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愛已窮途末路（2）
在公寓樓下時，看到那兩鮮紅的，炫酷的法拉利跑車。眼睛被刺的疼痛。她抬著頭，裝著沒看見似的往公寓走去。
但車上的人似乎並沒有就此放過她。
「樓寞汐，站住，我等你很久了！」
歐星童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讓她覺得討厭，覺得不舒服。所以更沒有理由駐足哪怕是半分鐘。所以真的當作沒聽見一般的走。
「樓寞汐，要多少錢，你說吧！」
她站在鮮紅的跑車錢，眼中滿是嘲弄與不屑。但是這句話卻成功的讓寞汐站住了腳步，聽她講下文。
歐星童看她僵直的停下的身體，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起來。
「去找哥哥要錢了是嗎？怎麼這麼的按捺不住？這麼快就露出馬腳了？
她還是嘲諷，字字句句都割著寞汐的傷碎的心。
「分手費？虧你想得出來！」歐星童幾乎要邪惡的笑出聲來，彷彿是聽到本世紀最偉大的笑話。
「要給我錢嗎？多少？」寞汐冷冷的問著，她的雙眼甚至沒有看歐星童一眼。
「空白的支票，任你用，好嗎？歐家從來不在乎這點小錢！」
她的口氣越是囂張起來。
寞汐接過那張空白的支票，腦中的場景更是歷歷在目。
她當然知道歐家不會在意這點錢。他們多大方呀，動不動就是拿空白的支票來砸他們這樣的窮人。
她日漸憔悴起來，兩隻清冷的大眼，因為消瘦的臉頰而顯得更加的大，長長的睫毛也只是垂著，彷彿沒有生氣。
「樓寞汐，記住，拿了這張支票以後，從此不要再出現在哥哥的面前。」
歐星童因寞汐的憔悴的臉頰與毫無聲息的身體，心頭微微有點罪惡感。
「放心，再沒有機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寞汐顫抖的把那張支票小心的放入包中，然後對著歐星童嫣然一笑，走進了公寓。
那嫣然的笑中，有著濃烈的哀傷，與決絕。
還有著一絲絲對歐星童的感激飽含在裡面。
「感激」
歐星童搖搖頭，那樣的女人怎麼會懂得感激？
回到醫院時，已是深夜。
她找了一個電話亭，撥通了季殿楓的電話。
「喂！」她只是輕輕的打了聲招呼，電話那頭的季殿楓整個人都驚跳起來。
「樓寞汐，是你嗎？是你嗎？」
那邊的聲音顯然是因為興奮而特別的大。
「嗯！」
寞汐握著話筒，不知道這個電話該不該打，但是她真的沒有別的法子。
「寞汐，你在哪裡？」季殿楓聽出了寞汐的不對勁，所以輕聲的問。這幾天，他找她，快要找瘋了，撥了百遍的號碼永遠都是關機。
「我在醫院！能過來一下嗎？」
想了很久，很久，她才下了這個決心。求助於季殿楓，因為真的沒有別的法子。
季殿楓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急速的趕到醫院。
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看到病床上那個毫無聲息的左堯，他的心像是沉入了谷底那般的壓抑。
寞汐並不知道季殿楓來了，她坐在床邊，握著左堯那雙長滿繭的手，仔細的幫他剪著指甲，淚含在眼中，一直未曾滴下來。這樣的脆弱，像是要把這二十多年偽裝的堅強全盤的否定。現在的她脆弱的經不起絲毫的摧殘。
每剪完一個指甲，然後輕輕的按摩著那僵硬的手指。
好幾次，旁邊的看護讓她休息，她只是搖頭，只是反覆的囑咐著那看護。
「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也要這樣真心的對待他。他很愛乾淨，所以你每天都要幫他擦洗身體，再不要讓任何污濁的東西侵擾到他。他也很怕孤獨，所以你每天一定要跟他講話，給他讀報紙，或者給他講故事，不要讓他覺得孤單寂寞。他一定都會感受到的，知道嗎？」
這些話，她一遍，一遍的交代給那看護，直到看護倒著都能背下來為止，她才滿意的繼續的細細按摩著左堯的手指。
