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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猛地一記急剎車,因為沒系安全帶,猝不及防,我整個人都要衝飛出去,還好緊要關頭拉住了勾把。我以為是我的話觸痛到了她,連忙向她打招呼,道,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她按下車窗,望著窗外,又轉過臉問我道,哎哎,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公安局?我視力不好,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我看不清門頭上的字,但我能從門頭上顏色的搭配可以揣測出,那邊應該是個警察局。我說,是的,你要做什麼?蘇婉婷斷然道,去報警呀。我被她的氣勢怔住了,有點結巴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報警。蘇婉婷迅速掉頭,將車開到了公安局的邊上。她對我說道,你是當事人你去說明更有利於破案。我堅定地點頭道,那是當然。

我們迅速下車,疾步走進公安局,一個門衛大伯突然打起精神連忙攔住我們,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蘇婉婷毫不猶豫地說:我們要報案。

門衛大伯很熱心,一個勁的問問題,就是不讓我們進去,他老氣橫秋地問道:報什麼案,如果是小事就白天再來。

聽他這麼說,我都無語了,按他的意思是只要沒死人都算小事,於是我表情酸楚地央求道:大伯啊,是大事啊,我……這時我想到了之前趙剛城的方法,於是我接著央求道:我的哥哥被人給捅了,現在還躺在醫院,生死不明啊。

大伯想直接斷案,連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我說:就是今天凌晨,你就帶我們進去備案,要不兇手跑了死的人就更多了,他們可是職業殺手啊。

大伯一聽,覺得事關重大,立即帶頭,大手一揮道:快跟我來。

於是我們就緊隨其後。現在已經到了早上五點,個別辦公室還亮著燈,大伯把我們領到了一最東邊的亮著燈的辦公室,他輕輕敲了敲門,大概敲了三回裡面傳來聲音:誰啊?我一聽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開導自己可能是重案六組看多了覺得警察聲音一個樣。

是我,老李啊。大伯說道。

哦,老李啊。裡面傳來了腳步聲,我意識到要芝麻開門了。門開了,探出一個腦袋,問道:有什麼事嗎?

還沒等大伯開口,蘇婉婷就激動地報告道:我們要報案。

警察同志把頭看向了我們,把門完全打開,表情嚴肅道:報案?發生了什麼,趕快進屋說,我來做個登記。

我突然想到了,驚訝地說:哦,你就是那個,那個之前的警察。

警察同志回過頭,仔細盯我看了會兒道:哦,你就是車禍時候的那個小夥子,怎麼你朋友他爹還好嗎?

我苦笑道:承蒙您的厚愛,他爹平安無事。

大伯納悶了,說道:什麼,你們認識?

警察同志不知如何是好地笑了笑,說:算是有一面之緣,你們要報什麼案就進來,老李也麻煩你了。

大伯很「謙虛」地說:沒事,這都是小事,在公安局工作就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嘛。

我們進了屋,警察對大伯微微一笑,說了句謝謝,便關上了門。

還沒等警察同志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地說:不好了,有人被殺了?

警察同志剛想坐下又驀地站了起來,問道:什麼?人被殺了?誰!在什麼地方?送醫院了沒?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我喘不過氣,我擺了擺手道:人沒死,送去醫院正搶救哩,但歹徒逃跑了。

警察舒了口氣,慢慢地坐了下來,說:哦,你說清楚啊,人沒死就好,哦對了你知道受害者的身份嗎,或者其他一些線索。

我自發地把臉看向了蘇婉婷,我說:我是目擊者,她是受害人的家屬。

警察還帶有調侃色彩地說道:喲,關鍵人物都來啦。那受害人的身份是什麼,在哪工作,家庭住址都說一下,方便我們立案。

蘇婉婷剛想說,警察又指令道:哦你也別說了,我這電腦有表格,你過來把受害人以及可能被害的原因都填上去,要填清楚填仔細我們有空明天就開始立案偵探。說完,警察就讓出位子叫蘇婉婷去填表。

我不禁問了一句:什麼叫有空?

