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商談無果

玉古軒的後院中有一條長廊，長廊的這頭是玉古軒，那一頭則是古家的府邸，坐在內堂中，便可覷見長廊的一角，以及不遠處古家的樓閣。

入了坐，古翼看向葉千秋，「請問這位公子是」

花不凡如今是什麼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與他一起來的人會是誰，他心下不免諸多揣測。

「這位是我的表弟，以及表弟妹，他們對玉器很感興趣，便隨我一同來看看。」花不凡隨口胡謅了一個借口，將葉千秋二人介紹給了古翼。

葉千秋拱了拱手，微微笑道：「在下秋白，聽不凡表哥說玉古軒的玉器質量上乘，我便與表哥一起來這裡看看，給家母挑一樣禮物。」

「秋公子對玉器感興趣啊，剛好最近雕刻師父剛刻好了兩件，我待會兒就命人拿出來給秋公子看看。」古翼溫文淺笑，如此成熟的笑容配在他略顯稚嫩的臉上，給人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葉千秋微笑頷首，轉眸看了一眼花不凡，沒有多言，也沒使多餘的眼色，僅這樣看似平常的一眼，便讓花不凡明白，閑談結束，該進入正題了。

花不凡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對古翼道：「古公子，今日在下前來，其實是有一樁生意想跟古公子合作，不知道古公子有沒有興趣。」

「哦？花公子經營的是紡織生意，跟我這玉石買賣毫不沾邊，不知道花公子想合作什麼？」如果是有利的好事，他自然不會拒絕，但他就不明白了，花不凡做的是紡織類的生意，跟他的玉石完全搭不上邊，到底是什麼地方需要跟他合作？

「實不相瞞，在下過些日子便要再開一家店，到時需要大量玉片，所以想找一家可靠的玉器店長期合作，為我們提供玉石跟雕刻技術。」花不凡一邊說明，一邊小心觀察著古翼的神色，見古翼微微蹙了蹙眉頭，似在為什麼事情為難，他連忙接著道：「當然，我也明白玉古軒的雕刻師都很忙碌，所以，我也會儘快物色合適的雕刻師，不會影響玉古軒的正常營業。」

「敢問花公子，是什麼生意需要那麼多玉片？」古翼滿心疑惑，玉的價格雖然有高有低，但薄薄的玉片卻不值什麼錢，到底是什麼生意會需要大量玉片？

「這個是秘密，我想等開張的時候再正式告訴大家，現在我能告訴你的便是，我要做的生意，絕對是開歷史之先河，絕無僅有的。」花不凡神秘的笑了笑，即使是合作對象，他也沒有打算要解釋。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更好奇了，難道就不能稍微解釋一下嗎？」看他這麼神秘，古翼倒是來了興緻。

「哈哈哈，不是我故作神秘，我要做的是從來沒人經營過的生意，所以至少在開張之前要保留點神秘感，待到開張之日，我會廣發請帖，並且還會送上附有店鋪介紹的傳單，一切就等時機到了再揭秘吧！」花不凡笑得神秘，不說就是不說，一點也沒有鬆口的意思。

「既然花公子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等到開張之日再去探秘吧，不過關於合作的事」古翼微微蹙著眉頭，神情有些猶豫。

「古公子沒有合作意向？」花不凡握緊了手中的扇子，也不是什麼多費工夫的事，他難道都不打算仔細聽聽就要拒絕？

「不，也不是不想合作，只是我對合作的事情還不甚了解，不好這麼輕率就答應，如果花公子真有誠心要合作，還請仔細說明。」聽說是絕無僅有的買賣，古翼也產生了興趣，不過事關他的家傳基業，他必須弄清楚再回答。

花不凡暗暗鬆了一口氣，正了神色，解釋道：「我需要青玉、碧玉跟白玉，製作成分發給客戶的玉片，玉片的正面刻上我們的標誌，以及店鋪的名稱，背面則刻上代表客戶身份的數字，其實做工很簡單，也費不了多少事。」

古翼垂眸，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雖然還是不太了解，但玉片的用處我基本明白了，如果不會影響玉古軒的正常營業，我倒是可以接受，不過雕刻師的工作量我要考慮考慮。」

「那就多謝古公子了，我會等你的答覆。」花不凡暗暗嘆了一口氣，玉古軒的幾位雕刻師都是數一數二的，平日甚是忙碌，他早就猜到不會那麼順利，所以古翼說要考慮，他也沒有太過高興或失望。

古翼拱了拱手，頷首沒再多言，這件事他要好生考慮一下，雖說的確是很簡單的做工，但也要考慮到雕刻師的時間，如果時間上不能配合，他也無法答應這樁生意。

「古公子，你剛才說要拿新刻好的玉器給我看，不知現在是否方便？」見他們談完了，葉千秋適時開口，打破了剛才那種微妙的沉寂氣氛。

被她這麼一問，古翼的臉色一下子恢復如常，賠笑著道：「真是抱歉，怠慢了秋公子，玉器就放在二樓，請公子隨我來吧！」

趁著古翼在前面帶路，葉千秋與花不凡并行，湊近他耳邊小聲道：「我一會兒就先回去了，設計圖我會派人給你送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嗯，我知道了。」花不凡點頭應下，腳步一緩，讓葉千秋走在自己前面，待古翼回頭來時，二人一如平常，根本看不出剛剛悄聲相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