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湖

出湖

我也去!」二丫飄到商三官的面前堅定的道。

「你留下了,保護他們母子,聽話!」商三官直接從他的身體穿了過去,一口回絕道,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可違背的命令。

看著她慢慢遠去的身影,二丫眼睛里露出了一絲的痛苦。

「你去吧!雖然我看不見你,但是我知道你在,子芥是我兒子,保護他的事情應該我來做,不用有所顧慮。」許娘子的聲音在二丫的身後響了起來。

二丫驚訝的看著她,半響才感動的道「謝謝你!」

聽到有人回復,許娘子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的恨意猛然間全部放下了。在許招死去的那一晚上,她心死如灰,恨不得殺絕這個世上所有的邪祟。

直到那個白衣人的出現,不斷救自己於危難之中。就在剛才,在村民被邪祟撕咬的時候,是那個白衣人將他們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邪祟和人一樣也分善惡,反而有時候人連邪祟都不如。

所有人都覺得白衣人是害死許招的兇手,只有她知道,他才是真正愛許招的那個『人』。從前她見到許招一個人坐在湖邊自言自語,只覺得害怕,甚至和村裡人一樣認為他是瘋了。殊不知,這裡只有許招一個清醒人,最起碼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

商三官剛御劍來到許家村,就看見一隻瞳人語正張著血盆大口朝一個孩子咬去,想都沒像,她便揮著劍沖了過去,還沒刺到,一個白影已經搶先一步將孩子救了下來。不過她的劍並沒有停下,而是直來直往,狠狠的捅進了瞳人語肚子上的大洞里,瞬間一股黑色的血液噴了出來。

受了一劍,那隻瞳人語居然沒有死,尖叫著又沖了過來,緊急之下,一把黑色的鬼刃飛旋而來,迎面將瞳人語劈成了兩半。

二丫好不容易追到了商三官,剛想喊,看到村子里的景象,嚇得呆住了。腦海中突然閃現了另一段場景,屍骸遍野,血染蒼穹,竟讓他覺得與現實中的一切如此的相似,就好像自己以前經歷過。一瞬間,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轉身化為了鬼刃飛了過去。

商三官驚訝的看著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鬼刃,不確定的喊著「二丫?」

它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懸浮在商三官的面前,示意她拿起自己。瞳人語並非普通的武器能夠斬殺的,只有有品階的神武方能將其一舉消滅。二丫所化的鬼刃雖不如大喜來的兇悍,卻也是實打實的鬼界神武。

商三官沒有再猶豫,一把握住鬼刃的身體,在手中一轉,又有一隻瞳人語被斬殺。

白衣人本來想去幫忙,但是看到她已經脫離了危險,便轉過身飛向了另一邊。商三官看著白衣人的背影,腦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個人的臉,但是她不確定,畢竟她已經十幾年沒有見到過那個人了。

而在湖邊祭祀的地方,一個透明的身體在湖裡飄著,像是睡著了一般。祝鶚帶著杜衡從湖水中破水而出,剛站上岸,便發現了那具身體,是大喜。他怎麼會在這裡?祝鶚皺著眉頭將自己的靈力點在了他的眉間。

那天大喜剛要跟隨杜衡一起入湖,卻發現自己怎麼也進不去,本來打算在這裡等著杜衡回來,卻在昨天的時候,腦袋不知怎麼的突然一陣眩暈,使得他瞬間失去了知覺。

他與杜衡是簽了契約的,杜衡出事,他也不能倖免。

隨著靈力游轉大喜的全身,他幽幽的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祝鶚冷冷的盯著自己,懷裡還抱著奄奄一息的杜衡。頓時清醒了,緊張的道「阿衡怎麼了?」

「太累了,睡著了而已!」祝鶚沒好氣的回答著。

大喜自責的看著杜衡蒼白的臉,是自己的錯,居然沒有打探就讓他下了水,若今日真的出了事情,自己就算萬死也不能彌補內心的愧疚。

「黑烏鴉?」商三官一路斬殺瞳人語好不容易來到了祭祀台,一抬眼看見一個人站在那裡,不確定的問。

「你怎麼來了?小心。」大喜的話還沒問完,商三官的身後突然蹦出了一隻瞳人語,當即提醒道。商三官連頭都沒回,一擺手,鬼刃立刻一個迴旋,瞳人語立即倒地抽搐了起來。

鬼刃的出現讓大喜一陣驚訝,隨即反應了過來,讚許的笑了笑。

「湖裡的邪祟全跑了上來,許娘子去照顧許子......阿衡~~」商三官趁著空隙剛想說明一下情況,卻看到了祝鶚懷裡的杜衡,當即臉都白了。

「怎麼會這樣,阿衡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看著杜衡肩上驚心動魄的傷口,她擔心的問著。

「先把瞳人語處理了,其他的以後再說!」祝鶚沒有回答,而是吩咐道「阿衡交給我,你們將瞳人語全部趕到湖裡,湖裡有鎮魂柱,正好可以將它們全部封印在裡面。」

聽了祝鶚的話,商三官擔憂的又看了杜衡一眼,猶豫了一會兒,轉身投入到戰局內。大喜緊隨其後。

而在一個破敗的房屋內,擠滿了人。他們恐懼的聽著外面的慘叫聲瑟瑟發抖,不敢發任何一點聲音。為首的正是村長和他的兒子許堯。

突然,門被頂開了,一隻瞳人語撲了進來,呲牙咧嘴的恐嚇著,一些膽小的人被嚇得不斷哭喊著『救命』,只有許堯拿著劍準備衝過去。

在一聲尖銳的叫聲后,一切歸於了平靜,商三官冷冷的看著瞳人語倒下的身影,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眾人見沒有了動靜,紛紛的看向門口,卻發現邪祟已死,只有商三官靜靜的站著,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村長似乎沒想到商三官還活著,驚恐的瞪著眼睛,用手指了半天,硬是沒蹦出一個字。只有許堯驚喜的道「商姑娘,你沒走啊?」

商三官像看傻子一樣盯了許堯一會兒,在確定他不是故作驚訝之後道「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許堯不明所以的看著商三官問道。

「沒什麼!」商三官剛想說話,村長就已經緊張的替她回答了,引得眾人一陣側目。

商三官沒有再說話,只是諷刺的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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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白帝暮遇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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