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尋心之旅(b)

第2章 尋心之旅(b)

「親愛的旅客,鄭州到了,要下車的旅客請抓緊時間下車......」列車徐徐停下,隨之列車廣播小姐的聲音隨著廣播傳到每個乘客耳朵里。

這時候女人也站起來給陶寧垣告別,小丫頭戀戀不捨的看著他,眼睛淚汪汪的,兩個人短短時間內建立深厚的感情,「小叔叔再見啊?!」

「雅雅再見!」他揮揮手,心裡平白無故填了幾分堵,看到小丫頭的時候,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來周小雅。

女人拉著小丫頭的手消失在人群里,他目送她們離開,到了最後他依靠在玻璃窗上看著外面川流的乘客,心裡有莫名的失落。

「下一站,鞏義......」甜甜的廣播聲音再度傳來。

他閉上眼睛想要小憩一會,或許這一天多他沒怎麼合眼,這才一會他就睡著了。

那天,寢室老六過生日,一群玩到了半夜,宿舍門早就關了,他們只能住在外面。有人提議去KTV,也有人說累了,不如各自帶著自己的女朋友開房休息吧?

他看著小雅,徵求她的意見,去唱歌,或者開個房間都可以。

然而小雅面色冷淡的說,「我想回去了?」

「現在已經回不去了?!」他看著小雅解釋道,他並沒有什麼想法,讓她拿主意也是尊重她的意見。

「我想回去!」她一直在強調這句話。

於是他告別朋友,在他們差異的目光中和他們不歡而散,那會還下著雨,他撐著衣服送她回學校,到了宿舍樓下,他又跑去求宿舍阿姨讓她進去。

宿舍阿姨打開宿舍門,她頭也不回的上去,沒有回頭或者安慰他一句。

他目送她上樓,再然後一個人跑到雨幕中回去找那群兄弟......

他給兄弟們道歉,還自罰發了兩瓶啤酒,他們才算饒了他,「我說兄弟,你那麼關心她,她什麼時候拿正眼看過你?」

他呵呵笑著,想著畢竟她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不寵著誰寵著呢?

可他知道以前小雅不是這個模樣,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他也不大清楚,他只是覺得這個時候的小雅和自己剛認識的小雅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他能夠感覺小雅一點點變化的,似乎發展到這一地步也不是偶然,只是她沒有預料到而已......

再後來他看到小雅和一個男生偶爾走到一起,他問她說,他是誰?

「一個朋友而已!」她懶得解釋什麼,再然後她就板著臉問他,「陶寧垣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他趕緊和她妥協,給她道歉,她鬧騰了好一會在他連連保證之下才心滿意足,「以後不準在胡說,我和他只是朋友,我這一切也是為了以後?」

好吧,他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相信她!

他想如果那個時候自己稍微注意一下,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同學同學你醒醒,這是我的座位,你能讓讓嗎?」睡夢中,他被人推醒,他努力睜開眼睛,趕緊給人家讓座。

「謝謝啊?!」女孩溫和的笑著,陽光燦爛。

他閉上眼,想要繼續睡會,他實在是太疲倦了。

「同學,同學你能幫幫我嗎?」他剛剛閉上眼,女孩又叫他,這讓他有幾分惱意。

他疼的一下子站起來,怒氣沖沖看著女孩,這一段日子他脾氣變了很多,他以前可不是這個善變。

女孩嚇得一跳,她一臉為難之色,纖纖玉指指了指身旁的行李箱,怯生生的問,「你能幫我把行李箱放上去嗎?我...我搬不動!」

他怏怏的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從新坐在座位上,女孩笑吟吟看著他,「謝謝你了,同學!」

「不客氣!」他生硬的回應道,然後把目光轉向窗外。

列車在原野上賓士,山川河流依次映入眼帘,在一點點消失在視野之內,熟悉的景物一點點消失,很顯然他已經從某個城市到達了另外一個城市。

女孩起先還玩著手機刷著微博,過了小半天,手機提醒沒電了,她就放下手機,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同學,一路上沒見你說話,要不我陪你聊聊天?」

「......」他不說話,睜著眼睛看沿途的風景,再或者閉著眼睛小憩。

她氣鼓鼓的,拿手指捅了捅他,「喂,你還活著嗎?我好無聊,你陪我聊會成不?」她性格活潑最受不了這種煎熬,再說了身邊有那麼以為文秀的小哥哥,她怎麼可能安安靜靜呢?