其實，她真的想要感謝歐星童，因為有了那張支票，她才能給左堯提供最好的醫療環境，能給左堯請最好的看護。所以，也許哪天她真的不在了，也可以放心。
「季殿楓，你來了嗎？」
她沒有回頭，還只是握著左堯的雙手，輕輕的按摩著。
門口的季殿楓有點艱難的走到寞汐的身邊。俯視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她。
心是真的感覺著疼痛，原來這些聯繫不到她的日子，她一個人在承受著這樣的痛苦。她到底是怎樣抗過來的？明朗的眼中有著深深的心疼。
當寞汐轉身，抬頭望向他的時候，他忽又換上了慣有的燦爛的笑容。這個世界原本就有太多改變不了，控制不了的灰暗，那麼至少要改變自己可以控制的，那就是永遠積極樂觀向上。
「他睡著了嗎？」
「嗯，睡著了！」
季殿楓心知肚明，所以並不打算去撕開別人的傷口，尤其是寞汐的傷。
「寞汐，你真是一個傻瓜！」
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把寞汐擁進自己的懷裡，想把自己的溫暖傳遞至她冰冷的身體中。她瘦弱的身體里，到底儲藏了多少能量，能夠獨自扛過這樣的苦難。
「季殿楓，能否帶我離開這裡？」
寞汐沒有掙開他的懷抱，因為真的很溫暖，她那樣的貪戀。
「好！」季殿楓俊朗的看著寞汐，沒有任何猶豫的應承下來。
寞汐驚訝的望著他，其實她本來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細數起來，她跟季殿楓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沒曾想，他那麼爽快的答應。反倒不知該如何反應。
「要去哪裡呢？」
「隨便！」
她早已不知自己的未來在哪裡，所以無論去哪對她而言都是一樣，只是希望能離開，離的遠遠的，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
如果有一天，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或者有一天，她沒有辦法再睜開眼睛，她不會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那副樣子，甚至包括左堯，雖然他看不見，但她相信，他是能感受到的。
他們這樣的兩個人，怎能忍心看著彼此，感受著彼此生命的消逝。
做不到呀，沒有勇氣！
「樓寞汐，跟著我走，你賺到了哦，知道嗎？」
季殿楓笑了起來，那笑容是心酸而苦澀的，但卻真是開心。
無論何總方式，以後樓寞汐只屬於他一個人了
在公寓樓下時，看到那兩鮮紅的，炫酷的法拉利跑車。眼睛被刺的疼痛。她抬著頭，裝著沒看見似的往公寓走去。
但車上的人似乎並沒有就此放過她。
「樓寞汐，站住，我等你很久了！」
歐星童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讓她覺得討厭，覺得不舒服。所以更沒有理由駐足哪怕是半分鐘。所以真的當作沒聽見一般的走。
「樓寞汐，要多少錢，你說吧！」
她站在鮮紅的跑車錢，眼中滿是嘲弄與不屑。但是這句話卻成功的讓寞汐站住了腳步，聽她講下文。
歐星童看她僵直的停下的身體，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起來。
「去找哥哥要錢了是嗎？怎麼這麼的按捺不住？這麼快就露出馬腳了？
她還是嘲諷，字字句句都割著寞汐的傷碎的心。
「分手費？虧你想得出來！」歐星童幾乎要邪惡的笑出聲來，彷彿是聽到本世紀最偉大的笑話。
「要給我錢嗎？多少？」寞汐冷冷的問著，她的雙眼甚至沒有看歐星童一眼。
「空白的支票，任你用，好嗎？歐家從來不在乎這點小錢！」
她的口氣越是囂張起來。
寞汐接過那張空白的支票，腦中的場景更是歷歷在目。
