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甜蜜：一夜同床（3）1更

()聽著他一遍遍沙啞撕心的懇求，羅曼蔓心一軟。滿心餘悸，都在潛移默化中化為溫柔與平靜。今晚，他想怎麼sweet，就怎麼sweet！一切，由他決定！

「你假裝喝醉？你又騙我？」

「差一點就醉了。只不過突然想起有一件事，我必須做！」霍冽陽伸出雙臂，半醉地抱起她。離開客廳，走進卧房，把她輕輕放在鋼琴旁。然後執起她雙手，拖放在黑白琴鍵上，淡淡一笑。

「你不是一直想學鋼琴么？」他俯身下來問。

「你教我？柳媽沒跟你說過，我是標準音痴一枚嗎？」

他收了收手掌，覆在她指尖上，拂過，「我向你保證，這輩子，霍冽陽一定會把你教會。」

眼前朦朦朧朧，分不清夢，抑或現實。他只是溫柔把著她的手，耐心教她彈著那首貝多芬的背上，來自萊茵河畔的旋律。

淡淡的，一種憂傷，一種美，像繾綣在指尖上的呼吸。

他說，這世上，沒有教不會的人。

是呀，這世上，還有手把手教不會的曲子么？

就像現在，沉溺在他的酒氣和溫度中淺笑如花。這世上，還有更不可能的事嗎？

「別把我教得太好，我一定會把你比下去。」

霍冽陽輕勾起唇角，縱容，「那你要快點把我比下去，我還出去跟喬子丹炫耀，我前妻多麼能幹。」

「這麼會說甜言蜜語，都是表妹身上練出來的么？」羅曼蔓嘴上奚落著，心底，卻有幾分膨脹。

女人的通病，甜言蜜語，利如刃。穿腸破肚，卻還哄得人痴痴傻傻。只不過，有人是癌症，有人，卻只是小感冒。譬如她，打了個噴嚏，問題再次糾結於左雨菲身上。「十年的感情，說放就放了？」

「那你還想我怎麼樣？讓我抱著她，為你痛死嗎？」

「肉麻~~~」

羅曼蔓邊彈著，邊指出，他近來肉麻指數偏高。不過，窗葉卷下，酒香眉舒，這般的平平淡淡，卻讓她跟他的關係變化很微妙。

「哎呀！」羅曼蔓一聲叫，忙收回手，看了看劈開的指甲。

「指甲太長了。」

「確實。」

「來，我幫你好好剪剪。」

「你？」看著霍冽陽拿出指甲刀，拖起她指尖，小心翼翼修剪指甲。告訴她，指甲該怎麼減，才不會劈。告訴她，一會兒洗完腳，他幫她把腳趾甲也剪了。羅曼蔓的眼圈，便零星泛著紅。這輩子，除了她死去的媽媽，再也沒有人肯替她剪指甲了……

不知是他勾起了她心頭的傷，還是，夜入得太深。羅曼蔓沒走，而是如他的願，一家三口同床。

半夜時，原本睡在中間的小軒擠到邊上稱王稱霸，霍冽陽便側過身，一直看著她。

「你、幹什麼？」

「我的床都敢上了，還扭捏什麼？」

他一句話，讓羅曼蔓無語凝噎。「你身體離我稍微遠點，如何？」

「為了兒子著想，我覺得，我們該試著抱成團。」

羅曼蔓下意識拉緊被子，臉燙起來，「你能不能別頂著我？」

「對不起，正常生理反應。」

「你……」她半個身子壓著床邊，呼吸急促。就這麼，跟他大眼瞪小眼！直到天亮，她睡了幾小時后，才被一陣略顯刺耳的喧鬧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