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一年,是註定要寫進歷史的一年。

不過短短几日,全城上下出行的時候竟然都整齊劃一的戴起了口罩,不是因為霧霾,不是因為天冷,而是因為一場天災人禍。

江歷城一語成鑒,那個曾經沒有人在意的謠言,竟然成了真。

不過短短數日,感染上這場肺炎的人數突飛猛漲,像是從天而降的冰雹一樣,絲毫不顧地上的人是否已經撐好了傘,便傾盆而下,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地上的人被砸的面目全非。

前人已經被這場大冰雹虐待的寸步不敢前行,後人便連一步都不敢邁出去。

可就在這場大冰雹來臨的前夕,老院子裏迎來了一個人。

冬天的天亮的晚,那天清晨,天剛蒙蒙亮,簡然還埋在傅文筵的胳膊里不肯起床的時候,就聽見了有人站在院子裏和老人攀談,聲音斷斷續續,但是持續了很久。

簡然有些不悅,拿被子將自己的腦袋全都蓋住,傅文筵便起身穿了件棉衣打開了門。

而門外站着的人,竟然就是張錦州。

傅文筵的開門聲顯然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張錦州穿着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手裏拿着一頂黑色的帽子,整個人被包裹的倒是嚴實,只是此時此刻,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兒?

就在這轉瞬的時間裏,傅文筵好像找到了答案。

「文筵,把你們吵醒了?小張過來給我送點年貨。小張這是我孫子,傅文筵,今年過來過年。」

老人披了件外套站在院子裏,兩個高大的男人,將老人更顯得蹣跚。

張錦州卻彷彿是沒見過傅文筵,也不認識似的表情。

「你好,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您有孫子啊,我這送點兒年貨就走,不叨擾你們。」

張錦州還握著老人的手,把老人往屋子裏送,「天氣冷,在屋裏等著就行,我安排他們搬進來,您回屋吧,給您把東西放西邊屋裏,回頭用得上。」

「沒事,不冷,你也來屋裏坐會兒吧,這麼早就跑過來,吃了飯沒有啊?」

就是這句再簡單不過的寒暄,張錦州的手卻一緊,傅文筵就看見張錦州的眼眶有些微紅,但是他哪會輕易將自己的情緒展露出來,只是瞬間便恢復尋常神色,「吃了吃了,您就別操心了,回去吧。」

傅文筵走了兩步站在他們兩人面前,眼神沒有在張錦州面前停留,只是言語溫和的對身邊的老人說:「姥爺,您回屋吧,我們倆人一起弄。」

隨着傅文筵的引領,老人才回了屋,只是回屋路上還還叮囑著別再外面站久了,冬天天氣冷。

嚴格來說,這是傅文筵第一次和張錦州見面,關於張錦州參加了那幾此採訪之後,在屏幕上見過他很多次,但是現實中面對面而站的時候,卻和想像中是不一樣。

他年齡確實讓他不再青春永駐,相比電視上的威風凜凜,他此刻的狀態才算是這個年齡該有的狀態吧,皮膚上的褶皺不加修飾的出現在眼前,眼角周圍青黑色的印記想必就是熬夜留下的永遠無法褪去的記憶,剪短了的寸頭倒是顯得整個人年輕了幾分,但是這一身毫無生機的黑色卻連這僅有的生機也掩蓋了去。

傅文筵只是簡單打量著張錦州幾眼,但是對方似乎對傅文筵絲毫的興趣都沒有,連看都沒有多看傅文筵几眼。

對他出現在這兒毫無驚訝,也毫不在意。

張錦州沖着門口的人說了句搬進來,然後就往車裏走,沒有要交談的意思。

就在他要離開大門口的時候,傅文筵開口叫住了他。

「張錦州,你怎麼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

這句話一定是讓張錦州不悅了,不然他要離開的身形怎麼會一震,然後才繼續離開的步伐呢?

黑色的車子停在大院門口,兩個強壯的男人將一箱又一箱的東西搬進了院子,卻只放在了空地上,就這樣陸陸續續搬了將近半小時才算是搬完了。

張錦州沒有要交談的意思,但是也發出了一個訊息,他是認識自己的,而且還討厭的很。

一個遊走在投資界的風雲大佬,在長輩面前恭恭敬敬,但是對待傅文筵可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副面孔了,這樣的差異說是性格使然怕是有些牽強。

至少證明,那些明爭暗鬥都不是傅文筵一個人的獨角戲,但是究竟是不是還是要親自確認了才更加能肯定。

想到此,傅文筵便已經邁步往前走去,在那輛曾經有過幾面之緣的車子前站定,伸出手敲了後座的玻璃,但是卻無人應答,車窗依舊紋絲不動。

傅文筵便接着再敲,彷彿若是車裏的人不打開這扇窗,他就會不停止的敲著。

這場博弈里,最終落下陣來的是張錦州。

「你究竟要幹什麼?」隨着車窗的落下,張錦州不悅的呵斥聲傳來。

「這句話也是我要問你的。你來這裏幹什麼?你是誰?」

兩個人男人彼此注視着對方,誰都不肯退一步,熬鷹恐怕也就是這幅場面。

張錦州輕笑一聲,像是在笑話傅文筵的問話。

「我來這裏幹什麼你不是看見了么?難道傅總不屈不撓的敲窗就是要問這樣毫無價值的無聊問題嗎?」

傅文筵點頭,嘴角掛上一個嘲諷的笑意,那些瘋狂肆意增長的怒意都掩蓋在這個嘲諷的笑意里。

「好,那我就問你個有意義的,簡建雄自殺和你有沒有關係,我父親的車禍是不是你策劃的,他的死因你到底參與多少,讓我們來到S市你究竟想做什麼?這些問題,你敢回答哪個?」

傅文筵的話可以說是句句涉及的都不是小事了,若是有警.察在場怕是都會覺得驚心動魄,但是聽到這些話的張錦州卻彷彿自豪的笑了起來,只是嘴角那得意的笑深深的刺痛了傅文筵的眼睛。

他看傅文筵不再開口,便扭頭對上傅文筵的眼睛,漫不經心的開口:「年輕人,口說無憑啊,拿出證據給我看看,不然你這就是污衊啊。」

傅文筵輕哼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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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的圈套和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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