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其他穿越者?
一旁森林中傳來莫名鳥叫,可惜並不能讓人感到悠閑……
草叢之中趴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此刻正在拚命呼吸。
仔細一看,不正是那個差點被生吞活剝的郝運嗎?
之前的事還歷歷在目,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不寒而慄。
拌倒他的「樹榦」竟是一條不知有多長的巨蟒,光一個眼睛就有臉盆大小!
只看了那大蛇一眼,郝運便嚇暈過去,還好它應該被那兩個獃頭獃腦的獸人吸引走了,不然也許他已經葬身蛇腹了。
他現在身處森林邊緣的一處小草原,旁邊還有一條小溪。
經過剛才的瘋狂,郝運再也沒了力氣,傷口的血雖已經止住,但還是餓的脫力。
他爬到了不遠處的小溪邊,只能先喝一些水填一下肚子。
用手撈了幾口,涼的腦仁兒一陣生疼,強忍着喝了幾捧,胃便是涼的有些受不了。
郝運不敢再去任何地方了,要是再遇到個什麼東西,他這條命也就到頭了。
只是在這獃著,他也害怕巨蟒之後會再次回來。
「媽的!怪鳥、飛龍、巨蟒、獸人!我到底是穿越到了什麼鬼地方?」郝運自言自語,回憶著一路上遇到的危險。
「嗯?這地方還有螞蟻?」
正想着,郝運偶然發現地上一排井然有序的紅螞蟻。
他記得在求生節目中,螞蟻也是可以吃的,而且這麼多螞蟻加在一起肯定也是高能量。
「那些怪物他惹不起,但這小螞蟻我總惹得起吧?」飢餓已經讓他無法仔細思考,伸手抓來幾隻就吞到嘴裏。
喝了不少的溪水,又吃了許多螞蟻,可胃裏還是沒什麼感覺,反倒是感覺腿上痒痒的。
郝運翻身一看,可嚇壞了,他身下已經成了螞蟻窩了!
他雙腿被咬得千瘡百孔,皮膚上還起了很多紅疹,而他自己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這不會是中毒了吧?」
郝運使勁爬了起來,掃掉了身後的螞蟻,雙腿卻突然一麻,一個沒頂住,又摔在了地上。
螞蟻源源不斷地從四周爬來,郝運又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小溪邊。
沒走兩步,他便感覺到胃裏翻江倒海。
捂著肚子跪了下來,螞蟻和冰水從嘴裏噴涌而出,腸胃又被瞬間清空。
隨後又是一陣乾嘔,胃都要給吐出來了。他再也沒了力氣,直接大字型的躺在了地上。
折騰完這一下,郝運真的不行了,他感覺自己身體在發熱,眼前天旋地轉,連呼吸都困難,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
但他此時也只能安靜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眼皮漸漸的耷拉下來,耳邊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躺了不知道多長時間...…
郝運強烈的求生欲支撐着他沒睡過去,他鼓勵著自己清醒過來。
剛才看見螞蟻洞旁邊有幾珠「豬籠草」,這東西以毒蟻為食,體內可能有抗體,也許能救他一命。
許久,他翻過身來,趴一會兒,又掙扎著往前爬了一步。
每爬一段距離他都會在原地歇上一會兒。不過十來米的距離,他感覺花了一輩子的時間,身上也早已滿目瘡痍。
雖說這「豬籠草」可能也有毒,這種情況下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郝運想把它給摘下來,不過他的拳頭已經使不上力氣,便一口把整株植物含到了嘴裏。
「苦啊,太他媽苦了。」
郝運趴在地上嚼著植物。莖上的硬刺把他扎得滿嘴是血,但是卻又一點也不疼。
在原地又躺了許久,最後連螞蟻都對他不感興趣了。
時間證明葉肉竟然還真的可以解毒,很快,郝運又感覺到了疼痛。
不過,他更想感覺不到。
郝運廢了好大勁才坐起來,狀況有所好轉,隨即便又吃了幾株「豬籠草」。
郝運用葉肉小心塗抹了螞蟻的咬傷,要是蟲毒再發作,他可不一定還有這種狗屎運了。
不知是過了多久,天色都有些暗了。
「不能在這裏獃著,那條大蛇要是再回來可就完了。」郝運心裏想着,勉強的走動起來。
豬籠草不僅解了他的蟲毒,還止住了肚餓,讓他有了點兒力氣。
往前不知道走了多遠,中毒的癥狀基本消失,精神也好了不少。
他需要找到一個庇護所來睡覺,否則絕不可能撐過今晚。
找山洞時,他彷彿看見前方有一個人?
走近點看看,那人躺在地上,看起來呼吸微弱,左手邊放着一把左輪手槍。身上被什麼東西咬破了,傷口非常瘮人。
郝運的視線則一直在那把左輪手槍上,有了手槍,遇到危險就能反抗了。雖然對付不了巨型蟒蛇,但是怪鳥什麼的還能應付。
郝運仔細看了看地上的人,他好像還剩一口氣,應該也經歷了和郝運同樣糟糕的一天。
「果然還有其他穿越者。」
郝運稍加思索,隨後彎下腰。剛想把手槍撿起來,那人的手卻是一動。
瞬間,黑黑的槍口便指向了郝運的腦袋。
「別動!」
聲音雖然虛弱,聽來卻相當危險。
郝運萬沒想到,只剩一口氣的人竟然還有力氣舉槍,當下只能先把雙手舉了起來,後退了幾步。
那人強撐著坐了起來,看了郝運一眼,右手拿起了腰間的酒瓶。
一口灌下半瓶,才狠狠道:「老實點!否則我不建議帶你一起死!」
郝運努力鎮定下來,指著身上的傷口,小心的說:「大哥別衝動!我沒有惡意的,你看,我也受傷了。」
那人突然喝到:「別耍花樣,站遠點!」
郝運退了兩步,他又道:「說!這他媽什麼鬼地方?」
郝運苦喪著臉道:「大哥,穿越啊!咱倆穿越了!」
那人又喝了口酒,有些無奈的道:「他媽的,說什麼胡話?」
「滾遠點,別讓我看見你!否則我就打爆你的頭!」
黝黑的槍口指著郝運的腦袋,郝運只好往回走了走,找了塊大石頭藏了起來。
「這酒蒙子。智商低就算了,都快死了還這麼囂張。」
「不過那人看起來活不了多久了,只要在這兒等到他死掉,就可以去拿槍了。」
郝運靠着石頭等著,腦中的問題越來越多。
他到底是如何穿越的?又能不能回到地球?這一切的背後究竟隱藏着什麼?
