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是天使（2）
從此，在歐星川園，他們有了共同的秘密。
每次，只要從傭人房中傳出寞汐阿姨怒罵的聲音，或者是竹鞭敲打在身上發出疼痛聲音的時候，歐星川並會如同守護神一般的出現。
昏暗的傭人房，陽關透過狹小的窗戶照射進去，裡面灰塵的顆粒在光線中不斷的跳躍。
「你這個害人精，你活著做什麼？」這是阿姨在每個傍晚一定要罵的話。像是詛咒般陰狠。其實她的罵人的語言真的很貧瘠，蒼白而毫無力度，就如同她的外表一般。
「那麼喜歡去你媽媽的墳地，去了就別回來，免得天天帶著一身陰氣！」在說的同時，竹鞭打在了寞汐不躲不閃的柔弱的身體上。而阿姨愈加滿臉的怒容。
寞汐站在牆角，被竹鞭敲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咬著毫無血色的下唇，眼睛一直看著木門，沒有一點的畏懼。她的眼中閃動著動人的光芒。
陽關透過木門的縫隙透射進來，剛好照射在了寞汐的腳邊。
「一，二，三，」心裡默默數到三，她知道數到三，他並會準時出現。
果然，門開了，白衣男孩披著滿身的陽光照亮了整個昏暗的房間。
寞汐燦爛的笑了。
「川少爺，你怎麼來了？」阿姨緊忙把竹鞭藏在了身後，惶恐的看著歐星川。
「阿姨，徐主管叫你過去幫忙！」
他唇角含著微笑，幽藍如同藍寶石般的眼睛認真的看著阿姨，好似極為的尊重她。
「好的，川少爺，我馬上過去！」她走的時候，狠狠的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寞汐。
她卻獃獃的看著歐星川。陽光中的他真的好像一個守護她的天使。
歐星川微笑著看阿姨出門，然後隨手想把搖晃的木門關上。
「不要關門，我喜歡陽光的味道！」寞汐開口說話，聲音很平靜。
「汐汐，這些送給你！」歐星川從口袋變魔術般的掏出了滿滿一兜精美的禮物。
裡面有巧克力，有文具盒，有漂亮的信紙折成的千紙鶴。
「謝謝！」寞汐小小的手頓時抓滿了所有的禮物，她低著頭，只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
「汐汐，以後你阿姨如果再打你，要懂得跑開知道嗎？」小小年紀的歐星川像是學會了大人說話的口吻。他唇角的弧線優雅而溫暖。
「如果我跑開了，你就不會來救我了嗎？」寞汐搖擺著手中的禮物，抬頭雙眼直直的看著歐星川。
「傻瓜，如果我來晚了，你阿姨會把你打死的！」歐星川心疼的說，看著寞汐雪白的胳膊上，那條細細的，紅紅的被竹鞭打過的痕迹。
「你不會晚來的，每次我數到三，你就一定會出現了。」在寞汐的世界中，天使是會隨時出現的。
而她的眼中，歐星川就是天使的化身。如果不是天使，哪有人能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著微笑的樣子，如果不是天使，哪有人能笑的如此的好看與自然？
「傻瓜，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知道嗎？」
「嗯！」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咯吱的木門被打開，關上，屋內，頓時失去了陽光。
寞汐如同往常一樣，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只是，她轉身的方向是另外一個傭人房，那個傭人房有一樣矮小的窗戶，剛好夠她把歐星川送她的東西從這個傭人房的窗戶中扔進去。她知道裡面住著另外一個傭人的孩子，跟她同年。
她一點也不想要那些禮物。因為上面有她討厭的味道，有她討厭的卡片。因為她知道那些是學校別的女孩送給他的禮物，帶著她們的味道，所以她不想要。
阿姨每晚在家的時候，會一直不停的嘮叨，發脾氣，直到說累了，然後倒頭就睡。最近她罵的最多的就是：
「我是上輩子欠你們母女的，今世讓你們這樣拖累我。」
「你自殺死了，順便把你這個賠錢貨也帶走好了。」
「唉，這身高怎麼長的這麼快呀，又要買衣服給她了！」
「上學也是一大筆費用呀，去哪弄錢給你上學呀，別上好了！」
每次只要阿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寞汐就會扭頭，迎著阿姨的眼光，堅定的說：
