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嘴對嘴喂葯
被莫名其妙掛斷電話的邵棟,把他查到的寇溦的信息,都給慕風發過來,裡面有幾張寇溦的照片。
太像了,難道真得像母親說的那樣,她是妹妹轉世的,他關上手機,揉了揉眉心,失望地閉上眼睛,寇溦的樣子就在眼前閃過。
古色古香的寇家客廳里,吃完飯的林望和秦珍,正愜意地坐在沙發上,每人拿著一把叉子吃水果,水果是寇溦親自洗,親自切的,還給他們沏了一壺果茶,給每人斟了一杯。
寇溦拿著尺子,在給他們量頭圍,說是要縫製帽子,給他們防晒。
「林伯伯,珍姨,量好了,吃完水果,你們也去午休吧!」
「好,」珍姨看了看周圍沒有人,「那,微微也去休息吧,帽子不急,還沒有到夏天,過幾天再做,也是好的。」
「知道了,拜拜!」寇溦擺擺手,做了個鬼臉,輕快地上樓去了。
「這丫頭,今天肯定見了什麼人了。」秦珍小聲嘀咕。
「不要問,也不要說,順其自然好了,你看,大少爺也是,什麼都不說。」林望說。
「對,讓孩子自己去經歷……」
***
夜裡,慕家。
沈櫻手裡抱著女兒慕雲的照片,久久無法入睡。
慕風也翻看著手機里寇溦的的照片,和妹妹太像了,民間有傳,一個死,一個生,就是說,家裡一個人去世了,又一個新生命降生了,新生兒是逝者的轉世的。
他不相信這些唯心的東西,可是又無法解釋寇溦和慕雲很像的事情。
妻子顧昀給他講兒子的事情,講了三遍,他都沒有理她,就好像沒有聽到。
顧昀翻了個身,賭氣,睡了。
慕風睡著后,顧昀起來喝水,鬼使神差地打開了慕風的手機,開機密碼沒變,是她倆認識的日子。
她在邵棟給他發的郵箱里,看到了寇溦的照片,和慕風年輕時很像,和兒子更像,尤其眼睛。
當她看到寇溦身份證的時候,就再也淡定不了了,寇溦,寇家……
她又想起了那天,在沈家見過的那個小丫頭寇姝,第一次見面,就讓一向穩重顧大局的婆婆情緒失控。
寇溦,寇姝,是一個寇家嗎?都姓寇,和慕風是什麼關係?
這中間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婆婆和丈夫也都有意在瞞著她,不想讓她知道。
結婚二十多年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丈夫?她也不想懷疑,真的……
顧昀害怕地閉著眼睛,不敢再往下想……
***
寇宅。
一點多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寇戰接到電話,要他提前結束休假,有新的任務,明天早上八點半,必須歸隊。
他迅速的起來,先收拾整理行李。
……
睡著,睡著,小腹一陣墜痛,寇溦覺著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出。
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不好,來親戚了。
她趕緊去衛生間,用熱水清洗乾淨,換上乾淨的內內,墊上衛生棉。
把污染的內內搓洗乾淨晾起來。
關了燈,躺下快睡著了,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她記得床頭櫃抽屜里,有珍姨做的薑糖。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可能被朵朵偷的吃完了。
輾轉難眠,倒是又讓她看見了抽屜里粉紅色的光亮。她沒有開燈,輕輕地拉開抽屜,打開看到了那個血色流轉的鐲子。
「好漂亮啊!明天一定要問問朵朵,這是哪裡來的?」
她又輕輕地放了回去。
寇戰收拾好行李,鬼使神差地下樓,他輕輕地推門進去,寇溦蜷縮著身子,窩在被子里,臉色蒼白,很難受的樣子。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沒有發燒,全都是冷汗。
「哥哥……」她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喚他。
嘴唇沒有血色,水蒙蒙的眼睛欲哭不哭。
「溦溦,是哪裡不舒服嗎?」寇戰坐在床沿,擔心地問,「很疼嗎?我打電話叫何醫生來……」
「不用了,就是來親戚了,肚子痛,明天自己就好了。」她抓著他的手說。
起初,寇戰不知道來親戚是什麼,可是他也不傻,想想也就大概知道了。
他去陽台上打電話給百里,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了:「我問你,女孩子說她來親戚了,肚子痛,怎麼辦?」
百里:「我說,可以呀,都這個點了,你還在女孩子的屋裡呢?速度夠快的呀……」
寇戰:「少廢話,有辦法就說,沒辦法掛了。」
熊屹:「好好好,服了你了,你是我大爺,你先裝一個熱水袋,給她捂在小腹上,再去熬一碗紅糖薑汁,涼溫了,喂她喝下,再摟著她睡一覺,就好了。」
「去哪裡買熱水袋?」
「不用買,痛經的女孩子差不多都有這東西,一般都放在床頭櫃里……」
熊屹還沒有說完,寇戰就掛了電話。
果然,他在寇溦的床頭櫃里找到了一個熱水袋。
他找來電熱水壺,灌水,插電,燒開,灌進熱水袋。
「溦溦,來捂上。」他掀開被子,把熱水袋放在她的小腹上。
他剛起身,睡得昏昏沉沉的寇溦,拉住他的手,小聲說:「哥哥,別走。」
「溦溦乖,哥哥不走,哥哥去給你煮薑湯。」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臉。
「哦!」她乖巧地應了一聲。
寇戰端了薑湯上來,寇溦好像睡著了。
他在床邊坐下,抓著她的小手一摸,冰冰涼,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珠子。
「溦溦,醒醒!」
「嗯,哥哥!」
「喝了薑糖水,再睡!」
「嗯!」
寇戰轉過來坐在床頭,伸手攬著寇溦半坐起來,偎在他的懷裡,端過薑糖水,用小勺在碗里攪動幾下,舀了一勺喝下去,不燙,剛剛好。
他又舀了一勺,輕輕地餵給寇溦,她咽下去了,蹙著眉直搖頭。
「辣!」
他嘗過了,確實有點辣,姜放多了。
寇戰看著手中的湯碗,他喝了一口含在嘴裡,吻上寇溦的唇,將薑糖水渡進她的嘴裡,她很快咽了下去。
他嘬了一下她的唇,以吻獎勵。
他又含一口薑糖水,渡進她的嘴裡,她非常的配合,沒一會兒功夫,一碗薑糖水喂完了。
寇溦等了一會兒,睜開眼說:「哥哥,還喝。」
「溦溦,沒了。」
「哦!」寇溦閉上了眼睛。
寇戰關了燈,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