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心歸屬佳莫尋

第二百七十一章:心歸屬佳莫尋

天龍客棧

「你去何處?」

「自當是回屋休息。」

方才見得赫連燁停在這門口,便是知曉此處是他的屋內,便向轉身離去尋得絮兒,可偏偏他那一番問道,甚是覺得他這番話有所疑惑罷了。

赫連燁嘴角不由微微而上,意味深長地笑意道之:「你知道在那兒?」

「自是去找絮兒。」她又怎不會知曉,他這番所問的言下之意究竟是何意。不願與他拐彎抹角地言道之。「難不成要與王爺同住不成?」

「你是本王的王妃,不與本王一同,要和誰一同。」這間屋子,從他每一年前往安城時,此處便是他長居之地,屋內所有的一切,自是比前去與絮兒一同住更為舒適些。

他自是知曉她在介意何事,可不管如何,她終究都是寧王妃,不管在外她是何等身份,寧王妃的身份她終是擺脫不得。

「可是……」

她的話還未道完,赫連燁便直接拉着她的身子進屋而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茶香的氣息一直縈繞在屋內從未散去。

而這香氣,與他書房中的茶香如出一轍。

他對茶極其的喜歡,所到之處,皆是離不開茶香之氣。

「老規矩。本王,自當睡地上。」

地上?

君歌看了看這客棧內的地,根本便是不及寧王府。倘若他真想睡於地,自是比不上府內。

心中極其不願地一道之:「客棧並非是王府,只有一條被褥,王爺要如何睡?」

「本王去找掌柜的便是。」他聽得這番話,心中又何嘗不是極其的欣慰著。不管何時何地,他終是願聽得她的關慰之言。

畢竟,她的心性向來不是多言之人,又如此的強悍,怎會說得讓人關心之言。

興許再往後的餘生之中,他能讓她變得不再如常那般心性。

她的心性本就是善良,如若沒有走上歧途,想必定會是另一個君歌。

「今日臣妾便勉為其難的與王爺一同就寢。」他此次前去尋掌柜,豈不是讓他人知曉他與男子一同入睡。何況,她雖為女子,可不管如何,她這身打扮終究不成樣,又怎能讓他人落得口舌。

急忙拉着他得手將其阻止著,告誡道:「不過,我們必須約法三章,你不得碰我。」

約法三章?

就算她不說得此事,他又怎會做出此等無理之事。

不過與她之間,自是從未同床共眠,倒是不知她可會有心有餘悸之意。如若沒有,他自是不過於擔憂此事可會令她不適。

雙手叉腰的他看向這裏的一切,甚是滿意地欣許一笑着,緩緩而道之:「本王何時做出令你不滿之事,你說,可曾有過?」

他們二人的雙目久久對視着,君歌的自然而然地笑意微微揚起,這一次她地笑意一直未曾散去,歪側着頭看向於他:「這一次,可不一定。」

她那笑意深深地進入他的心尖,雙目在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見她轉身的那一刻,從身後緊緊地相擁著,深情款款地輕聲呼喚著:「君歌——」

倏然他這一相擁,她卻甚是茫然他此舉何意。

這后擁入而抱,漸漸地她自是能感覺到他與以往的不同。

以往,他雖深情,卻從未如此變得摟得這般緊。

他得靠近,皆是能感受到他那極小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起著。

一直,她都在等着他開口,自始至終他皆是不曾開口相言。

咬着唇瓣,緩緩地蠕動唇道來:「王爺,可是有話要對臣妾說道?」

「就讓我抱一會兒,可好?」他不想開口,只想就這麼一直抱着。生怕。有一日她會離去。

畢竟,他們之間本就有着一年之約。

半年還未至,他便是越發地后怕。如若真的到了這一日,他還不知可有挽回的餘地。

君歌想要將他擺脫,自是無能為力。

皆因,她不想將他的身子再次推開。反而這般,倒是覺得自己冷酷無情了些。

長嘆而道之:「你都抱着不撒手了,我又能如何。再說,我可不是什麼無情之人。」

無情之人?

她,本就是無情之人。

無情到沒有任何的心,讓她愛上一人。

如若她能有所愛,便不會這般無情。

皆因他知曉,進入寧王府是他自己所願,亦是他自己強求而來。

難以開口的他,猶豫了些許后,才緩緩道出口:「今晚,我違背了承諾,對不起。」

「何來的承諾,我怎麼不知。」

承諾?