「我要上學，阿姨，我要上學！」她可以沒有合身的衣服穿，但是一定要上學。
當然說完這句話以後，換來的是阿姨更大聲的咆哮，或者一頓撕打。
「你這個賠錢貨，你怎麼不跟你媽媽一樣去死！上學？上什麼學？你要把我逼死嗎？」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說著，眼神又開始狂怒。
「阿姨，我要上學。以後我會把錢還給你！」寞汐沒有理會阿姨的暴怒，聲音又大了一倍，口氣早熟的超過所有同齡的孩子。
「還我，你拿命還我呀？我告訴你，寞汐，這是我們樓家女人的命運，當年，我就勸她不要生下你，不要生下你，偏不相信，現在應驗了，卻撒手不管，讓我來背負她的責任！」聲音開始變的哽咽，與其說是厭惡寞汐，到不如說是對姐姐的不負責，對樓家女人的命運怨恨。
寞汐只是淡淡的看著阿姨歇斯底里的發泄完以後，再嚎啕大哭，她似乎早就看習慣了。獨自拿著跟她差不多大的臉盆端著洗腳水晃晃悠悠的放在阿姨的面前。
「汐汐呀汐汐！阿姨對不起你。」阿姨又突然瘋了一樣，抱著寞汐，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
「阿姨，先泡一下腳吧！」冷淡的掙脫開她的摟抱，幫著阿姨把鞋子脫掉。
「汐汐，明天阿姨帶你去找學校吧！你要好好學習！」像是忽然想通了一樣，只是眼神渙散。
「我以後會把錢還給你！」寞汐認真的幫著阿姨洗腳，冷淡的說著，但是心裡卻稍稍鬆了口氣。
從此，在歐星川園，他們有了共同的秘密。
每次，只要從傭人房中傳出寞汐阿姨怒罵的聲音，或者是竹鞭敲打在身上發出疼痛聲音的時候，歐星川並會如同守護神一般的出現。
昏暗的傭人房，陽關透過狹小的窗戶照射進去，裡面灰塵的顆粒在光線中不斷的跳躍。
「你這個害人精，你活著做什麼？」這是阿姨在每個傍晚一定要罵的話。像是詛咒般陰狠。其實她的罵人的語言真的很貧瘠，蒼白而毫無力度，就如同她的外表一般。
「那麼喜歡去你媽媽的墳地，去了就別回來，免得天天帶著一身陰氣！」在說的同時，竹鞭打在了寞汐不躲不閃的柔弱的身體上。而阿姨愈加滿臉的怒容。
寞汐站在牆角，被竹鞭敲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咬著毫無血色的下唇，眼睛一直看著木門，沒有一點的畏懼。她的眼中閃動著動人的光芒。
陽關透過木門的縫隙透射進來，剛好照射在了寞汐的腳邊。
「一，二，三，」心裡默默數到三，她知道數到三，他並會準時出現。
果然，門開了，白衣男孩披著滿身的陽光照亮了整個昏暗的房間。
寞汐燦爛的笑了。
「川少爺，你怎麼來了？」阿姨緊忙把竹鞭藏在了身後，惶恐的看著歐星川。
「阿姨，徐主管叫你過去幫忙！」
他唇角含著微笑，幽藍如同藍寶石般的眼睛認真的看著阿姨，好似極為的尊重她。
「好的，川少爺，我馬上過去！」她走的時候，狠狠的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寞汐。
她卻獃獃的看著歐星川。陽光中的他真的好像一個守護她的天使。
歐星川微笑著看阿姨出門，然後隨手想把搖晃的木門關上。
「不要關門，我喜歡陽光的味道！」寞汐開口說話，聲音很平靜。
「汐汐，這些送給你！」歐星川從口袋變魔術般的掏出了滿滿一兜精美的禮物。
裡面有巧克力，有文具盒，有漂亮的信紙折成的千紙鶴。
「謝謝！」寞汐小小的手頓時抓滿了所有的禮物，她低著頭，只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
「汐汐，以後你阿姨如果再打你，要懂得跑開知道嗎？」小小年紀的歐星川像是學會了大人說話的口吻。他唇角的弧線優雅而溫暖。
「如果我跑開了，你就不會來救我了嗎？」寞汐搖擺著手中的禮物，抬頭雙眼直直的看著歐星川。
「傻瓜，如果我來晚了，你阿姨會把你打死的！」歐星川心疼的說，看著寞汐雪白的胳膊上，那條細細的，紅紅的被竹鞭打過的痕迹。
「你不會晚來的，每次我數到三，你就一定會出現了。」在寞汐的世界中，天使是會隨時出現的。
而她的眼中，歐星川就是天使的化身。如果不是天使，哪有人能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著微笑的樣子，如果不是天使，哪有人能笑的如此的好看與自然？
