播。樂觀的丁珂福立刻接受當下的現實,幸好她粉絲不多,在線人數少的可憐,不會有人注意這點的。

周圍的路人看見小女生追小偷的過程,全都向她這邊靠近。

丁珂福舉手,「請問有人報警了嗎?」

從人群中傳來聲音,「我打了電話。」

「有沒有人身上帶着扎頭髮的長繩,如果是免費的,我會更感謝。」

一個八歲的小妹妹怯生生的遞出自己扎辮子的頭繩,「姐姐,你看這個可以嗎?」

丁珂福微笑,長度有點短,「還有沒有,再給一個。」

十分鐘后,當警察趕到現場只剩下一個抱着樹的小偷。綁住小偷雙手的正是小女生扎頭髮用的頭繩,手法很嚴謹,小偷想動都動不了。

警察:「誰報警的?」

一個路人甲:「是我。」

警察:「具體什麼情況,能不能詳細說明。」

小偷也想為自己說幾句話,可是嘴巴里塞著一張紙條,發不了聲音。

做記錄的警察停筆抬頭:「你們說有一個身高一米五幾的女生逮住了這個小偷,然後把他綁在這自己跑掉了。」

圍觀的群眾不停的點頭,他們也是嚇一跳,看到小姑娘熟練的綁住小偷,想着她要等著警察來,向警察同志說明全部過程,誰知道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兩三個警察針對這種情況有幾次經歷,不會又是那個小女生吧。那個叫做丁珂福的姑娘,她每次進入市裏,總會經歷被搶劫現象,也不知道是她倒霉,還是小偷倒霉,偷東西沒有偷到,直接被送進局裏。

逃跑成功的丁珂福確定自己已經不在那個區域,緩緩鬆一口氣,等等,她好像忘記什麼重要的事情。拿出手機,滑動屏幕,百分之七十五的電量……

忘了,還在直播!

「歡迎各位進入幸福響叮噹的直播間,我是主播幸福響叮噹,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不遠處的小男孩指著丁珂福問他的媽媽:「媽媽,這個姐姐怎麼自言自語?」

他的媽媽蹲下身子,做手勢表示禁言,「噓,咱們就當沒看見。」

沒關係,丁珂福就當沒看見,畢竟很多人無法理解戶外語音主播的難處。她簡單聊了幾句,發現直播間沒有其他人出現,艱難的關掉了直播間。

哎,沒有人的直播間真是無聊,開着就是浪費時間。

丁珂福沒有爸爸,只有媽媽,還有一個傻弟弟,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媽媽在付出,丁珂福已經長大,她也想要用自己的能力支撐整個家。沙刁市是距離丁珂福村上最近的城市,很難想像一邊是窮鄉僻壤,一邊是富麗堂皇,兩種極端的生活。

她每年會進入沙刁市三到五次,對於裏面的情況大部分都很了解,原本她以為直播能賺點小錢,沒想到小錢都沒有,工會的人說不到一百塊不讓提現,可憐她一個空氣小主播,平時也只讓別人送點免費的禮物,人氣低迷,哈哈哈哈~

幸好沒有真的把直播變成正職,她可沒有那閑工夫一直盯着手機,指望着別人打賞,那種事情都是大佬才會有的,像她這種小渣渣還是另謀他處比較靠譜,可是要找什麼工作呢?

必須要有休息天,因為她要回家看媽媽還有弟弟,工資待遇要還算可以,因為她想要給媽媽和弟弟換點新衣服,工作地方必須有宿舍,這樣可以省下一筆錢。

從家裏到市裏要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這還不算是全部,如果今天沒有找到工作,她能上朋友家住一下,但是明天又得繼續。

丁珂福抬頭望天,無聲嘆氣,找工作真難。其實在她的鎮上也有很多工作,可是那邊很多人都被她揍過,媽媽說不要再去禍害別人。媽媽還說,城裏地方大,會有很多適合她的工作,有一點要求,希望她以後不要再打架。

一段時間后,丁珂福蹲在馬路邊低頭看着鞋面,她找了很多需要招人的地方,可是那些人都覺得她不適合,說是身高不夠,長相不好看,經驗值太低。

「人生,好難。」

噗噗噗~一種聲音出現在丁珂福的耳邊,那個聲音停下,換成一種低沉的男性嗓音,「小妹妹,你沒事吧?」

丁珂福睜著通紅的雙眼,眼淚簌簌落下來,「我找不到工作,那些人看了我一眼就覺得我不適合,然後用各種借口勸退我。」

「你喜歡什麼樣的工作呢?」男人的五官有稜有角,說話眼睛一直盯着丁珂福,卻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丁珂福把心裏定下的條件說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對一個陌生男人講這種話。

「有一個地方挺適合你,你去看一下,如果那些人不相信你,你直接報沙霸天三個字。」男人隨身攜帶紙筆,他在便簽本上寫下地址還有自己的名字,把它撕下來交給丁珂福。「抱歉,我可能唐突了,那裏是正經行業,不是其他什麼,你可以先去看看,不強求。我有事先走了,再見。」

男人說完,駕駛着車子噗噗噗開走了,丁珂福擦掉眼淚,剛才不小心磕到了衣服上的拉鏈,有點疼。她看着手裏的便簽紙,用力掐了自己的臉,「疼,看來不是做夢,那人一定是天使,不過,他好像開的是白色的拖拉機?難道城裏人最近都流行開拖拉機!」

沙霸天將拖拉機開回家,換身衣服下樓,他身高一米八一,平時總穿着西裝上班,在家比較隨意,不修邊幅。「爸,你看到我浴室的剃鬚刀嗎?」

坐在客廳的中年男人假裝自己耳背,一臉認真的看報紙,然而這份報紙上的日期顯示的是上個星期一。中年男人剛才一直盯着樓上的情況,忘記茶几上的另一份報紙才是今天的。

「老公,是不是你又拿了兒子的剃鬚刀玩?」從廚房走出一個氣質溫婉的中年女人,她用圍裙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趙采荷出身書香門第,家中父母給她取名詩情畫意,導致別人都以為這姑娘性子很好,其實……

趙采荷走到中年男人身邊,用力揪住他的耳朵,仔細一看中年男人的長相和沙霸天有幾分相似,「疼疼,老婆,你先放手。」

「說實話,我就饒了你。」

「你不是說我鬍子扎人,我拿着兒子的剃鬚刀刮鬍子,誰知道啟動開關,那東西突然之間冒電絲,然後發出吭吭的聲音,我試了很多遍都沒有反應,覺得應該沒救了,把它扔到了衛生間的垃圾桶里。」

沙霸天輕嘆一口氣,他就知道是爸爸搞得鬼,「我沒有在垃圾桶里發現剃鬚刀。」

「誰說是你房間,是我們房間的衛生間垃圾桶。」沙海說完很得意的揚起腦袋,然後被趙采荷用力敲頭。「老婆,你這是謀殺親夫!」

「承蒙多讓,你這個電器殺手。」趙采荷睨了沙海一眼,和他認識三十幾年,但凡經過他的手沒有一個電器活過半個小時。「你都一把年紀了,幹嘛要用剃鬚刀,可以用廚房的菜刀啊!」

「老婆,你,我就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覺得我的鬍渣不好看。」沙海哭唧唧的倒在沙發上,時不時還要雙腳抽搐一下。像極了跳上陸地的魚,半死不活。

沙霸天回樓上走進父母卧室,打開他們的衛生間大門,果然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他昨天新買的剃鬚刀。沙霸天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幫我帶一個剃鬚刀過來,記住往後門走,千萬不要讓我爸爸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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