聽得,她甚是一頭霧水,根本便不知他所說究竟是何意罷了。

正想掙脫他雙手的相擁於腹部前時,他的力道則是越發緊了些。身子漸漸地靠近,他的臉龐緊緊貼在君歌的臉側。

雙眸中那雙含情脈脈的目光垂眸而下,緩緩而道之:「說好與你不再有一番爭執,方才在街上,我可是食言了。」

「我還以為何事,就這點小事,王爺也就當做是承諾不成。」這件事她從不在乎一二,就如他所說,有些事沒必要一直放在心上。即使難以平復,也可以當作一場夢境罷了。再醒來時,一切都只是重新開始而已。

相握於他的掌心,已示寬慰於他,輕聲相言而道來。「王爺,是臣妾一直執拗,讓王爺不悅,王爺又何必說得對不起。說得過為過分之人,皆是我。我沒有王爺如此大的勇氣說得自己的錯處,亦可道歉。」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何之錯,就算有得,她也不會輕易的說出口。

畢竟,她本就不是那柔弱的心性。所有的好與壞,都是藏於心中,從不說得一二在口中。

今日之事,她自然知曉過得過分了些。

可偏偏,對於赫連燁,她終究是得有虧欠。

雙眸漸漸地垂下,亦是沒有了鋒芒之意,更多的便只有鬱鬱寡歡。

自是她已經不知該如何在赫連燁面前說得其餘之事,反而越是說得,越覺得不值該不該說起,亦是不知從何而道罷了。

「你心性強硬,自是從不服軟。與其如此,我先服軟。」這番話,皆是她第一次如此說得。聽得后,自然是極其的欣慰萬分。

不管此生發生何事,他都會在她的身旁,不離不棄。

先服軟?

他在自己的眼前,做任何事都是他先行服軟。

可不管如何,他終究是王爺,卻無半點王爺的脾性。

雖說有幾次的嚴厲,那些終究不過只是將他惹惱罷了。

佯裝嘆息地垂眸一道:「那往後王爺若是有了怨恨,豈不是對臣妾極其的厭惡。」

「我怕,你厭惡我。」

「王爺待臣妾如此之好,又怎會厭惡。」

厭惡?

她對他,自始至終都從未有任何的厭惡。就連她自己,有時亦是不知為何會會如此。

興許,對於他根本便沒有任何的可厭棄之地,待自己如此之好的他,又怎會有絲毫不滿和偏見在這其中。

漸漸地,她不知可是改變,因赫連燁而變了所有……

「王爺莫要說得這番話,倒像是臣妾做得不對。」

「只要你不與我鬧,我亦不與一番爭執,想必,你所做的事都是對的。」他之前還信誓旦旦,在安城五日內定不會有爭執,如今倒好,才剛到安城,便是與她有此事發生。

他已經不敢想像,後幾日之事,生怕他們二人亦會有爭執不休之事。

將他的雙手漸漸地放下,轉身而面對於他。環顧而上的雙手,踮起着腳尖,試圖圈固他的脖頸,淺然一笑之:「看來,王爺是這般看待我的?」

她自是不願與他一番鬧騰,畢竟,他們彼此之間向來不曾有任何地瓜葛。

與他,自是不願有過多瓜葛在這其中,自是不想有所牽連。

今晚一事,想必要怪便是自己不該何事都與他說得如此地清楚。如若不是,想必不會有這般爭執。

在他的面前。自然而然地卻變成了無話不談之意。

就連她亦不知何時,在他的面前變得無話不談。那番感覺,甚是認識了許久,

荒唐的思慮,簡直令她的心一番凌亂不堪著。

「並非是。」無奈之下,他這雙不知所措的雙手,不知該如何放之,便是輕柔放於她的腰肢,故作言之道來。「都說夫妻間爭吵,這感情定會深厚。」

深厚?

可她,並不愛赫連燁,又何來深厚二字。

反而,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身子緊緊地靠近着他的身懷,湊近著唇瓣,緩緩道來:「那,王爺可是深愛着臣妾?」

「你想讓我如何證明,我是愛着你?」

「那王爺想如何證明?」

赫連燁看着這雙明亮的雙目,一時竟然被她深深地帶入一處深淵。

越是凝目她的雙眸,便越會不由自主地想靠近著。

一直以來,他又何嘗不知克制自己的心,將心中的雜念拋卻在外。

「那一日,你有所察覺,心中明了,自會知曉。」

如今的她,赫連燁又何曾不知,她根本不曾愛之。如若愛之,她自是不會問得這番話。

興許知曉,卻要裝作不知。

她的心,太過冷意。

原以為,他對任何女子都可冷漠無情,不曾想,有一日竟然會被自己的王妃冷漠,簡直便是天下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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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雙面寵妃復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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