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許曹初戰

第三百零二章 許曹初戰

大軍正在撤下圍城之勢時,曹操便正式接到了東邊軍情傳報——許烈大軍已至!

臨近戰場,大軍徐行,許烈身處中軍之中,火龍駒緩緩而動,望著眼前瘡痍滿目的相縣城,還有城下尚未來得及收拾的死傷軍士及墜地箭雨,再抬首看著那城樓之上隨風飄揚的許字大旗,許烈這才算是真正地鬆了口氣。

之前雖然因為曹軍的動向,猜到了幾許,但是戰爭之事,哪裡有真正的算無遺策?一切行動有五分把握,就已經是頂上天了,因此許烈即使再覺得有把握,也要到如今塵埃落定,方才能鬆口氣。

所謂戰爭,沒到最後一步,從來都不知道結局會是什麼!

許烈並未進城,直接繞過了相縣城,大軍往城西而去,行至中途,便已然隱約看到曹軍陣列森嚴的軍勢。

大軍分批防備,慢慢背城列陣,許烈軍紀律嚴明,不過兩刻鐘的功夫,便已然列好陣型,與曹操軍對峙而立。

二人相知,並沒有什麼交談。

有的,只是赫然響起的連綿戰鼓之聲!

「咚咚咚……咚咚咚……」

「我乃沛國夏侯淵也,誰敢與我一戰!」曹軍陣中飛出一將,背弓提刀,胯下一匹白馬,四蹄略帶黃毛,賓士之間,好似白雲踏日,極是神俊,陣前耀武揚威,好不張狂!

「誰願上前一戰?」許烈回身問道。

「末將願往!」一語既出,一將飛馬而前,同樣背弓,手提長槍,雄姿魁梧,猿臂蜂腰,正是東萊太史慈!

「東萊太史慈在此,敵將休得張狂!」太史慈大喝一聲,早看出敵將同是箭術高手,心中存心計較,一語落下,綽槍摘弓,眨眼間三箭在上,「喝」,三箭應聲而飛,破空聲起,勢若流星。

夏侯淵同是神箭手,目力驚人,太史慈摘弓之時,便是看在眼裡,同樣綽刀摘弓,陡然一箭搭上,「嗖」地一聲,箭矢飛出,夏侯淵手中不停,一箭接著一箭,連續射出三箭方才按弓提刀,胯下戰馬知其心意,四蹄一揚,往前衝去。

望著飛來的箭矢,犀利的破空之聲,傳至耳邊,夏侯淵神色凝重,「喝」,猛然間一聲大喝,身子一扭,長刀呼啦一劈,立時砍在飛來的箭矢之上,頓時三箭齊聲落地,夏侯淵趁勇而上,往太史慈奔去。

太史慈面對夏侯淵連珠三箭,手上好似穿花蝴蝶一般,長槍機巧靈動,三槍點上去,紛紛挑落在地,看著往自己方向衝過來的夏侯淵,洒然一笑,提槍便迎了上去。

二人相距不遠,戰馬賓士之下,轉瞬即至,刀槍相交,錯馬而後立即回身,眨眼間已是十個回合過去,不分勝負。

此時,曹營之中又飛出一將,手持雙戟,身高臂長,威猛過人,許烈知是典韋,忙令許褚上前截住,廝殺一團。

一刻鐘之後,四人不分勝負。

許烈曹操都沒有想過兩軍對陣會通過單挑來決勝負,只不過是兩人都有著同樣的目的罷了!

此時無論是攻城之後的曹操軍,亦或是遠道而來的許烈軍,此時都已恢復了不少氣力,霎時之間,許烈軍與曹操軍好似約好一般,同時響起激烈的戰鼓之聲,同時還有長聲嗚咽的號角之聲。

「殺啊!」

「殺啊!」

號令之聲,同時而發,大軍列陣,本就殺氣逼人,身處林中,飛鳥亦不敢落下,唯有天上盤旋,此時雙方五萬有餘大軍同時衝鋒,那般氣勢更是逼人。

「殺啊啊啊啊!」

兩軍相對衝鋒,幾個呼吸之間,便已然短兵相接,廝殺在一起。

兩軍士卒,多有訓練有素之輩,一刀砍翻一人,說不定旁邊便有一人一槍刺來,了解自己的性命。

而此時,真正的兩軍酣戰,短兵相接之下,武將若非帶兵沖陣,其實就派不上多大的用場了,畢竟身陷陣中,提不起馬速,甚至還會有因為身在馬上,目標過大,不方便騰挪轉移,或許還更容易受傷。

因此夏侯淵太史慈許褚典韋四人,本是激戰正酣,見大軍短兵相接,立馬便分了開來,不再戀戰,各自尋到自家軍隊陣中,再一同隨之廝殺,好在四人皆是武藝高絕之輩,戰陣之中,有自家軍隊護佑,倒也是遊刃有餘。

戰鼓聲愈發激烈,響徹雲霄,號角長鳴,震動四野,廝殺不絕,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

相縣城下,一番大戰,一個時辰已然是十分慘烈,眼見日頭已然在西,黃昏將至,兩軍這才各自鳴金收兵,一時倒是未分勝負。

隨後各自打掃戰場,曹操軍回營駐紮,許烈本想駐紮城外以成掎角之勢,不過大戰一場,士卒疲憊,又日頭西斜,不是紮營之機,只好往相縣城中退去。

相縣城中。

許烈方一入城,便見陳到與李整二人迎面而來,相互點點頭,示意安置軍隊,回去再說。

一番折騰,好在陳到早有預備,三萬大軍倒也迅速安置了下來。

「叔至,多虧你了!」許烈拍著陳到的肩膀,很是感慨的說道。

此番與曹操大戰一場,許烈真正體會到了曹操軍的戰力,以許烈觀之,雖然因為時間原因,算是不分勝負,不過其實力當遜色自軍三分,但是也只是三分而已!

如此一來,如果沒有陳到的即使趕到,光憑李整,這相縣恐怕是守不到這個時候。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到,本分所為,不敢居功!」陳到面色嚴整,為這一直極為信任自己的主公做事,心中那是十萬個願意。

「好好好!」許烈拍著陳到的手說道。

「老師如何了?」許烈與陳到一番言談,隨後問出了自己心中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陳到沉默片刻,方才說道:「子干公正在國相府,已然卧病在床,不能理事,不過看樣子,想必是比最初要好上一些了,只是、只是……」

「如何?」

「子干公即使卧病在床也在操勞兵事,言『在其位而謀其政,既領國相,自有當為』。」

許烈默然不語,良久方才嘆氣一聲,隨後,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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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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