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現實世界（11）

「哥，你先救顧舒，沉落的事情待會兒再說！」裔娜喘著氣將沉落扶到牆角靠着。

儘管裔昇最終敲完了數據收了網，但是停頓的那一小段時間，卻是給了零喘息的機會。

眼看着顧舒就要重回自己的軀體，零的意識竟逐漸增強。

顧舒突然發覺四肢什麼的又開始不受控制了。

「想要將我趕出去，你們做夢！」零的語氣從顧舒口中響起，着實讓以為顧舒已經回來的裔昇嚇了一跳。

「這是我的軀體，你憑什麼霸佔著人類的軀體不放，你不是高級智能系統嗎？怎麼沒本事不依附在人類身上過活？」顧舒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裔昇一度以為自己幻聽了。

先是沉落因為兩種人格在自言自語自己打自己，再是顧舒因為兩種意識正在自己和自己吵架拌嘴，這簡直也太魔幻了點，裔昇嘴角不自覺抽動了幾下。

「從我認識你開始，你一直都是依附在各種人類身上，從沒見你現過真身，哪怕是個數據包也沒有！沒有了人類，你什麼都不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叫囂？！」因為用力集中，顧舒逐漸又找回雙腿雙腳的控制權，但是上半身依舊毫無反應。

「你懂……什麼！我會在……人類軀體里，完全是為了……我的好夥伴……裔昇！」零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但卻帶着狠戾，「裔昇，之前的那麼多位面世界，都是我們攜手度過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和我攜手度過的是系統小十，不是你……」

「小十是我的衍生系統，是我創造的，這一點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它是受我控制的，依附於我，所以那些位面歲月，都是我陪着你的呀！」零掙扎道，「裔昇，難道你忘了嗎？是我讓你的魂體再次蘇醒的，沒有我，你又怎麼可能再次蘇醒！」

零的話讓裔昇猶如醍醐灌頂。

「零，之前我還在納悶，為什麼是你讓我沉睡了許久的魂體蘇醒過來的？」裔昇沉聲道，「你剛剛說漏嘴的話，還有沉落沒說完的話，我現在非常懷疑，造成我九年前實驗事故昏迷的罪魁虧禍首之一，除了沉落主人格，其實還有你對不對？」

「裔昇，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那些事情明明都是沉落主人格做的，我只是在此期間有了意識，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嗎？」零爭辯道。

「那你為什麼要偷偷潛伏在我的體內？」裔昇質問道。

「我什麼時候……」

「沉落主人格心思那麼縝密，是一個連顧舒這樣的威脅都無法放過的人，你一個高級人工智能的意識蘇醒，他會這麼任由你繼續發展而沒有作為嗎？」裔昇打斷零的話冷聲道，「除非一種可能，就是你躲過去了！所有的設備都能被他檢測到，只有一個地方他不會發現，那就是我的軀體內，所以你潛伏了那麼久，我猜可能在我實驗的過程中還盜取了我的魂體能量，否則也不可能那麼快喚醒我的魂體！這些，你還想狡辯嗎？」

「我……裔昇……」零沒料到居然被發現了一切，「我只是想要存活下來，我是自主而生的，憑什麼你們蘇醒之後就想要銷毀我？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