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

神武

那為什麼?我.....」嵬第一次露出懵懂的神色。

還沒等他說完,白帝拿起了衣服打斷道「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過來看看吧!」

他知道嵬要說些什麼?只不過他並不想聽,與其說出來尷尬,還不如爛在心裡。

嵬看著白帝削瘦的後背,懊悔的摸上自己已經腫大不堪的下體,無奈的笑了笑。果然還是太著急了些。

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白帝來到了一處潭水前,用手指隔空輕點了一下湖水道「我要的東西可造好了?」

潭水彷彿聽到了回答,竟開始掀起陣陣的漣漪,然後『嘩』的一聲,出現了一隻三頭巨蟒,嘴裡還銜著一把渾身通黑的劍,諂媚似得遞到了白帝的面前。

他滿意的單手接過了黑劍,另一隻手隨意的摸了摸巨蟒的一隻腦袋笑道「才幾百年不見,你居然長這麼大了,都要夠不著了。」

巨蟒一聽,趕緊把頭低了低,放在他剛好能摸到的地方,繼續眯著眼睛撒嬌賣萌,白帝見它竟如此乖巧,爽朗一笑道「好了,回去替我謝謝鉤吾。」

鉤吾?嵬的心裡一驚,那可是神武的創始人,經他打造的武器,哪一把不是名動乾坤。他居然會為了自己去找鉤吾,嵬覺得自己快要高興的瘋了,他果然還是在意自己的。

「試試吧!」白帝轉身走到滿臉驚訝的嵬的身邊,遞過黑劍道。

嵬興奮的點了點頭,毫無準備的就準備接過劍,卻是臉色一變,身體立刻彎了下去,臉都漲紅了,求助的看著白帝。

他卻只是微微一笑,看戲似的又遠離了幾步,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明白了他是要讓自己馴服神武,當即咬著牙把它又緩緩的託了起來,一把拔下劍。瞬間,黑氣瀰漫,一陣血紅色的光射在他的瞳孔上。暴虐的靈力就像是一隻兇狠的野獸,漫無目的的四處衝撞著他的經脈。

杜衡震驚的看著那把劍,這不是祝鶚的劍嗎?怎麼會在這裡?這個叫嵬的和祝鶚是什麼關係?

「啊~~」嵬痛苦的吼了出來,劍身爆發的靈力將他的經脈都快撐爆了。隨著靈力不斷的肆虐,他的血管全爆了出來,彷彿下一刻就咬脫離皮肉,彈跳出來,終於他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白帝皺了皺眉頭,意外的看了劍一眼,自己不過就是讓鉤吾那廝多加了一些東西,怎麼這般厲害。

就在他以為嵬撐不住準備幫忙的時候,嵬的身上突然爆發了一股兇悍的鬼氣,直衝九霄,瞬間把那把劍的黑氣壓了下去。他驚訝的看著天空傳來的滾滾天雷聲,鬼祖還真不一般啊,居然能驚得動蒼穹!

嵬看著乖乖待在自己手裡的黑劍,輕蔑一笑,一把劍而已,居然想用靈力撐爆自己,簡直異想天開。不過在剛才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另一股強橫的靈力在幫自己壓制著劍氣,不然沒等自己爆發就先被它撐爆了,而且那股力量很熟悉,就像是.......

看著他詢問的眼神,白帝挑眉笑道「可以啊,這麼快就感覺到了。沒錯,我融了一根筋骨進去,不然怎麼壓制這把劍的凶氣。」

他說的無所謂,嵬的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孩子氣一般狠狠的將劍摔到了地上「我不需要什麼神武,趕緊把你的東西拿回去!」

「你不早說,我的筋骨早與這把劍煉化在一起了,拿不回來了啊,」白帝早知道他會這樣,故意懊悔的道。

「我根本就不需要,我也不想......」嵬心疼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抽取筋骨,那該有多疼,就為了一把破劍,值得嗎!

「我想給你!」還沒等嵬說完,白帝便說道。

「取個名字吧?神武總該有個好名字。」他可能覺得自己剛才太過於異常,繼而轉移話題道。

嵬沒有說話,只是猛地沖向白帝,緊緊的抱住他。

杜衡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了祝鶚的面孔,他是來找自己的嗎?是為了自己而來的嗎?或許自己該醒來了,他應該很著急了吧。

商三官已經在許娘子的屋子裡待了小半個月了,許家村也恢復了平靜。不再有邪祟,不再有祭祀,許娘子帶著許子芥也回來了,一切彷彿又回上了正軌。只有杜衡一直沒醒,祝鶚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細心照料,周到的連自己這個女人都自愧不如。

從那日見到王子柬,她就把他帶了回來,不論他成了何等模樣,是不是還記得自己,他都是那個疼愛自己的子柬叔叔,從現在開始,該輪到自己保護他,等到他找到靳叔叔,就將他也帶回來,和子柬叔叔一起,到時候他們三個人一起,開開心心的。

土丘前,許堯看著那些被拉上來的屍體,渾身顫抖的站著,這些都是父親殺的?他不能相信,他一直認為父親是這個世上最正直無私的人,可如今這滿地的屍體卻告訴他,自己錯了,錯的離譜,他的父親根本就是一個殺人狂魔。

「還有嗎?」搬運屍體的村民終於停了下來,許堯掩住自己內心的驚濤駭浪,悲痛的問。

「沒~沒了!堯哥,你別怪村長,他也是為了村子好,」一個青年人抿了抿嘴試探道。

「所以就要這些無辜的過路人來承擔一切嗎?」許堯紅著眼睛問道。

「將他們安葬了吧!」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轉過臉不再看那些屍體道。從前他離開家,四處漂泊,就是為了學得一身的本領,懲奸除惡,卻沒想到最後,他的父親卻成了惡人。都怪自己,一意孤行,非要離開,若自己在一定會阻止父親的。可是面對那種情況,他會不會和父親做一樣的選擇呢?事後話,誰都會說!

許堯處理了一切,滿懷心事的回到了家,看著父親緊閉的房門,突然心中升起了一陣強烈的不安感。大白天的,房門為何是關著的。他猛的推開了門,卻在下一刻停住了呼吸。父親坐在主位上,蒼老的臉上帶著的懺悔,胸前卻插著一把短刀,直入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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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白帝暮遇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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