思索多時無果,郝運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別別別,別吃我!」
夢中郝運突然驚醒,馬上環視四周,不禁一陣后怕,還好附近沒有東西,不然他這一覺可就醒不過來了。
再看看地上那人,那傢伙早就沒了動靜,郝運悄悄靠近,踢了那人一腳,見其沒什麼反應。
看來是死了。
郝運將他腰間的酒壺取出,自己悶了一口,頓時辣的合不上嘴,這是他嘗過最烈的酒。
把子彈和槍取了便往草原深處走,這麼大的草原,說不定能找到些兔子野菜什麼的,有了手槍,怎麼說也不至於餓死。
左右看看,一個活物也見不到,雖然郝運以前沒摸過槍,但拿着這東西就好像莫名有了自信。
沒走多遠,前面的草地猛地動了兩下,仔細看看,像是一隻兔子?
郝運馬上跑過去,只見一隻巨大的兔子蹲在草叢中,足有一隻豬的大小,耳朵長而軟,自然垂到地上。
它紅紅的眼睛盯着郝運,嘴裏嚼著一些青草。
這兔子看起來人畜無害,貌似沒什麼危險,況且自己手裏還有槍,怕什麼?
郝運走近點兒便雙手舉起槍,這把槍比他想像的還要重上一些,虛弱的身軀竟有些舉不起來。
快速的開了幾槍,可郝運畢竟是第一次射擊,就算兔子不動,也沒能打中。
兔子聽到槍聲則是瘋狂逃竄,速度卻是不快,郝運離兔子越來越遠,連忙又開了兩槍,顯然,更是打不到。
郝運有些着急了,腿跟着跑動起來,手上快速的裝填彈藥。
「咚!」
追了不知多久,瞎貓終於碰上死耗子,一發子彈便結果了兔子。
一抬頭,發現自己跑了許久最後竟回到原點,那槍的主人就在眼前。
剛好,經過剛剛的狩獵,子彈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摸索了半天,從他身上又是找到了一袋子彈。同時郝運也發現,這人竟還有口氣兒,只是昏迷過去了而已。
考慮再三,郝運還是沒有下死手,這人就算醒過來對郝運也沒有威脅,槍現在可是在他手裏。
「看來,要鑽木取火了。」看着巨大兔子,郝運想着,就去一旁尋找合適的木頭。
又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逐漸昏暗,隱約還能看見圓圓的月亮...…
郝運低頭全神貫注的鑽木取火,可已經努力了許久,還沒看見一點火星。
再次抬頭,卻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男人。他的到來十分突然,雖近在咫尺,但郝運卻絲毫沒有察覺。
他連忙慌張的把手槍舉了起來。
那人留着寸頭,穿着背心短褲,嘴上叼著一根香煙,右手拿着一把金色蝴蝶刀,雙臂肌肉如雕塑一般。
「你可以叫我沈爺。」
兩人對視一眼。許久,男人才開口說話。
郝運警惕的握緊手槍。
看起來他應該先穿越的人,但無法分辨是敵是友,對方手上拿着武器,郝運必須小心。
面對着黝黑的槍口,那所謂沈爺絲毫不怕,抽完了半支煙才又甭出一句話來。
「其實!這裏已經不是地球了,而是另一個世界,或者說是另一個空間。」
「再簡單點就是。你,穿越了!」
沈爺一隻手指著郝運,眼睛瞪的像銅鈴,表現的要多浮誇有多浮誇。
「少說廢話,先自我介紹吧。」
郝運晃了晃手上的槍,喝道。有槍果真是有底氣。
來路不明,手裏拿着刀,說話的時候表情還這麼浮誇,此人看起來非常危險。
「哼,自我介紹?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吧。」
沈爺噗呲一下笑出了聲,捂著臉道。
「你以為你的槍很嚇人嗎?」
隨後他又忽然冷下臉來,氣勢瞬間上漲,嚇得郝運再次握緊了手裏的槍。
他的胳膊慢慢開始發紅,最後好像是變成了火炭,一縷明火隨之飄起。
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郝運不自覺的往回退了一步。心驚道:「這什麼情況,變魔術嗎?」
郝運剛退一步,沈爺手上那泛紅的蝴蝶刀便猛飛出去。
「當!」
一股巨力打飛了郝運手裏的槍,還震得他兩手生疼。
他連忙抬頭,詫異的看着那所謂沈爺,還有他燃燒的雙臂,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超能力?
在這個地方呆了一天,郝運也就見怪不怪了。
見郝運嚇愣了,沈爺的指尖竄出一縷火苗,靜靜的點了一根煙。
「新來的,我勸你給我老實點兒,別不識好歹。遇到了我,算你倆運氣好。」
「我跟你講。我們,是來尋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