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彼岸花開（3）
救護車的聲音呼嘯著從他的身邊穿越而過。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不停的顫抖。心裡莫名的恐慌。
他加快了速度，幾乎是衝進那飄滿陣陣紫羅蘭花香的房子里。
他大聲的喊著寞汐的名字。
沒有迴音。
他驚慌的從樓上跑到樓下，從樓下跑到外邊空曠的山野上，尋找她的身影。
還是沒有。
海浪般的紫羅蘭散發的清香有著生命的貫穿在他身體的各個角落。
他又跑回了房子內，站在陽台上，大聲的呼喊著寞汐的名字。
山野的迴音連續而層層疊疊，
只是沒有寞汐的回聲。
驀地，看到欄杆上有一攤鮮紅的血跡，他渾身開始顫抖起來，臉色亦是蒼白的變成了青色。
他瘋了一般的開著車朝剛才救護車的方向追了出去。兩鬢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滴灑下來。
下了車，在急救室的門口，他幾乎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虛弱的靠著牆。
不知何時，歐星川站在他的旁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讓他振作。
他獃滯的轉身望著歐星川。
「你一點都不痛嗎，歐星川？」如果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急救室裡面搶救，他怎能這麼的平靜，他直愣愣的盯著歐星川看著。
然而歐星川卻笑了。
季殿楓卻被徹底的震住，
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原來笑也可以那麼的慘烈，那麼的悲戚。
歐星川此刻的笑容竟然與寞汐早晨對他笑的樣子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與護士有點筋疲力盡的走出來。
「她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季殿楓一把拉住醫生，眼神焦慮而瘋狂。
而歐星川卻只是靜靜凝望著被推出急救室，戴著氧氣罩的寞汐。然後鬆開護士的手，自己推著往病房走，還不時空出一隻手，把寞汐垂落在臉頰的頭髮夾到耳後。那樣平靜而柔和。
到了病房，他在護士的指導下，把寞汐輕輕的放在病床上，然後握著她的手，一直那麼坐著，看著。他的唇角始終含著淡淡的微笑。
寞汐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淡淡的笑容。有一瞬間，像是時光交錯，她忘記了所有的傷痛，但是不一會兒，那些畫面還是不斷的閃過她的腦海。
她輕輕的轉過了頭。閉上了眼睛。
歐星川亦不說話，只是溫柔的看著她。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今走到這一步，他們之間還能再說什麼呢？
是他承諾過，會給她一生一世的幸福，
也是他，一次一次的給寞汐造成這樣的傷害。
這兩個月，他早已找到她。但只是遠遠的看著她，知道她過的好，他並再無所求。
「汐汐，無論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並且陪著你！」
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底默默的對她說。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來人走進來時，似乎遲疑了一下。然後大步的走到床前。
「季叔叔？」歐星川有點驚訝，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季先生朝他微笑了一笑，目光就定在了寞汐的身上。
「季先生？」寞汐也睜開了眼，出於對他的尊重，她掙扎著要坐起來。
他的眼神變的顫抖起來，好幾次，似乎忍不住要落下眼淚。
「我終於找到你了，孩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從未見過一向溫文爾雅的他會有如此激動的表情。
「爸！你不要來打擾她！」
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季殿楓的聲音很焦急。
「爸，你先回去吧，不要來打擾她了！」
他幾乎是哀求著，寞汐再也不能受任何刺激了。
季先生彷彿一下蒼老了十歲，聲音也變得暗啞。但是他仍舊沒有動彈。亦是沒有看一眼季殿楓。
「你有多殘忍你知道嗎？一步一步的毀了我對生活的所有美好嚮往。你為了別的女人而不要我跟媽媽，哪怕你最後依舊得不到那個女人，也不肯再要我跟媽媽。我花了那麼多年，才從那樣的陰影中走出來，敢全心的去愛一個女孩，可是，你卻告訴我，那個女孩是我妹妹，這樣的人生有多荒謬，有多荒謬，你知道嗎？」
季殿楓是真的傷心到了極點，這兩天發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足夠讓他崩潰。
歐星川因他的話而震驚。
寞汐更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是在說她嗎？是嗎？
「寞汐，不要恨我好嗎？」
季先生的眼底滿滿的是擔憂，還有期盼。
寞汐看著他，似乎過了良久以後才消化完他們剛才所說的一切。旁邊歐星川握著她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似在鼓勵她。
大家都擔憂的看著她的時候，她卻淡淡的笑了起來，然後對著季先生問
