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查爾斯
查爾斯憤怒地看著面前的人類:「亞洲人,是誰允許你進入我的房子的?你沒有資格進來。」
跟我玩種族歧視,想多了吧你:「這裡可是人類的地盤,你一個地獄里的雜碎怎麼也敢來這兒撒野!」
「哦,真是意外居然被你看出來了,知道我是什麼還不趕緊逃跑嗎?」
「不,這是我的房子,是你非法闖入,所以該跑的是你。」
「爸爸,我要殺了他!」撒迪厄斯用他的獸爪抱住了父親的大腿撒嬌著,看的對面的李斯特一陣惡寒。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被撒迪厄斯叫作爸爸的惡魔面對兒子的撒嬌賣萌很有耐心,十分寵愛的將撒迪厄斯抱在懷裡:「別著急撒迪厄斯,爸爸這就為你報仇。」完全沒把李斯特放在眼裡。
李斯特倒不在乎這傢伙對自己的態度,一個惡魔瞧不起人很正常,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來的勇氣這麼對一個可以決定他們生死的驅魔人的,但這些來自地獄里的玩意兒就是有這種迷之自信,還是通病。
李斯特驚訝的是這傢伙對撒迪厄斯流露出的是真情實感,他一直以為惡魔都是冷漠的呢,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他們也有在意的對象,當然也不排除這傢伙是個影帝。
鋒利的手術刀能夠輕易的劃開人體的皮膚、肌肉、血管、神經,查爾斯的速度很快,話音剛落手術刀離李斯特的脖子就只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一個惡魔出現在這裡是在出乎李斯特的意料,但仔細想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之前李斯特實驗了好幾個宗教的驅魔咒語無效后就猜測這裡是眾神的「法外之地」,而這個房子又讓這些鬼魂入不了地獄,所以他才以為這自成一界的房子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換句話說這房子是個獨立的「神」。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影視世界里神神怪怪的哪有那麼多原理,但是眼前這個惡魔的出現讓他明白自己之前想錯了。
他相信有地方能困住鬼魂,但不相信同時能困住惡魔,至少這裡不能,因為在這棟房子里他沒有發現任何的魔法物品,現在的那些驅魔用的東西還都是他帶來的。
那麼這裡會有一個惡魔,而科學怪人撒迪厄斯叫他爸爸,再結合之前看到的類似投影的那些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人體器官,李斯特腦海里已經有了一個畫面:一個瘋狂的生物科學家或者醫生,他熱愛研究人體。
他有一個偉大的研究項目,只要這項目成功他就可以成為站在生物學頂端,成為「上帝」,但為了滿足他的研究條件他需要人體。
但他只是個科學家,手無縛雞之力,不敢對成年人下手,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孕婦尤其是那些意外情況下惹出人命的孕婦身上。
幫她們墮胎,然後將那些胎兒當作實驗素材,漸漸的科學家不滿足這些身體還沒健全的試驗品,但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劊子手」。
他有了那個膽子對成年人下手,他開始夥同房產中介,將房子賣出去,實則躲在別墅里伺機將買房的人全部殺掉,屍體成為他的實驗素材。
漸漸的他迷失了,他死後不是沒有下地獄,而是去了地獄后變成了惡魔又出來危害人間了。
而這棟別墅也被這惡魔改成了他自己的大本營,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但肯定是鑽了地獄的空子將這裡變成了他的獨立王國。
李斯特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不過他心裡已經將眼前這個被撒迪厄斯稱為父親的惡魔當成幕後元兇了。
