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心成灰

「龍兒！」我趴在龍兒身上大哭起來：「我該怎麼辦？你竟離我而去，我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你竟離我而去？龍兒？我到底該要怎麼辦？、、、、、、」

「對不起小噯，是我殺死龍兒的，小噯，對不起、、、、、、！」沒有理問天，不是我不想理他，只是我心裏真的恨，也真的痛、、、、、、雖然我知道他的無奈，但是、、、我想清靜一下！

小高把龍兒背到葬二娘的地方，把龍兒也埋在這里吧！二娘的旁邊立起了兩座新墳，一座是閏貴妃的，妹妹們在我之前把閏貴妃入土為安了，另一座則是我跟小高現在葬送的龍兒。

「龍兒，你都沒來拜祭過二娘，現在好了，有你跟閏貴妃陪着二娘，她一定會很開心的！龍兒，就算在下面，也一定要活得快樂！要想着小噯，想着小噯的笑小噯的淚，小噯也會很想很想龍兒的，而且小噯答應龍兒，每一年都會來陪龍兒聊會天，龍兒，對不起、、、、、、！」

彩蝶谷的小屋內，我獃獃的坐在地上，沒有理問天、、、、、、

「小噯，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我回去以後把官位辭了，然後帶着我的母親隱居山林，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請不要恨自己，一定要過得快樂，記得你經常對自説的話嗎？沈小噯，對嘛，就是要這樣笑！

小噯，我要走了，小高就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了，小噯，還是那句話：對不起！」看着問天的身影消失在我眼前，我都不曾怪他恨他，只是怪自己恨自己而以，我沒有理由讓問天幸福，還不如讓他走：

「要説什麼，杯子都已經空了，閉上眼睛心裏下起大雪天寒又地凍，是不是到了，愛情結帳的時候，只剩下各自買單的寂寞，為什麼當我推開門，他沒有來拉住我，他還不懂還是不懂，離開是想要被挽留，如果開口那只是我要來的溫柔，他還不懂永遠不懂，一個擁抱能代替所有，愛絕對能夠動搖我，要用什麼，融化這一片沉默，在四周的冷空氣里嘆息化成煙飄走，過去的種種在心裏滾成雪球，怕還沒説話淚就會先流，愛不是他給得不多，是不知道我要什麼，都是背了太多的心愿，流星才會跌的那麼重，愛太多心也有墜毀的時候，在第一時間拯救我。」

、、、、、、「為什麼不留住王爺，你不曾怪他是嗎？」小高很久才開口跟我説話，把我拉回現實。

「是啊，我不曾怪他，但是我身不由己，林沖大哥未死，他還在城門上掛着，只有我進宮，他才會得救；還有濟香院這么多的姐妹，我不能害她們，龍兒已經死了，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人離我而去，小高，你理解我嗎？」

「我知道！」

「小高，待我進宮后，我會吃下一粒毒藥，只要王上把我的屍身放在水排上水葬，你可救我起來，喂我吃另一粒黑色的葯，可讓我重新活過，從此以後我們兩人隱姓埋名，就在這彩蝶谷過一輩子，好不好？」

「能和姐姐在一起，小高願意！」

「不要告訴四王，我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度過這一生、、、、、、」

進宮的前一天，小高留在彩蝶谷，不讓他出現。我去了濟香院！姐妹們看着我都流出了眼淚！「姐姐為什麼還要回來？」

「姐姐怎麼可能看着你們一個個死在面前！」嘆了口氣，我直跪在然妍和老者前面：「是我小噯對不起龍兒，對不起閏貴妃，請求你們原諒！」

然妍嘆了一口氣拉起我：「我和乾爹準備明天隱居山林，你真的要進宮？」

我決定了，我不能看着林沖大哥再為我而死！

「妹妹們，可要記得去跟二娘還有閏貴妃、龍兒掃墓！」、、、、、、

望着城門上高掛的林沖，義無反顧的踏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