「那麼，你愛過媽媽嗎？」
「愛，我一直在尋找你們的下落！」
季先生毫不遲疑的回答，讓寞汐的笑容燦爛了起來，原來，樓家的女人是會得到真愛的，媽媽，你聽到了嗎？他愛你呢！
「楓，季殿楓，，，」
寞汐轉身尋找著他，
縱使心裡再難過，他還是坐到她的身邊。
「我真的好開心，原來我並不是孤單一個人，我有親人呢，季殿楓，你是我哥哥，是我哥哥，我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在她人生的最後階段，她能得到的如此的多，原來她也有幸運的時候。
「楓，不要恨他，你也一定要得到幸福！」
在媽媽剛剛去世的時候，在阿姨天天打罵她的時候，曾經，真的恨過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為什麼讓媽媽受那樣的苦，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來。但是，當她經歷了愛情，經歷了這世間變幻莫測以後，她是理解他的。每個人，走的每一步，其實上天都已經安排好了，不管你怎麼的努力，它依舊會是原有的結局。
季殿楓默默的點點頭，無論如何，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川，以後要幫我好好照顧左堯哦！」
寞汐轉身，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認真的看著歐星川，她那麼愛那麼愛的川，卻又是讓她那麼痛的川。
歐星川沉默不語
「川，你答應我好嗎？」她的臉頰沒有任何血色。
還是不回答。
「川？」她輕輕的搖著他的手臂，樣子像是要跟他撒嬌。
「別說太多話，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一下！」
歐星川有點慌張的站了起來，在轉身離開的瞬間，有滴淚劃過臉龐。
救護車的聲音呼嘯著從他的身邊穿越而過。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不停的顫抖。心裡莫名的恐慌。
他加快了速度，幾乎是衝進那飄滿陣陣紫羅蘭花香的房子里。
他大聲的喊著寞汐的名字。
沒有迴音。
他驚慌的從樓上跑到樓下，從樓下跑到外邊空曠的山野上，尋找她的身影。
還是沒有。
海浪般的紫羅蘭散發的清香有著生命的貫穿在他身體的各個角落。
他又跑回了房子內，站在陽台上，大聲的呼喊著寞汐的名字。
山野的迴音連續而層層疊疊，
只是沒有寞汐的回聲。
驀地，看到欄杆上有一攤鮮紅的血跡，他渾身開始顫抖起來，臉色亦是蒼白的變成了青色。
他瘋了一般的開著車朝剛才救護車的方向追了出去。兩鬢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滴灑下來。
下了車，在急救室的門口，他幾乎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虛弱的靠著牆。
不知何時，歐星川站在他的旁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讓他振作。
他獃滯的轉身望著歐星川。
「你一點都不痛嗎，歐星川？」如果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急救室裡面搶救，他怎能這麼的平靜，他直愣愣的盯著歐星川看著。
然而歐星川卻笑了。
季殿楓卻被徹底的震住，
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原來笑也可以那麼的慘烈，那麼的悲戚。
歐星川此刻的笑容竟然與寞汐早晨對他笑的樣子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與護士有點筋疲力盡的走出來。
「她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季殿楓一把拉住醫生，眼神焦慮而瘋狂。
而歐星川卻只是靜靜凝望著被推出急救室，戴著氧氣罩的寞汐。然後鬆開護士的手，自己推著往病房走，還不時空出一隻手，把寞汐垂落在臉頰的頭髮夾到耳後。那樣平靜而柔和。
到了病房，他在護士的指導下，把寞汐輕輕的放在病床上，然後握著她的手，一直那麼坐著，看著。他的唇角始終含著淡淡的微笑。
寞汐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淡淡的笑容。有一瞬間，像是時光交錯，她忘記了所有的傷痛，但是不一會兒，那些畫面還是不斷的閃過她的腦海。
她輕輕的轉過了頭。閉上了眼睛。
歐星川亦不說話，只是溫柔的看著她。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今走到這一步，他們之間還能再說什麼呢？
是他承諾過，會給她一生一世的幸福，
也是他，一次一次的給寞汐造成這樣的傷害。
這兩個月，他早已找到她。但只是遠遠的看著她，知道她過的好，他並再無所求。
「汐汐，無論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並且陪著你！」
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底默默的對她說。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來人走進來時，似乎遲疑了一下。然後大步的走到床前。
「季叔叔？」歐星川有點驚訝，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季先生朝他微笑了一笑，目光就定在了寞汐的身上。
