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集體甩鍋，潑婦打架
蘇家小院兒里，慘叫聲慢慢地低下去，最後，鴉雀無聲。
原本倒地的人都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後退了幾步，離得如意遠遠的。
就連痛呼都不敢發出來。
蘇錦華和陳春花起不來，蘇陳氏惱火地推搡了兩下蘇錦田夫妻，兩人吃力地把二房夫妻扶了起來。
之前人多勢眾，兩個人沖得最快。
這會兒見打不過如意，兩個人抬腳就想溜。
剛邁開腿……
「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如意冷厲的聲音突然響起。
風聲呼嘯中，剛剛把所有人撂倒的門栓從兩人眼前掃過，結結實實砸在他們的腳背上。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斷了……」
「嘶，我的臉……」
「蘇如意，我可是你二叔，你怎麼連我也打？」
蘇錦華和和陳春花兩人抱著腳在原地金雞獨立地跳腳，憤憤的看著如意怒斥：「我們也是為你們好，你這死丫頭怎的還不分是非，如此不知好歹！」
「你就不怕你爹的魂兒，氣得從棺材里爬出來，半夜找你算賬？」
如意沒理他們，冷厲地眯眸環掃一眼。
帶著戾氣的眼神所過之處，眾人都不自覺連退好幾步。
幾個也想開溜的人腳步瞬間僵住，不敢動了。
剛剛集體被打，才挨了幾下就這麼疼，這要是被特殊照顧，不得被打個半死！
所有人都老實了，如意的目光這才落在蘇錦華夫妻身上。
逼供。
「說，是誰誣衊我娘不守婦道？又是誰提議要將我娘浸豬籠的？今日若不說清楚，你們誰也別想踏出我家大門，誰敢走，我就打斷誰的腿！」
從休妻到浸豬籠，這群蓄牲的心是越來越黑，越來越喪心病狂。
他們不把娘四個趕盡殺絕，不肯善罷干休了是吧？
如意眼中殺氣騰騰。
話落，一棍子打在地上的玉米棒子上。
玉米粒被打脫棒，四處飛賤，彈在眾人身上臉上，眾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比起玉米粒，棒子落在人身上疼多了。
太疼了。
真的是太疼太疼了！
「不關我們的事，都是陳春花說的，也是她和蘇錦華讓我們來的。」
在如意強勢的武力鎮壓之下，很快有人認慫交待起來。
有一就有二。
所有人像是約好一樣開始集體甩鍋。
「是陳春花，我也是被她拉來的，也是她說你家有男人，說那個男人和你娘做了，做了……那種事，我們只是為了村裡著想……」
「是是是，我們也沒有其它的意思，就是想來問問看到底咋回事，冤有頭債有主，真不是我們……」
「如意丫頭，你，你要報復就找他們呀，打我們做甚……」
「疼死我了，不關我們的事，都是他們說你娘不守婦道，我們只是跟來看看熱鬧，真沒想把你娘浸豬籠，真沒有啊……」
「沒有？」如意掃了眼嚎叫的中年婦人，眸底泛寒：「那請問，翠花嬸子手裡拿著竹籠是來我家裝什麼的？總不會是想來我家偷雞摸狗吧？大白天的做這等偷偷摸摸的勾當，是不是挑錯時間了？」
許翠花和陳春花可是桃花村有名的兩朵花。
當然不是什麼好花。
前者是喇叭花，大嘴巴，最愛嚼人是非的長舌婦。平日愛看熱鬧，遇上什麼事她都想摻一腳。
後者是心黑手狠的食人花，攪屎棍。自私又貪財，最愛占人小便宜，總想著算計別人，實則卻是欺軟怕硬。
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蛇鼠一窩，自然能處到一起了。
許翠花拿著竹籠子來，擺明就是陳春花的幫凶，還敢說和她沒關係！
如意眯眸，冷冷地看著許翠花。
她娘的事會鬧得如此人盡皆之，許翠花絕對功不可沒。
沒有她在村子里走東串西添油加醋，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被鼓動而來。
「我，我……」許翠花磕磕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眼看著如意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她趕緊扭頭瞪著陳春花：「你還不快說句話，明明是你們兩口子四處說李鳳霞的壞話，拉著我過來抓她娘，你趕緊和如意說清楚啊。如意丫頭，這真不關我的事啊！我、我還要回去餵豬，給我那口子煮晌午飯呢，我不想被打斷腿。」
如意森冷的目光再度落回到陳春花頭上。
陳春花被看得頭皮發麻，也扯著聲音反駁尖叫：「什麼叫我拉你過來，明明是你自己要來幫忙的，我可沒求著你來。」
許翠花瞪大了眼睛：「屁，是你說要將李鳳霞浸豬籠，你還說這事兒你公婆都知道，讓我幫你找人壯聲勢，你現在居然不承認，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
陳春花不甘示弱：「你才胡說八道，這事要不是你告訴我，我能知道？誰不知道你是咱村兒里有名的大喇叭，你問問這裡有多少人都是聽你胡說的？如意是我親侄女，我怎麼可能瞎說這種事來害她？」
「就是你說的。」
「不是我。」
「陳春花你敢害我，我今兒和你拼了。」
兩個女人當眾爭吵起來，爭著爭著還扭打在一起。
拽頭髮、扯衣服、用指甲摳臉、抬腳互踹……
真真是讓如意看了好一出生動無比的潑婦打架的戲碼。
打吧，掐吧！
打得越凶，掐得越狠，才越解氣啊，最好一個兩個全都自個打殘廢，也省的她動手了。
希望很美好，現實自然骨感。
蘇旺家惱火地怒吼：「老二，還不把你媳婦兒拉開！！」
聽到老爹的呵斥，蘇錦華忍著痛去拉架，好不容易把陳春花拉回來，自己還糟了池魚之殃，被許翠花踢了好幾腳。
蘇旺家掃了一眼狼狽的眾人，臉色分外難看地質問：「如意，你爹才走七年，你就把他忘了？」
如意瞥了眼雙眼泛紅的蘇旺家，挑眉冷笑著反問：「爺這是何意，如意怎的聽不明白？我怎麼就忘了我爹了？難不成翠花嬸說的都是真的，爺也認我娘不守婦道，給我爹戴了頂綠帽子？」
「沒有，我沒有……」身後傳來李鳳霞虛弱的聲音。
如意扭頭看向房門處，蘇蓮娣和蘇石頭正攙扶著李鳳霞走出來，不由得狠狠地蹙眉。
她不是特意叮囑，哪怕天降霹靂都別讓娘出來？
怎麼還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