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記憶

木枝就這樣融了進去，在兩人手與手所接觸的地方，血跡斑斑。

「阿梨。你不要怪我，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一點了。」女人輕聲說道，她的眼裏充滿了不確定的情緒，又怕希望破滅又帶着極大的希望，相互矛盾着。

女人雙手交疊有節奏的搖晃了三下，石洞外就出現了一個男人，是姜梨的父親，他走進來，抱起了女人，離開了樹洞。

這時，黎赤全身抖了抖，口中猛地吐了口鮮血，然而，他依然沒有醒過來，只是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他的意識里，多出來了一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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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哥哥，是不是我長大了，你就會娶我啊？」小女孩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奶聲奶氣的對着自己說話。

連帶着，一雙肉肉的小手把自己的腦袋扶正。

「爺爺說過，別人在說話的時候，一定要認真的直視着說話的人的眼睛，這是表示對別人的尊重，九尾哥哥，你剛才沒有尊重我，你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黎赤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他一把抱起身前的小女孩，說道：「好好好……九尾哥哥錯了，九尾哥哥現在認真聽阿梨說話。」

剛說完這句話，黎赤腦袋就像打了一個死結一樣，這些話，是不由自主脫口而出的，極為自然的情緒外露，但絕對不是他自己要說的話。

那麼，現在自己抱着的小女孩是……阿梨小時候嗎？

「九尾哥哥……那你可不可以讓阿梨快快長大呢？九尾哥哥長得那麼好看，我怕你娶別人了。」小阿梨嘟著嘴巴氣鼓鼓的說道。

黎赤無奈的搖了搖頭，摸了摸小阿梨的腦袋，可誰知道，小阿梨竟然抓起自己的手咬了一口，黎赤不以為然。

可是突然的手腕的一熱，他腦袋一晃，這個被咬的位置……是被藤蔓所傷，然後長出了一朵桃花印記的地方。

不偏不倚，剛好合適。

黎赤背脊一寒。

他抱着小阿梨踏上了拱橋，河上慢慢的起了霧……

明明是走在橋上的，可是一腳卻踏進了河裏，沉入了河裏，他在水裏看得清楚，小阿梨在水裏掙扎著，沉了下去。

岸上突然出現了許多人。

他們喊著小阿梨的名字，有些大膽的還下水找她來着。

最後是一個瘋癲的女人在水裏撈起了小阿梨，這個女人……是從水底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抱着小阿梨浮出了水面，九河鎮上的人一看到她的出現，都紛紛避開。

女人親親在小阿梨的額頭一吻，目光有所希冀的看向河裏的黎赤。

突然，女人一把將小阿梨扔到了地上，狂笑着跑開了，而後，姜梨的爺爺才走過去抱起了地上的小阿梨。

「唉……」。

姜梨的爺爺忍不住嘆了口氣，悲天憐人的抬頭看向了遠方。

溺水的孩子為什麼不急着救人？

黎赤非常疑惑，不急着救人卻在這裏仰頭嘆息？

聚在一起找小阿梨的人很有默契的離開了，留下姜梨的爺爺和父親，這時，姜梨的爺爺又說了一句話，：「重染啊……這孩子……如何是好啊……」。

「父親，宿命，真的不能擺脫嗎？」

「可她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