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會飛的老頭
看著星盤上那略顯尷尬的一絲灰色，伏虎門門主直接抱著王木前往伏虎門再行查驗。
可憐的王木在經過伏虎門仔細觀察后，被判斷為初級陰屬性。因為天賦實在有限，僅比凡人略強，因此並非呈現黑色，而是灰色。
隨著王木長大，修鍊之路也確實如伏虎門判斷的那樣停滯不前。概因其確實有一點對靈氣的感應能力，所以剛一出生，王木就算成為了一名武者。
可這名武者在煉體初期已經停留了整整快十五個年頭，長到所有人都認為其終生不會再進步了。
得知伏虎門判定自己的孩子沒有修鍊的希望后，散修出身毫無背景的王念武、曲笑笑夫妻二人，便帶著王木開始遊歷。
一邊沿著常青山余脈獵殺妖獸。一邊在各地坊市，用他們獵殺而得的全部收穫，換成各類煉體丹藥給孩子服用，以求孩子的體質能夠有所改善。
這一走就是十年，但十年間也僅僅走遍雪洲南部很小的一塊區域。見王木快十歲了，體質還沒有改善的跡象后，夫妻二人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想為自己的孩子留下一份產業。
他們一直用全部的家當來換取好的丹藥，為王木打根基，自己卻捨不得買一份療傷丹藥。
十年間因為不斷獵殺妖獸，因此夫妻二人經脈中均留下了難以治癒的暗疾。原本也算是安平城小有名氣的一對武者，結果修為也落了下來，終生突破無望。
誰家父母不期望子女成龍成風！
王木穿越而來，打心眼裡心疼這一世的父母。每當他旁敲側擊，試圖改變二老的想法時，換來的都是滿滿愛意的苛責。
久而久之，王木也就不再提及此事，把這份感激埋藏於心底深處。雖然成為了武院的笑柄，但周圍人也慢慢把他當一個凡人看待了。
這一家子，就像凡人百姓一樣，過著簡單快樂的生活…
……
夜深了，入秋的小雨淅瀝瀝地落在安平城外的雲達山上。
王木盤膝坐在山頭，修鍊著吐納三式。因為一直感受不到靈氣的存在，無法修習其他進階功法，因此這吐納三式便伴隨他整個童年時光。
起身拽了拽沾滿雨水的衣肩，濕漉漉的粘在身上痒痒的，滑滑的。
「又是一個壞天氣！」嘆了口氣，王木準備回家，「唉，想升級都沒辦法。我相當於被困在新手村了…」
「孩子！」突然，一聲略微沙啞的聲音隔空傳來。
王木大驚，俯身戒備。四周望去，空無人影。
「誰！」
映著月光，漆黑的山頂上，僅僅能看到遠處一片片稀鬆的山林。
「小笨蛋，你不會往上看？」
聞聲，王木抬起頭，只見一個青衫老翁凌空飛行！
王木本能地後退兩步，定睛一瞧。只見老人花白頭髮，一雙丹鳳眼微眯著，略胖的臉蛋像秋天的柿子一樣圓潤，整個人看起來頗為和善。
腦光一閃，探測一下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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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種族：？？
修為：？？
根骨：？？
屬性：？？
生命：？？
魔法：？？
能量：？？
物攻：？？
物防：？？
法攻：？？
法防：？？
速度：？？
幸運：？？
秘技：？？
功法：？？
天賦：？？
專長：？？
———————————
「就算凡人也會有點屬性啊，這全是問號是什麼鬼？」王木暗自乍舌，突然間臉都白了，「對！應該真是鬼！！」
王木可不會因為老鬼長得和善，就放鬆警惕。
他右腳後撤一步，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試探著問道：「前輩可是認錯人了？晚輩好像不記得與您這樣的高人相識！」
「膽識還不錯，看見我沒有轉頭就跑。」老人微笑地點了點頭。
「平日沒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老人家您請便！」