面對近在咫尺的手術刀李斯特猛地側身避過這一擊,同時右手鑽拳自下而上,結實地打在對方下顎。
查爾斯下顎遇襲,身體隨著巨力倒飛出去,卻見李斯特左腿進步同時左掌下翻自上而下一掌劈在其翻仰的胸口上。
趁你病要你命,李斯特正要乘勝追擊,結果對方突然消失了。
「哎,黑眼惡魔不過如此啊!」
「是嗎?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一股龐大的精神力向李斯特撞了過來,就在李斯特要閃開的時候,雙手雙腳感覺被固定住了一樣。
……
查爾斯·蒙高馬利,這棟房子的第一任主人,這別墅是他為了心愛的妻子諾拉·蒙高馬利修建的。
這房子在當時也算豪奢,花了查爾斯不少錢,加上經濟不景氣,使查爾斯陷入財政危機。
夫妻倆被各種債務逼的苦不堪言,妻子諾拉自然是喜愛這別墅的,但是債務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嫁人後本也是有些名氣的好萊塢女星諾拉,事業上也開始走下坡路,這種情況下夫妻關係自然受到影響,兩人時常為了各種小事爭吵。
不願背負債務更不願把別墅便宜賣了的諾拉便想到了一個幫助這個家庭賺外快的生意。
美國是鼓勵家庭多生孩子的,但是總有一些年輕人他們自己還是孩子,但是呢,又忍受不住一些成長的誘惑,偷嘗禁果的後果往往是開花結果。
可是這些年輕的還沒結婚就要當父母的年輕人不願意摘果子,那怎麼辦呢,在果子未成熟之時打掉吧,可是這種事在當時是不被社會道德觀允許的行為。
醫院也不接受這樣的病人,而一些不法黑診所為了掙錢就沒有那麼多顧忌。
諾拉也是快被債務逼瘋了,就讓查爾斯在地下室開了這麼一個黑診所。
諾拉當接線員負責攬客,查爾斯負責實際操作,確實賺了一些錢,於是便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的。
一次一個年輕孕婦在這裡做完手術后,這件事被孕婦男朋友知道了,原來這兩位的一件沒有統一,男的很想要成熟的果子,他想當一個爸爸,但他這一樸素的屬於人之常情的願望被查爾斯夫婦毀掉了。
是的,查爾斯夫婦的黑診所被人發現了,報復也接踵而來。
查爾斯和諾拉的孩子被人偷走了,等夫妻倆找到孩子的時候,孩子已經死了,而且被殘忍的分肢了。
夫妻倆無法接受這一切,諾拉終日以淚洗面,查爾斯卻試圖用他的所有醫學知識,嘗試著拼裝出他們的孩子並使其復活。
外科手術哪裡有病切哪裡,反之也可以哪裡缺了移植上去,可是一個已經死了而且是那種死法的孩子,豈是外科手術搞點表面的器官拼拼湊湊就能復活的,那也太不把上帝當回事了吧。
但是查爾斯不死心,他堅信自己能把自己的孩子拼回來,即便一次次的失敗也無法削減他的決心。
可這就不是有決心就能成的事兒。
直到有一天,一個非常紳士的老人前來拜訪,在發現了他們的不幸后,慷慨的送給了他一本筆記,並聲稱這本筆記里的內容能幫住他。
諾拉不相信那老人的話,以為這就是一個騙子,還是一個風了的騙子,並像一個受了刺激的瘋婆子一般把老人趕出了別墅。
可那個老人一點都不生氣,只是意味聲長的對著他們夫妻笑,諾拉受不了啪嗒把門關了,查爾斯卻對老人的話有些意動,想追上去再問問,結果打開門老人已經不見了。
但是那本筆記被一直查爾斯珍藏著,諾拉想毀掉它但每次都被查爾斯搶回來了。
查爾斯廢寢忘食地研究著那本筆記,不斷地做著實驗,從野獸到人,就這樣過了一年還真的把他們的孩子拼湊起來並且復活了,那就是撒迪厄斯。
諾拉看著四肢換成野獸的四肢,身上到處都是縫補痕迹的孩子,根本無法接受查爾斯所說的那是她的孩子。
諾拉無法接受,甚至在看到撒迪厄斯后她絕望了,她要殺死查爾斯然後吞槍自殺,但是此時的查爾斯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查爾斯了。
當諾拉舉槍指著查爾斯的頭時,身體卻不受控制,她的手也在她自己無法置信的目光中將槍口塞進了她自己的嘴裡。
在槍響的那一刻,她看到自己愛人那雙黑漆漆的眼睛,黑色,只有黑色,彷彿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