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的起點

「夢鏡，我今天要不要去公司上班？」肖雨想到自己已是洛都地產公司公司的文化宣傳主管了。

「要啊，一會兒吃過早餐，我就陪你去，我也是文化宣傳部門的！」夢鏡說。

「那具體我要做些什麼呢？說實話，我以前在**部門工作，每天上班都是清茶一杯，報紙下看，然而，寫寫文字，一天就過去了，這個地產公司的文化主管，我還真不懂！」說著，他突然感覺有些怕了，昨天，也許應承得太快了。

「好哥哥，放心吧，你那麼聰明了腦袋，一個小小的文化主管怎麼可能難得了你？放心吧，主管很輕鬆，最近的工作就是把公司的新近樓盤宣傳工作搞好，許多事情都是下面的人搞，你只管作決定就好了；即便有錯，王總也不會怪你的，你現在是公司的一張名片！」夢鏡說。

「名片？我有什麼名兒啊？」肖雨隨口一說。

夢鏡神秘兮兮地說：「不久你就知道了，也許，你的職務還不止洛都地產這板塊哦，沒錯，**部門也會對你有所重用，說不定，明天就會宣布！」

「什麼？我不就寫了幾首詩，獲了一個獎嗎？怎麼可能啊？」肖雨突然覺得，這會兒，他更像在夢中似的，一切都那麼不確定，彷彿這才是虛幻！

「好了，不說那些了，好哥哥，我幫你把電腦打開，你先看看最近我們公司將要完成的新區建設，你先確定一下思路，爭取，今天就給文化宣傳部門的那些傢伙們一點顏色看看，否則，說不定以後他們會吃定你哦！」說著，她打開了洛都公司網站主頁，讓肖雨看，然後，她給他張羅早餐去了。

肖雨對地產營銷並不陌生，事實上在成都時，他早就在地產公司呆過，只是這會兒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這邊怎麼玩法；他理了理思維，看了看洛者原來的宣傳企業方案，不覺他就皺眉，覺得手法太單調，沒怎麼創意，再想想以前的經驗，頓時，他心裡有底了。

夢鏡進來了，帶來了酒店今早的早餐，說：「好哥哥，你來看看，合不合口味？」

肖雨一看，還不錯，比較清淡，夢鏡居然按照在女媧谷的食物給他安排的，沒有油膩的東西，只幾個桃子，還有杯清茶，他笑了：「夢丫頭，我是否還在女媧娘娘那兒修行？不能吃人間煙火了？」