「傻瓜，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知道嗎？」
「嗯！」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咯吱的木門被打開，關上，屋內，頓時失去了陽光。
寞汐如同往常一樣，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只是，她轉身的方向是另外一個傭人房，那個傭人房有一樣矮小的窗戶，剛好夠她把歐星川送她的東西從這個傭人房的窗戶中扔進去。她知道裡面住著另外一個傭人的孩子，跟她同年。
她一點也不想要那些禮物。因為上面有她討厭的味道，有她討厭的卡片。因為她知道那些是學校別的女孩送給他的禮物，帶著她們的味道，所以她不想要。
阿姨每晚在家的時候，會一直不停的嘮叨，發脾氣，直到說累了，然後倒頭就睡。最近她罵的最多的就是：
「我是上輩子欠你們母女的，今世讓你們這樣拖累我。」
「你自殺死了，順便把你這個賠錢貨也帶走好了。」
「唉，這身高怎麼長的這麼快呀，又要買衣服給她了！」
「上學也是一大筆費用呀，去哪弄錢給你上學呀，別上好了！」
每次只要阿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寞汐就會扭頭，迎著阿姨的眼光，堅定的說：
「我要上學，阿姨，我要上學！」她可以沒有合身的衣服穿，但是一定要上學。
當然說完這句話以後，換來的是阿姨更大聲的咆哮，或者一頓撕打。
「你這個賠錢貨，你怎麼不跟你媽媽一樣去死！上學？上什麼學？你要把我逼死嗎？」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說著，眼神又開始狂怒。
「阿姨，我要上學。以後我會把錢還給你！」寞汐沒有理會阿姨的暴怒，聲音又大了一倍，口氣早熟的超過所有同齡的孩子。
「還我，你拿命還我呀？我告訴你，寞汐，這是我們樓家女人的命運，當年，我就勸她不要生下你，不要生下你，偏不相信，現在應驗了，卻撒手不管，讓我來背負她的責任！」聲音開始變的哽咽，與其說是厭惡寞汐，到不如說是對姐姐的不負責，對樓家女人的命運怨恨。
寞汐只是淡淡的看著阿姨歇斯底里的發泄完以後，再嚎啕大哭，她似乎早就看習慣了。獨自拿著跟她差不多大的臉盆端著洗腳水晃晃悠悠的放在阿姨的面前。
「汐汐呀汐汐！阿姨對不起你。」阿姨又突然瘋了一樣，抱著寞汐，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
「阿姨，先泡一下腳吧！」冷淡的掙脫開她的摟抱，幫著阿姨把鞋子脫掉。
「汐汐，明天阿姨帶你去找學校吧！你要好好學習！」像是忽然想通了一樣，只是眼神渙散。
「我以後會把錢還給你！」寞汐認真的幫著阿姨洗腳，冷淡的說著，但是心裡卻稍稍鬆了口氣。
從此，在歐星川園，他們有了共同的秘密。
每次，只要從傭人房中傳出寞汐阿姨怒罵的聲音，或者是竹鞭敲打在身上發出疼痛聲音的時候，歐星川並會如同守護神一般的出現。
昏暗的傭人房，陽關透過狹小的窗戶照射進去，裡面灰塵的顆粒在光線中不斷的跳躍。
「你這個害人精，你活著做什麼？」這是阿姨在每個傍晚一定要罵的話。像是詛咒般陰狠。其實她的罵人的語言真的很貧瘠，蒼白而毫無力度，就如同她的外表一般。
「那麼喜歡去你媽媽的墳地，去了就別回來，免得天天帶著一身陰氣！」在說的同時，竹鞭打在了寞汐不躲不閃的柔弱的身體上。而阿姨愈加滿臉的怒容。
寞汐站在牆角，被竹鞭敲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咬著毫無血色的下唇，眼睛一直看著木門，沒有一點的畏懼。她的眼中閃動著動人的光芒。
陽關透過木門的縫隙透射進來，剛好照射在了寞汐的腳邊。
「一，二，三，」心裡默默數到三，她知道數到三，他並會準時出現。
果然，門開了，白衣男孩披著滿身的陽光照亮了整個昏暗的房間。
寞汐燦爛的笑了。
「川少爺，你怎麼來了？」阿姨緊忙把竹鞭藏在了身後，惶恐的看著歐星川。
「阿姨，徐主管叫你過去幫忙！」
他唇角含著微笑，幽藍如同藍寶石般的眼睛認真的看著阿姨，好似極為的尊重她。
「好的，川少爺，我馬上過去！」她走的時候，狠狠的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寞汐。