警察有點不爽地解釋道:有空就是有空,我們不可能就你這麼一個案子,我們要處理許多案子,很忙的。

我覺得自己是局外人,不了解局裡的內部情況,於是賠禮道歉說: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婉婷正一心一意地填著報表,我想過去看看寶馬老闆到底是什麼來頭,或者和她又是什麼關係,我剛走近幾步就被警察拉住了,他小聲音這麼說:親人遇難她一定很難過,不要去打擾她。

我遵命地點了點頭,說:嗯。

警察同志拉了拉我的臂彎,說:來,我們到外面聊聊案件的經過。

我說:好的。便和她走出了門外。

天色開始變亮,路上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我掃視四周發覺這個公安局並不大,有趣的是廣場的中心挺立著一棵松樹,而且它的四周也沒砌什麼保護牆,就這麼光桿司令似的挺立著。我覺得這很有象徵意義,於是問警察同志道:警察同志,中間怎麼會有株松樹啊?

警察同志談起道:哦,這是上一任局長下令種植的,雖然種得不是太好,但長這麼大也算馬馬虎虎。

我自作聰明道:局長可真有心思啊,他一定希望所有的人民警察像這棵,哦像松樹一樣,正直高大,堅韌不屈,勇於奉獻。

警察同志露出為難的神色,低沉地說:當年全國上下一致響應和諧社會,綠化城市,省裡頭下了指示要每個單位都種植點綠化,局長聽說松樹種起來方便於是就要手下種松樹,但你說得也對,省里來人檢查的時候也說在局裡種松樹有非凡的意義,最後你知道嗎,我們局因為這棵松樹被評為了優秀先進單位,還受到省電視台採訪呢。

看著這棵並不高大的松樹,我又想起了幾個小時前血淋淋的案發現場,我為民請命道:警察同志,兇手真的是太殘忍了,這可能有原因,但這種做法徹徹底底是傷害他人的違法行為,應當受到法律的嚴懲,還好那位老闆肚子上的脂肪厚才能幸免於難,要是換成別人可真就,可真就一命嗚呼了,請你們一定要抓住罪犯,還受害人以及世人一個公道。

警察同志職責所在道:你放心,對於罪犯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

我向警察同志點了一個堅信而又肯定的頭,猛地想起我手機上還拍了罪犯的背影,於是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遞給他看道:同志你看這是我在千鈞一髮之際拍下的壞蛋的背面,你看能給破案帶來幫助不?

警察同志拿著邊看邊說道:距離太遠了。

我說:太近的話,他們會發現,然後把我一塊解決。

警察同志繼續仔細看,說:一個人穿的是格子襯衫,另一個人穿的是黑色長袖?說完,他朝我看了看求證結果是否一致。

我點了點,指著屏幕說:還有他們還帶了手套,黃色的,看上去好像還是橡膠的。

警察同志把手機還了給我,笑著說:這種照片根本就作不了證據。

我不甘心問道:為什麼,這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拍下來的,就這麼一無是處,派不上用場?

警察同志顯得經驗豐富,道:手套明顯是用來丟的,警匪片上不是經常有嗎,你只拍到他們的背影這也構不成什麼威脅呀。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我擔心道:警察同志你說他們會不會殺掉目擊者,比如我啊。

警察同志事不關己地爽朗一笑道:呵呵呵,怎麼會,你電影看多了,殺人犯膽子很小的,他們不敢出來的。

我為那兩個殺手打抱不平道:可他們是職業的啊?

警察同志來了興緻,說:職業的?

我接著說:他們殺人動作特別快,殺了人就跑?

警察同志發現了破綻,道:他們把人殺死了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幸虧那人……

警察同志一針見血道:職業殺手是不會失手的。

聽他這麼說我真的有點怕了,向他請求援助道:別啊,你們這兒有沒有多餘的警察,你可以向上級領導申請一下說保護案發目擊者,讓他調兩個保鏢貼身保護我可以嗎?

警察同志直搖頭,看上去他都懶得理我了,他問我道:裡面的那個家屬和被害人是什麼關係?

我覺得這句話我也問過,我猜測道:應該是妻子或者未婚妻之類的。

警察同志不禁讚美道:長得很美,想必男人也一定很多金。

我不解道:多精?

警察同志闡明道:就是很有錢的意思,像她那種美女只會選擇有錢人。

我覺得這是在抵毀蘇婉婷,堅決反駁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警察同志也來了情緒,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既然他這麼問,我就坦白地說:她是我大學同學。

大學同學?警察同志好像看出了天機,狡黠地問道:你追過她?

我不想否認,但我覺得把這種事告訴一個陌生人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不過介於他是警察,於是我就坦白從寬了,說:追過,可惜沒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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