在上車沒有多久的時候,她就欲蓋彌彰問他電話,他置若罔聞,完全忽視她的存在。

「喂喂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

她看的出來他並不討厭自己,可也不喜歡自己,出於無聊或者別的目的,她都想和他說說話,他越是這個樣子,讓她對他更有一種好奇心。

「同學,你到哪裡下車?」

「我說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

「同學你是啞巴嗎?」

他終於受不了她就瞪著她說,「我不是啞巴,我更不想和你說話!」說完,他把頭扭到一旁。

她鬧了個無趣,只好坐在那兒繼續擺弄手機。

他覺得過分了,想要和她道歉又覺得唐突,索性就從書包里丟出一本書給她,你要真的無聊,就看會書吧?

她接著書眼睛亮晶晶的,「同學,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陶寧垣對她的說辭嗤之以鼻,自己是好人嗎?可他有么有辦法去反駁她,去反駁自己,自己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女孩翻著書本,突然一頁紙滑落出來,她撿起來看了又看略帶驚喜的問他說,同學,這個是曲子嗎?

「是!」他生硬的回答,他是一個音樂生,自然會彈唱幾首歌。

他從她手裡接過那張樂譜,才發現這是很早以前寫的曲子,他有些印象,這是他和小雅一起完成的。

周小雅雖然學的是播音主持,但她在音樂上也有幾分天賦,他們認識也是因為音樂。

他輕輕吹去樂譜上的灰塵,然後小心翼翼的摺疊好放進書包里。

他這一舉動吸引女孩的注意,她杵著下巴望著他,「同學,這個樂譜對你很重要對不對?」

他不置可否,沉默著不說話。

她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她自顧地說,「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你一定是碰到了事情,我剛才看了一眼樂譜上,上面寫著小雅,那個是你的女朋友嗎?」

「是又能怎麼樣,不是又如何呢?!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她的活潑讓他有點受不了,不是他不喜歡她這種性格,只是她的問題太多,有太過於自以為是,覺得什麼都知道。

那是他們在一起第二年情人節他寫給她的歌兒,她覺得有些地方彈起來讓人有些傷感,就和他商量說修改一下,愛情不應該是甜蜜的嗎?幹嘛彈唱要有那種苦澀味?她依靠在他肩膀上說道。

於是,他就修改了歌詞樂譜,她也順手簽上自己的名字——小雅。

「這是我們共同創作的歌曲,也見證著我們的感情!」周小雅看著他說。

「好!」他笑著答應下來,這首歌他只給她彈唱過,他美其名曰,這是只為你做的歌!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女孩看的出來他不開心,就抱膝蜷縮在座位上。

他突然良心發現般的說,「我出來走走,至於去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

「這麼說,你是離家出走?」她睜大眼睛看著他。

「可以這樣說?」

「為什麼啊?」

「我和小雅分手了!」他閉上眼睛說出這樣的話。

「啊,你們分手了?我說同學,你幹嘛呢,你不要哭?我不問了還不行嗎?」女孩看著他流眼淚,顯得手足無措。

他這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敞開心扉,第一次那麼赤裸裸的和別人說他和周小雅分手了,他哭是因為他的不舍,他的無奈。

「同學,咱們不哭成嗎?你看他們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女孩遞給他紙巾,略帶心虛的看著周圍的乘客,那些乘客的目光讓她忐忑不安。

他嗚嗚哽咽了好久才收斂這副模樣,最後他帶著感冒音說,「謝謝你!」

「不客氣!」她忐忑說道,顯得手足無措。

「我給你唱首歌吧?」他不容她拒絕,就從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吉他包,然後調試音弦。

「曾經有你的陪伴,我不覺得孤單,直到你離開,我才知道我有多麼依戀你,其實我們都知道的,都放不下彼此......」他用他的感冒音彈唱著,她聽得痴迷,最後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

離他們比較近的幾個乘客也不停誇他聲音好聽,遠處幾個青年男女也擠過來聽他唱歌,原本壓抑的車廂內也是因為他的歌聲活躍起來。

女孩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眼中多了幾分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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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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