她卻獃獃的看著歐星川。陽光中的他真的好像一個守護她的天使。
歐星川微笑著看阿姨出門，然後隨手想把搖晃的木門關上。
「不要關門，我喜歡陽光的味道！」寞汐開口說話，聲音很平靜。
「汐汐，這些送給你！」歐星川從口袋變魔術般的掏出了滿滿一兜精美的禮物。
裡面有巧克力，有文具盒，有漂亮的信紙折成的千紙鶴。
「謝謝！」寞汐小小的手頓時抓滿了所有的禮物，她低著頭，只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
「汐汐，以後你阿姨如果再打你，要懂得跑開知道嗎？」小小年紀的歐星川像是學會了大人說話的口吻。他唇角的弧線優雅而溫暖。
「如果我跑開了，你就不會來救我了嗎？」寞汐搖擺著手中的禮物，抬頭雙眼直直的看著歐星川。
「傻瓜，如果我來晚了，你阿姨會把你打死的！」歐星川心疼的說，看著寞汐雪白的胳膊上，那條細細的，紅紅的被竹鞭打過的痕迹。
「你不會晚來的，每次我數到三，你就一定會出現了。」在寞汐的世界中，天使是會隨時出現的。
而她的眼中，歐星川就是天使的化身。如果不是天使，哪有人能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著微笑的樣子，如果不是天使，哪有人能笑的如此的好看與自然？
「傻瓜，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知道嗎？」
「嗯！」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咯吱的木門被打開，關上，屋內，頓時失去了陽光。
寞汐如同往常一樣，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只是，她轉身的方向是另外一個傭人房，那個傭人房有一樣矮小的窗戶，剛好夠她把歐星川送她的東西從這個傭人房的窗戶中扔進去。她知道裡面住著另外一個傭人的孩子，跟她同年。
她一點也不想要那些禮物。因為上面有她討厭的味道，有她討厭的卡片。因為她知道那些是學校別的女孩送給他的禮物，帶著她們的味道，所以她不想要。
阿姨每晚在家的時候，會一直不停的嘮叨，發脾氣，直到說累了，然後倒頭就睡。最近她罵的最多的就是：
「我是上輩子欠你們母女的，今世讓你們這樣拖累我。」
「你自殺死了，順便把你這個賠錢貨也帶走好了。」
「唉，這身高怎麼長的這麼快呀，又要買衣服給她了！」
「上學也是一大筆費用呀，去哪弄錢給你上學呀，別上好了！」
每次只要阿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寞汐就會扭頭，迎著阿姨的眼光，堅定的說：
「我要上學，阿姨，我要上學！」她可以沒有合身的衣服穿，但是一定要上學。
當然說完這句話以後，換來的是阿姨更大聲的咆哮，或者一頓撕打。
「你這個賠錢貨，你怎麼不跟你媽媽一樣去死！上學？上什麼學？你要把我逼死嗎？」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說著，眼神又開始狂怒。
「阿姨，我要上學。以後我會把錢還給你！」寞汐沒有理會阿姨的暴怒，聲音又大了一倍，口氣早熟的超過所有同齡的孩子。
「還我，你拿命還我呀？我告訴你，寞汐，這是我們樓家女人的命運，當年，我就勸她不要生下你，不要生下你，偏不相信，現在應驗了，卻撒手不管，讓我來背負她的責任！」聲音開始變的哽咽，與其說是厭惡寞汐，到不如說是對姐姐的不負責，對樓家女人的命運怨恨。
寞汐只是淡淡的看著阿姨歇斯底里的發泄完以後，再嚎啕大哭，她似乎早就看習慣了。獨自拿著跟她差不多大的臉盆端著洗腳水晃晃悠悠的放在阿姨的面前。
「汐汐呀汐汐！阿姨對不起你。」阿姨又突然瘋了一樣，抱著寞汐，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
「阿姨，先泡一下腳吧！」冷淡的掙脫開她的摟抱，幫著阿姨把鞋子脫掉。
「汐汐，明天阿姨帶你去找學校吧！你要好好學習！」像是忽然想通了一樣，只是眼神渙散。
「我以後會把錢還給你！」寞汐認真的幫著阿姨洗腳，冷淡的說著，但是心裡卻稍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