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情人關係（2）

()羅曼蔓一怔，半響，才開始大口大口吃著生魚片。烤麵包，鯽魚湯，奶油沙拉。她似乎半點不虧待自己的胃，不需他五花大綁，已經將盤底都清空。

吃罷，她看了看他，眼波還是淡淡的。「那就把我撐死，把我睡死，叫那條狗把我拖去教堂嘍！」

今天一天，從上飛機開始，比她學開車挨罵，考律師執照還累。就算現在真被囚禁，她也沒辦法！

「不過我保留追究你的權利，這是你有個律師前妻最大的好處。」她揶揄著，眼神如初的散漫，好像半天還空著。

「吃蘋果嗎？」霍冽陽將碗筷收拾下去，飯，卻一口沒吃。只坐在床邊，拿起水果刀替她削皮。

那是一顆熟透的蘋果，嬌紅的色澤，如他唇邊那抹溫暖的笑一般誘人。皮一圈圈削下去，蘋果的香瀰漫在空氣中。

看著刀口切著他的指肚轉動，看著他一如那年，從病房門縫中，她親眼目睹的專註。那些她曾信以為真的，屬於左雨菲的溫柔。她的心，突然酸澀，也突然冷漠。

「我不喜歡吃蘋果。」她說，那是別人剩下的，她寧缺毋濫！

「那你想吃什麼？橙子，我剝給你？」

「我想吃……」羅曼蔓頓了頓，凝眸望向他線條硬朗的手臂，「你的肉。」

霍冽陽將削好的蘋果，放在一邊。洞悉的眸色加深，如夏威夷的夜晚，一旦陷進去，便無法自拔。

他抿著薄唇，動了動，便將水果刀抵在手臂上，說，「好！」

羅曼蔓漫不經心掃過去，本以為，他也是說說罷了。可孰料，細利的刀刃，真的在左臂上劃開了。

眼看著刀口往深處割，血連濺都濺不出。羅曼蔓心一驚，蹭一下跳起來。一把推開刀，用嶄新的枕套把他手臂緊緊紮起來，怒吼，「你是不是瘋了？」

他依然優雅坐著，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玩味。「還是那麼善良的一個女人。不知道嗎，對我的心軟，就是對你的殘忍？」

「送你去醫院，少廢話！」

霍冽陽只搖了搖頭，唇角的笑意如眼底那般深，「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逃出這裡，不管是什麼理由。」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我……」不待羅曼蔓也如法炮製，將他敲暈帶走。他已經手臂一紮，將她強箍在懷裡。

椅子『啪』地翻倒在地板上，伴隨著他猛然站起的身體，血瞬間透過白色枕套，她也踉蹌撞在床腳上。

被他緊迫的腳步，跌跌撞撞逼到了一面豎高的瓷花鏡上。只感覺『砰』的一聲，鏡面被他鬆弛的手臂撞破。碎片依稀扎入襯衫，離嬌嫩的肌膚只差半寸。

羅曼蔓錯愕抬起頭，半碎的鏡面上掩映出她蒼白的臉。

「這麼緊張我，卻不敢做我的女人嗎？」霍冽陽低斂下頭，腰腹緊緊貼在她柔軟的嬌軀上。一個吻，落在她性感的鎖骨上。

羅曼蔓握著那把來不及脫手的水果刀，雙眼瞪圓了！

他卻握著她的手，將刀尖抵至他胸口上。

「殺！」他說著，笑爬滿了耐看的眉眼。

她顫抖著手，明知心軟，是律師大忌。可她，還是將刀直接甩出去，換言語警告。「我不會認可你的。」

可惜，下一瞬，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喪失了任何機會！

『砰』地被甩上了床，『撕拉』！睡衣的碎片，如背後的鏡片，碎得心驚肉跳――

作者題外話：右邊三根柱子，都多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