她當然知道歐家不會在意這點錢。他們多大方呀，動不動就是拿空白的支票來砸他們這樣的窮人。
她日漸憔悴起來，兩隻清冷的大眼，因為消瘦的臉頰而顯得更加的大，長長的睫毛也只是垂著，彷彿沒有生氣。
「樓寞汐，記住，拿了這張支票以後，從此不要再出現在哥哥的面前。」
歐星童因寞汐的憔悴的臉頰與毫無聲息的身體，心頭微微有點罪惡感。
「放心，再沒有機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寞汐顫抖的把那張支票小心的放入包中，然後對著歐星童嫣然一笑，走進了公寓。
那嫣然的笑中，有著濃烈的哀傷，與決絕。
還有著一絲絲對歐星童的感激飽含在裡面。
「感激」
歐星童搖搖頭，那樣的女人怎麼會懂得感激？
回到醫院時，已是深夜。
她找了一個電話亭，撥通了季殿楓的電話。
「喂！」她只是輕輕的打了聲招呼，電話那頭的季殿楓整個人都驚跳起來。
「樓寞汐，是你嗎？是你嗎？」
那邊的聲音顯然是因為興奮而特別的大。
「嗯！」
寞汐握著話筒，不知道這個電話該不該打，但是她真的沒有別的法子。
「寞汐，你在哪裡？」季殿楓聽出了寞汐的不對勁，所以輕聲的問。這幾天，他找她，快要找瘋了，撥了百遍的號碼永遠都是關機。
「我在醫院！能過來一下嗎？」
想了很久，很久，她才下了這個決心。求助於季殿楓，因為真的沒有別的法子。
季殿楓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急速的趕到醫院。
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看到病床上那個毫無聲息的左堯，他的心像是沉入了谷底那般的壓抑。
寞汐並不知道季殿楓來了，她坐在床邊，握著左堯那雙長滿繭的手，仔細的幫他剪著指甲，淚含在眼中，一直未曾滴下來。這樣的脆弱，像是要把這二十多年偽裝的堅強全盤的否定。現在的她脆弱的經不起絲毫的摧殘。
每剪完一個指甲，然後輕輕的按摩著那僵硬的手指。
好幾次，旁邊的看護讓她休息，她只是搖頭，只是反覆的囑咐著那看護。
「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也要這樣真心的對待他。他很愛乾淨，所以你每天都要幫他擦洗身體，再不要讓任何污濁的東西侵擾到他。他也很怕孤獨，所以你每天一定要跟他講話，給他讀報紙，或者給他講故事，不要讓他覺得孤單寂寞。他一定都會感受到的，知道嗎？」
這些話，她一遍，一遍的交代給那看護，直到看護倒著都能背下來為止，她才滿意的繼續的細細按摩著左堯的手指。
其實，她真的想要感謝歐星童，因為有了那張支票，她才能給左堯提供最好的醫療環境，能給左堯請最好的看護。所以，也許哪天她真的不在了，也可以放心。
「季殿楓，你來了嗎？」
她沒有回頭，還只是握著左堯的雙手，輕輕的按摩著。
門口的季殿楓有點艱難的走到寞汐的身邊。俯視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她。
心是真的感覺著疼痛，原來這些聯繫不到她的日子，她一個人在承受著這樣的痛苦。她到底是怎樣抗過來的？明朗的眼中有著深深的心疼。
當寞汐轉身，抬頭望向他的時候，他忽又換上了慣有的燦爛的笑容。這個世界原本就有太多改變不了，控制不了的灰暗，那麼至少要改變自己可以控制的，那就是永遠積極樂觀向上。
「他睡著了嗎？」
「嗯，睡著了！」
季殿楓心知肚明，所以並不打算去撕開別人的傷口，尤其是寞汐的傷。
「寞汐，你真是一個傻瓜！」
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把寞汐擁進自己的懷裡，想把自己的溫暖傳遞至她冰冷的身體中。她瘦弱的身體里，到底儲藏了多少能量，能夠獨自扛過這樣的苦難。
「季殿楓，能否帶我離開這裡？」
寞汐沒有掙開他的懷抱，因為真的很溫暖，她那樣的貪戀。
「好！」季殿楓俊朗的看著寞汐，沒有任何猶豫的應承下來。
