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似曾相識

?「緋果果，你這是在緊張嗎？」西索淡淡地問，聲音有點扭曲及帶了點調笑的意味。

不著急……慢慢來，美味的果實要慢慢等到它成熟的時候才摘下來，不然，青澀的果實可是酸澀，難以入口。

伊緋低垂著腦袋，只聽到她吐出一個字：「是。」字正腔圓的一個字，像是用盡了伊緋全部的力氣。

西索沒多大反應，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將牌遞給了伊路米，對他說道，「小伊，繼續吧~」

伊緋低下的眸，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很快就恢復回來，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伊路米重新將牌洗了一遍，他的洗牌方式雖比不上西索，卻也十分熟稔流暢（吐槽：小伊是被西索給帶壞了！）。

而這一次，伊緋和西索贏了這一局，伊路米·揍敵客輸了。

「緋果果~」西索用牌遮住唇，很有紳士風度，沒有與她相爭，「你先問吧~」

事到臨頭，伊緋還真不知道問什麼，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就曾經好奇過的問題，猶豫了一下，才把心存已久的問題問了出來，「揍敵客先生，你是一號還是零號？」

「？」伊路米頭頂具現化了三個問號。

「呃……」伊緋眨眨眼，眼裡閃過一絲戲謔，「唔……那就換個方式問好了，你和西索在床上誰佔據主動？」

這下不僅西索聽懂了，連伊路米也聽懂了。

「呵呵——緋果果，我從來都是主動的哦~」西索的神情戲謔地插口。

——喂喂~西索你這樣抹黑自己，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哦~

伊路米還是面無表情，盯著「機油」，「西索，毀我清譽，罰款五千萬戒尼！」

「真小氣~」西索的臉一鼓，成了包子臉。

「你這個問題，不存在任何解答方式，問題作廢！~」伊路米答道。

「真可惜呢！」伊緋對西伊還是伊西這個問題挺感興趣的，作為妹妹，自然是不希望哥哥被壓……但乃們不覺得西索被壓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小伊，到我問了~」西索的神情居然帶上了一點認真，「揍敵客家是不是接過暗殺幻影旅團前八號的任務~？」

聞言，伊緋的呼吸紊亂了一下，他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她只聽到黑髮揍敵客答了個：是。

「誰？」西索的神色不變。

「這是第二個問題，西索。」

「抱歉呦~我忘了~」

「一點誠意也沒有。」

這次輪到伊緋洗牌，指尖飛舞，撲克牌像是飛舞了起來，很快就將牌洗好了。而這局誰也沒想到，西索輸了，伊緋和伊路米贏了這一局。

伊緋看著西索，在心裡有很多問題，此刻卻問不出口，伊緋看著他，問道：「如果說……」

她心裡叫囂著，想要問他為什麼不來找她？為什麼兩年前不去找諾薇雅？但……

——「在這世上你最在乎的是什麼？」

西索的神色不變，答道，「小果實壞掉了呦~」在這世上……他欺騙不了自己，他唯一的寶貝，諾薇還活著……

諾薇的聲音，諾薇的笑臉！

明明那麼小！

讓他怎麼相信，這個世界上沒了諾薇雅！

伊緋看著西索，抿抿唇，「我明白了……」興許是失望，興許是……

伊路米的眉頭一皺，很煞風景地問了一個問題，「西索，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全部營造起來的氣氛全部被這麼一句話給破壞了。

「如果小伊想要的話，我現在給你呦~」西索直直拋了一個媚眼。

伊路米直接拿出刷卡機，向西索伸出手，西索鬱悶地將卡遞給他。刷完卡的伊路米滿意地點點頭，戀戀不捨地將卡還給了西索。

「我們繼續吧~」伊緋抿著唇提醒道，隨手就將牌洗好了。心不在焉的她，給了西索可乘之機，又輸了這一局。

「你和西索是什麼關係？」不得不承認，伊路米同志還是很八卦的。

伊緋閉上眼睛，答道，「……我們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

「你這個回答不合理……」

「我和西索現在的確什麼關係也沒有。」這句話，她是注視著西索說的。

西索笑著，將兩張牌捲曲了起來，輕輕一彈，一張黑桃7，一張梅花7的牌飛舞了起來，他的笑容里多了一絲邪肆張揚，問道：「緋果果，我的問題是，你之前為什麼緊張？」

伊緋的呼吸一窒，喃喃道，「為什麼啊……大概是因為你（曾經）是我在乎的人吧……」

西索的動作一頓，向伊緋下傾了身子，兩人的臉相對（吐槽：雖然不怎麼美觀），薄薄的唇微勾，「真是有趣的回答呢~」

「……我倒不覺得、很、有、趣。」伊緋與西索相離了幾分，一字一句地說著。

其實無心才是最傷人的。

這個時候，到達塔底的第四人出現了，是小藤。

「媽媽！」小藤飛撲到伊緋身上，蹭了蹭，「我好想你~」

伊緋將小藤拉出懷抱，摸了摸她白色的頭髮，稱讚道，「速度還不錯……」

「有好多怪蜀黍~不過，小藤都把他們解決掉了~」小藤把嘴一撇，「把他們化作肥料，我都嫌噁心！」

「嗯！」伊緋叮囑道，「記得不要亂吃東西，會鬧肚子的。」

「遵命，母親大人！~」小藤俏皮地說道，回過頭她驚呼，「咦，這不是小丑先生和釘子先生么？」

「小果實，我可是無所不能的魔術師哦！」西索的包子臉一鼓。

「明明是小丑！」伊路米頂著一張釘子臉，把嘴一撇，效果驚人。

「小伊，你這是在吐槽……」西索很不滿。

小藤將伊緋擋在身後，警惕地看著西索，「你個怪蜀黍！有我在，不要想接近媽媽！」

「小藤。」伊緋有些哭笑不得，一場牌局也因為小藤的出現，變得有始無終。她望向西索時，卻發現西索也看著她……

伊緋奇怪地摸了摸臉，應該沒什麼東西吧？

——「你看著我做什麼？」

「緋果果，一直很有趣呢。～」偶爾間熟悉的動作，熟悉的眼神，似曾相識的悸動……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西索狹長的鳳眸半遮，任誰都看不清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