「季先生？」寞汐也睜開了眼，出於對他的尊重，她掙扎著要坐起來。
他的眼神變的顫抖起來，好幾次，似乎忍不住要落下眼淚。
「我終於找到你了，孩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從未見過一向溫文爾雅的他會有如此激動的表情。
「爸！你不要來打擾她！」
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季殿楓的聲音很焦急。
「爸，你先回去吧，不要來打擾她了！」
他幾乎是哀求著，寞汐再也不能受任何刺激了。
季先生彷彿一下蒼老了十歲，聲音也變得暗啞。但是他仍舊沒有動彈。亦是沒有看一眼季殿楓。
「你有多殘忍你知道嗎？一步一步的毀了我對生活的所有美好嚮往。你為了別的女人而不要我跟媽媽，哪怕你最後依舊得不到那個女人，也不肯再要我跟媽媽。我花了那麼多年，才從那樣的陰影中走出來，敢全心的去愛一個女孩，可是，你卻告訴我，那個女孩是我妹妹，這樣的人生有多荒謬，有多荒謬，你知道嗎？」
季殿楓是真的傷心到了極點，這兩天發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足夠讓他崩潰。
歐星川因他的話而震驚。
寞汐更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是在說她嗎？是嗎？
「寞汐，不要恨我好嗎？」
季先生的眼底滿滿的是擔憂，還有期盼。
寞汐看著他，似乎過了良久以後才消化完他們剛才所說的一切。旁邊歐星川握著她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似在鼓勵她。
大家都擔憂的看著她的時候，她卻淡淡的笑了起來，然後對著季先生問
「那麼，你愛過媽媽嗎？」
「愛，我一直在尋找你們的下落！」
季先生毫不遲疑的回答，讓寞汐的笑容燦爛了起來，原來，樓家的女人是會得到真愛的，媽媽，你聽到了嗎？他愛你呢！
「楓，季殿楓，，，」
寞汐轉身尋找著他，
縱使心裡再難過，他還是坐到她的身邊。
「我真的好開心，原來我並不是孤單一個人，我有親人呢，季殿楓，你是我哥哥，是我哥哥，我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在她人生的最後階段，她能得到的如此的多，原來她也有幸運的時候。
「楓，不要恨他，你也一定要得到幸福！」
在媽媽剛剛去世的時候，在阿姨天天打罵她的時候，曾經，真的恨過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為什麼讓媽媽受那樣的苦，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來。但是，當她經歷了愛情，經歷了這世間變幻莫測以後，她是理解他的。每個人，走的每一步，其實上天都已經安排好了，不管你怎麼的努力，它依舊會是原有的結局。
季殿楓默默的點點頭，無論如何，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川，以後要幫我好好照顧左堯哦！」
寞汐轉身，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認真的看著歐星川，她那麼愛那麼愛的川，卻又是讓她那麼痛的川。
歐星川沉默不語
「川，你答應我好嗎？」她的臉頰沒有任何血色。
還是不回答。
「川？」她輕輕的搖著他的手臂，樣子像是要跟他撒嬌。
「別說太多話，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一下！」
歐星川有點慌張的站了起來，在轉身離開的瞬間，有滴淚劃過臉龐。
救護車的聲音呼嘯著從他的身邊穿越而過。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不停的顫抖。心裡莫名的恐慌。
他加快了速度，幾乎是衝進那飄滿陣陣紫羅蘭花香的房子里。
他大聲的喊著寞汐的名字。
沒有迴音。
他驚慌的從樓上跑到樓下，從樓下跑到外邊空曠的山野上，尋找她的身影。
還是沒有。
海浪般的紫羅蘭散發的清香有著生命的貫穿在他身體的各個角落。
他又跑回了房子內，站在陽台上，大聲的呼喊著寞汐的名字。
山野的迴音連續而層層疊疊，
只是沒有寞汐的回聲。
驀地，看到欄杆上有一攤鮮紅的血跡，他渾身開始顫抖起來，臉色亦是蒼白的變成了青色。
他瘋了一般的開著車朝剛才救護車的方向追了出去。兩鬢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滴灑下來。
下了車，在急救室的門口，他幾乎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虛弱的靠著牆。
不知何時，歐星川站在他的旁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讓他振作。
他獃滯的轉身望著歐星川。
「你一點都不痛嗎，歐星川？」如果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急救室裡面搶救，他怎能這麼的平靜，他直愣愣的盯著歐星川看著。
然而歐星川卻笑了。
季殿楓卻被徹底的震住，
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原來笑也可以那麼的慘烈，那麼的悲戚。
歐星川此刻的笑容竟然與寞汐早晨對他笑的樣子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與護士有點筋疲力盡的走出來。