寞汐驚訝的望著他，其實她本來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細數起來，她跟季殿楓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沒曾想，他那麼爽快的答應。反倒不知該如何反應。
「要去哪裡呢？」
「隨便！」
她早已不知自己的未來在哪裡，所以無論去哪對她而言都是一樣，只是希望能離開，離的遠遠的，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
如果有一天，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或者有一天，她沒有辦法再睜開眼睛，她不會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那副樣子，甚至包括左堯，雖然他看不見，但她相信，他是能感受到的。
他們這樣的兩個人，怎能忍心看著彼此，感受著彼此生命的消逝。
做不到呀，沒有勇氣！
「樓寞汐，跟著我走，你賺到了哦，知道嗎？」
季殿楓笑了起來，那笑容是心酸而苦澀的，但卻真是開心。
無論何總方式，以後樓寞汐只屬於他一個人了
在公寓樓下時，看到那兩鮮紅的，炫酷的法拉利跑車。眼睛被刺的疼痛。她抬著頭，裝著沒看見似的往公寓走去。
但車上的人似乎並沒有就此放過她。
「樓寞汐，站住，我等你很久了！」
歐星童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讓她覺得討厭，覺得不舒服。所以更沒有理由駐足哪怕是半分鐘。所以真的當作沒聽見一般的走。
「樓寞汐，要多少錢，你說吧！」
她站在鮮紅的跑車錢，眼中滿是嘲弄與不屑。但是這句話卻成功的讓寞汐站住了腳步，聽她講下文。
歐星童看她僵直的停下的身體，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起來。
「去找哥哥要錢了是嗎？怎麼這麼的按捺不住？這麼快就露出馬腳了？
她還是嘲諷，字字句句都割著寞汐的傷碎的心。
「分手費？虧你想得出來！」歐星童幾乎要邪惡的笑出聲來，彷彿是聽到本世紀最偉大的笑話。
「要給我錢嗎？多少？」寞汐冷冷的問著，她的雙眼甚至沒有看歐星童一眼。
「空白的支票，任你用，好嗎？歐家從來不在乎這點小錢！」
她的口氣越是囂張起來。
寞汐接過那張空白的支票，腦中的場景更是歷歷在目。
她當然知道歐家不會在意這點錢。他們多大方呀，動不動就是拿空白的支票來砸他們這樣的窮人。
她日漸憔悴起來，兩隻清冷的大眼，因為消瘦的臉頰而顯得更加的大，長長的睫毛也只是垂著，彷彿沒有生氣。
「樓寞汐，記住，拿了這張支票以後，從此不要再出現在哥哥的面前。」
歐星童因寞汐的憔悴的臉頰與毫無聲息的身體，心頭微微有點罪惡感。
「放心，再沒有機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寞汐顫抖的把那張支票小心的放入包中，然後對著歐星童嫣然一笑，走進了公寓。
那嫣然的笑中，有著濃烈的哀傷，與決絕。
還有著一絲絲對歐星童的感激飽含在裡面。
「感激」
歐星童搖搖頭，那樣的女人怎麼會懂得感激？
回到醫院時，已是深夜。
她找了一個電話亭，撥通了季殿楓的電話。
「喂！」她只是輕輕的打了聲招呼，電話那頭的季殿楓整個人都驚跳起來。
「樓寞汐，是你嗎？是你嗎？」
那邊的聲音顯然是因為興奮而特別的大。
「嗯！」
寞汐握著話筒，不知道這個電話該不該打，但是她真的沒有別的法子。
「寞汐，你在哪裡？」季殿楓聽出了寞汐的不對勁，所以輕聲的問。這幾天，他找她，快要找瘋了，撥了百遍的號碼永遠都是關機。
「我在醫院！能過來一下嗎？」
想了很久，很久，她才下了這個決心。求助於季殿楓，因為真的沒有別的法子。