話沒說完，王木轉身就跑。三更半夜遇見個會飛的老頭，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只見老人一晃眼，便落在王木身前擋住其去路，微笑道：「呵呵，原來是故作淡定。」
王木瞄了瞄周圍，想找幾塊石頭防身。後來心想鬼是沒有身體的，僅憑石塊好像難有作為。他心一橫，再次加速繞過老人。
老人環抱雙臂，不再阻攔，只是緩聲說道：「五年了，你每晚從家裡偷偷摸摸來到這加練，不是為了武道增進嗎？」
話音入耳，王木停下腳步，轉過身疑惑地看向老人。
「呵呵，怎麼不跑了？」老人笑了笑，朝王木招了招手，「即便好奇，也想著先脫身。唉，當年我要是如你般謹慎些…來，我為你答疑解惑。」
聽到這，王木不著急跑了，聽老人的話好像不似鬼神。
「難道我要被慧眼識珠了？」王木拿不準老人意圖，「老人家，您是否是有心愿未了？有晚輩可以效勞之處，您儘管開口。別的不說，方圓十里您打聽打聽，誰不說我王木樂善好施。我…」
老人聽王木插科打諢，越聽越不對勁。到後來實在忍受不住，方才打斷道：「住嘴！你說誰是鬼？姦猾小子，給我過來！」
老人手一抬，王木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落於他身前。
「老人家，您歲數大了，不能亂髮脾氣！」王木惴惴地作了個揖，「我身體弱，禁不起您三拳兩腳的…」
老人聞言氣的一樂，而後嘆了口氣說道：「孩子，我在這安平城觀察你快五年了。」
「您說您來這五年了？五年還沒被我發現過？開玩笑，別的不敢說，安平城這一塊大大小小、方方面面的事和人沒有我不知道的。江湖人送外號王知道！我告訴你，我……」
眉頭擰成個川字，老人呵斥道：「再說一句廢話我便把你丟下山去！」
「好！」
不再打岔，立刻盤膝坐在地上。王木心想先穩住老頭，看架勢先聽聽無妨。老人也不講究形式，索性與他面對面席地而坐。
「老夫劉成河，是青木宗的太上長老。青木宗是雪洲五大宗門之一，雪洲東部的高級勢力。」
王木插話道：「比伏虎門還大的宗門嗎？」
劉成河嗤笑道：「伏虎門只是初級勢力，其上還有中級勢力、高級勢力、頂級勢力，以及霸主勢力。現如今雪洲共有五大高級勢力，青木宗就是其一。」
王木雙臂環抱在胸前：「切，老人家說的跟真事兒似的。那要按您說的那樣，我是連伏虎門都看不上的人，您怎麼會關注我。」
「初級勢力只能依靠問靈石來查驗體質，但對於特殊體質之人，問靈石的判斷不夠全面。」老人侃侃而談，「況且修為不到天光期，就感應不到特殊體質的奇妙，遇到了也只能擦身而過。」
「特殊體質？我？很厲害嗎？」王木來了興趣。
「萬中無一！你的識海中有武魂雛形，並非是凡人之身。」劉成河感嘆，「你若跟我回到宗門后，通過特定方式解封體質，便可以如尋常武者一樣修鍊了。
特殊體質解封方法不同，有的條件比較苛刻，有的則需要一點手段便可，你就是後者。解封后的效果也各不相同，有的非常優秀，有的也很平庸，這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即便你很平庸，也不要放棄。武道之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努力與天賦一樣重要，天賦也需儘早兌現為實力。」
聞言王木大大咧咧地問道：「既然這樣您五年前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
劉成河柿子般的臉頰顫了顫，暗道這小子倒是直接啊。
旋即正襟危坐，對王木說道：「天賦與努力確實重要，但涉及傳承，每個人都有自己判斷的標準。
大千世界，人生百態，行事風格人人不同。你若是姦邪之輩，也許其他人不在意，但我與你註定是無緣的。」
王木心想此生到現在，除了有些坑父母外，好像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剛要自誇幾句，劉成河便抬手阻止，並向他講述了一番修為的常識。
結合自己能夠看到面板，王木終於解開了一直以來，困惑他的一些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