「她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季殿楓一把拉住醫生，眼神焦慮而瘋狂。
而歐星川卻只是靜靜凝望著被推出急救室，戴著氧氣罩的寞汐。然後鬆開護士的手，自己推著往病房走，還不時空出一隻手，把寞汐垂落在臉頰的頭髮夾到耳後。那樣平靜而柔和。
到了病房，他在護士的指導下，把寞汐輕輕的放在病床上，然後握著她的手，一直那麼坐著，看著。他的唇角始終含著淡淡的微笑。
寞汐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淡淡的笑容。有一瞬間，像是時光交錯，她忘記了所有的傷痛，但是不一會兒，那些畫面還是不斷的閃過她的腦海。
她輕輕的轉過了頭。閉上了眼睛。
歐星川亦不說話，只是溫柔的看著她。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今走到這一步，他們之間還能再說什麼呢？
是他承諾過，會給她一生一世的幸福，
也是他，一次一次的給寞汐造成這樣的傷害。
這兩個月，他早已找到她。但只是遠遠的看著她，知道她過的好，他並再無所求。
「汐汐，無論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並且陪著你！」
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底默默的對她說。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來人走進來時，似乎遲疑了一下。然後大步的走到床前。
「季叔叔？」歐星川有點驚訝，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季先生朝他微笑了一笑，目光就定在了寞汐的身上。
「季先生？」寞汐也睜開了眼，出於對他的尊重，她掙扎著要坐起來。
他的眼神變的顫抖起來，好幾次，似乎忍不住要落下眼淚。
「我終於找到你了，孩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從未見過一向溫文爾雅的他會有如此激動的表情。
「爸！你不要來打擾她！」
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季殿楓的聲音很焦急。
「爸，你先回去吧，不要來打擾她了！」
他幾乎是哀求著，寞汐再也不能受任何刺激了。
季先生彷彿一下蒼老了十歲，聲音也變得暗啞。但是他仍舊沒有動彈。亦是沒有看一眼季殿楓。
「你有多殘忍你知道嗎？一步一步的毀了我對生活的所有美好嚮往。你為了別的女人而不要我跟媽媽，哪怕你最後依舊得不到那個女人，也不肯再要我跟媽媽。我花了那麼多年，才從那樣的陰影中走出來，敢全心的去愛一個女孩，可是，你卻告訴我，那個女孩是我妹妹，這樣的人生有多荒謬，有多荒謬，你知道嗎？」
季殿楓是真的傷心到了極點，這兩天發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足夠讓他崩潰。
歐星川因他的話而震驚。
寞汐更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是在說她嗎？是嗎？
「寞汐，不要恨我好嗎？」
季先生的眼底滿滿的是擔憂，還有期盼。
寞汐看著他，似乎過了良久以後才消化完他們剛才所說的一切。旁邊歐星川握著她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似在鼓勵她。
大家都擔憂的看著她的時候，她卻淡淡的笑了起來，然後對著季先生問
「那麼，你愛過媽媽嗎？」
「愛，我一直在尋找你們的下落！」
季先生毫不遲疑的回答，讓寞汐的笑容燦爛了起來，原來，樓家的女人是會得到真愛的，媽媽，你聽到了嗎？他愛你呢！
「楓，季殿楓，，，」
寞汐轉身尋找著他，
縱使心裡再難過，他還是坐到她的身邊。
「我真的好開心，原來我並不是孤單一個人，我有親人呢，季殿楓，你是我哥哥，是我哥哥，我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在她人生的最後階段，她能得到的如此的多，原來她也有幸運的時候。
「楓，不要恨他，你也一定要得到幸福！」
在媽媽剛剛去世的時候，在阿姨天天打罵她的時候，曾經，真的恨過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為什麼讓媽媽受那樣的苦，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來。但是，當她經歷了愛情，經歷了這世間變幻莫測以後，她是理解他的。每個人，走的每一步，其實上天都已經安排好了，不管你怎麼的努力，它依舊會是原有的結局。
季殿楓默默的點點頭，無論如何，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川，以後要幫我好好照顧左堯哦！」
寞汐轉身，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認真的看著歐星川，她那麼愛那麼愛的川，卻又是讓她那麼痛的川。
歐星川沉默不語
「川，你答應我好嗎？」她的臉頰沒有任何血色。
還是不回答。
「川？」她輕輕的搖著他的手臂，樣子像是要跟他撒嬌。
「別說太多話，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一下！」
歐星川有點慌張的站了起來，在轉身離開的瞬間，有滴淚劃過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