季殿楓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急速的趕到醫院。
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看到病床上那個毫無聲息的左堯，他的心像是沉入了谷底那般的壓抑。
寞汐並不知道季殿楓來了，她坐在床邊，握著左堯那雙長滿繭的手，仔細的幫他剪著指甲，淚含在眼中，一直未曾滴下來。這樣的脆弱，像是要把這二十多年偽裝的堅強全盤的否定。現在的她脆弱的經不起絲毫的摧殘。
每剪完一個指甲，然後輕輕的按摩著那僵硬的手指。
好幾次，旁邊的看護讓她休息，她只是搖頭，只是反覆的囑咐著那看護。
「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也要這樣真心的對待他。他很愛乾淨，所以你每天都要幫他擦洗身體，再不要讓任何污濁的東西侵擾到他。他也很怕孤獨，所以你每天一定要跟他講話，給他讀報紙，或者給他講故事，不要讓他覺得孤單寂寞。他一定都會感受到的，知道嗎？」
這些話，她一遍，一遍的交代給那看護，直到看護倒著都能背下來為止，她才滿意的繼續的細細按摩著左堯的手指。
其實，她真的想要感謝歐星童，因為有了那張支票，她才能給左堯提供最好的醫療環境，能給左堯請最好的看護。所以，也許哪天她真的不在了，也可以放心。
「季殿楓，你來了嗎？」
她沒有回頭，還只是握著左堯的雙手，輕輕的按摩著。
門口的季殿楓有點艱難的走到寞汐的身邊。俯視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她。
心是真的感覺著疼痛，原來這些聯繫不到她的日子，她一個人在承受著這樣的痛苦。她到底是怎樣抗過來的？明朗的眼中有著深深的心疼。
當寞汐轉身，抬頭望向他的時候，他忽又換上了慣有的燦爛的笑容。這個世界原本就有太多改變不了，控制不了的灰暗，那麼至少要改變自己可以控制的，那就是永遠積極樂觀向上。
「他睡著了嗎？」
「嗯，睡著了！」
季殿楓心知肚明，所以並不打算去撕開別人的傷口，尤其是寞汐的傷。
「寞汐，你真是一個傻瓜！」
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把寞汐擁進自己的懷裡，想把自己的溫暖傳遞至她冰冷的身體中。她瘦弱的身體里，到底儲藏了多少能量，能夠獨自扛過這樣的苦難。
「季殿楓，能否帶我離開這裡？」
寞汐沒有掙開他的懷抱，因為真的很溫暖，她那樣的貪戀。
「好！」季殿楓俊朗的看著寞汐，沒有任何猶豫的應承下來。
寞汐驚訝的望著他，其實她本來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細數起來，她跟季殿楓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沒曾想，他那麼爽快的答應。反倒不知該如何反應。
「要去哪裡呢？」
「隨便！」
她早已不知自己的未來在哪裡，所以無論去哪對她而言都是一樣，只是希望能離開，離的遠遠的，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
如果有一天，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或者有一天，她沒有辦法再睜開眼睛，她不會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那副樣子，甚至包括左堯，雖然他看不見，但她相信，他是能感受到的。
他們這樣的兩個人，怎能忍心看著彼此，感受著彼此生命的消逝。
做不到呀，沒有勇氣！
「樓寞汐，跟著我走，你賺到了哦，知道嗎？」
季殿楓笑了起來，那笑容是心酸而苦澀的，但卻真是開心。
無論何總方式，以後樓寞汐只屬於他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