「好哥哥，先按照修行路子走嘛，至少，前十天不能太隨意，將仙元鞏固了，然後，你才可以繼續大魚大肉的爛生活！」夢鏡調侃說。

「正合我意，事實上我也喜歡娘那兒的日子，過了三十年了，似乎我也學會清簡了，隨你安排吧！」說完，他就細品起桃子來。

「怎麼還是女媧谷那裡的？不會你帶回來的吧？真好吃！」肖雨開心說。

「嘿嘿，我就知道好哥哥一定喜歡！這仙桃三千年一熟的，吃了會延年益壽提高修行的！」夢鏡解釋。

「啊？那我不是落福地了？夢裡吃了三十年，現在還接著吃！是不是中午也要打坐？可公司里怎麼玩？」肖雨為難了：公司里肯定人多，傳出去不得了！

「好哥哥，你放心吧，你有單獨辦公室的，你不發話，沒人能進去的，只是，中午只能打坐不能入夢境，玩不了那個遊戲，忍忍，晚上才可以隨意進行！」夢境趕緊解釋。

「哦，那就好了，好吧，一切由你安排，嘿嘿，反正娘說要我聽你的，你作主！」肖雨一臉無所謂，他向來隨遇而安，而夢鏡又貼心，有她作主，何樂不為？

「嘻嘻，我只能安排前十天，以後，好哥哥說了算，前十天築基，女媧娘娘說一天都不能的，我是監工！」夢鏡說。

「好了，吃完了？你好了沒有？」肖雨說。

夢鏡點點頭，隨後，他們就去公司了。

才到公司，肖雨就發現公司門前居然已有很多人了，看來，他們雖遲，卻並不太遲，公司的早訓還沒公司；兩人趕緊找了空間站好，這時，國歌聲才響起，或者，是故意等他們？

肖雨忍不住看了看夢鏡，伸伸舌頭，她也如此：昨晚確實操勞過度了，明天，得早點醒來，否則，主不定更丟人，肖雨心想！

然後，王總開始訓話，眾人背公司警訓，隨後，王總又說：「今天，我們加入了一個新成員，那就是肖雨先生，我們請肖先生給大家說幾句！」說著，還作了有請的手式。

肖雨只得上前，趕緊向大家三鞠躬，才說：「各位同事好，我初來乍到，有空一定向大家認真學習，請大家多多指教！」

早訓完了，王總又親自將他帶到他的辦公室，說：「小肖，這以後就是你的辦公室了，文化宣傳方面你說了算！夢鐿是你的特別助理！」他將特別二字故意加重，顯然有調侃味。

「王總，以前的主管呢？我沒影響到他的前程吧？」肖雨有點不安地說。

哈哈一笑，王總才說：「放心吧，我們公司向來注重人才，前主管高鈴已調往公司總部，任總部秘書長了，放心吧，好好乾，小肖，這是你的舞台，你作主，你說了算，我們決不插手，大事彙報，小情自己決定！」說完，他就走了，臨走還調侃：「看來你們昨天真不錯，兩個都精視煥發，繼續繼續！」

他一走，兩人才稍稍鬆了口氣，這時，秘書已送來文檔，好傢夥，好大的幾箱，兩人不覺相視一笑：這麼多，怎麼看？故意給他們難堪是不是？

卻不動聲色，秘書放了資料，就讓她走了；好一會，肖雨才說：「這麼多文檔咋辦？要不，咱們分開看？」

「用不著，好哥哥，這些資料都在我的腦子裡，一會我給你說就好了，你只專心看看即將完全的工程宣傳，想點子，咱們一起琢磨！那些文檔嘛，一會退回去就行了！」夢鏡說。

「噓」的一聲長氣，肖雨這才放了心，說：「新區那個我看了大概的資料，一會兒我們去工地看看，在這兒哪有什麼主意？電腦里的都是陳腔爛調，至於工程的事兒，我想應該在你的肚子里，一會兒咱們去工地，隨便，去找老花匠泡茶，嘿嘿！」他覺得，與老花匠聊得最愜意，至少，那裡才有靈感！

「對對對，主子說得太好了，辦公室里辦公，頓屬糟蹋自個兒，咱們下午去吧，中午別忘了打坐，女媧娘娘說的！」夢鏡再次提醒。

「又來了，我是好哥哥，不是主子，下次，注意了，再說，這是現代社會，哪有什麼主子啊？男女平等！」肖雨拍了拍她的腦袋。

「是是是，妹妹記住了，一定叫好哥哥，哈哈，幸好這會女媧娘娘聽不見，否則，說不定要挨罵了！」她不覺伸了伸舌頭：女媧娘娘那裡規矩大著呢，她甚至大氣都不敢出，還是主子這兒更好，自由隨便！

「不會的，娘娘沒那麼大的規矩，我瞧你是被她嚇著了，或者，管怕了，我不是挺隨便的嗎？」肖雨不理解。

「不說這個了，好哥哥，你還是玩電腦，11點開始打坐，下午兩點我們去工地！」說著，她也去整理了資料一下，翻了翻，就讓秘書將那些拿走了。

下午一點，等肖雨打坐完畢后，夢鏡才拿「中餐」給他，仍然是仙果、清水，肖雨說：「夢丫頭，這麼遲才給飯吃，還是這麼簡單，你要餓死我啊！」

「嘿嘿，好哥哥，不是說聽我的嗎？前十天最重要，打好築基，這幾天油膩的東西你最好別沾，打坐完仙品效果最好！」夢鏡說。

待他吃完，夢鏡才問：「好哥哥，我們是走路去呢，還是坐車？如果坐車，我要和車務部聯繫！」

「算了，走路去吧，反正最多二十分鐘是不是？一路上仔細瞧瞧風景豈不更好？再說，我初來洛陽，也得了解一下風土人情嘛！」肖雨思索著說。

一路上肖雨的步速果然很慢，似乎故意要瞧瞧這傳說中的東都洛陽似的，二十分鐘的路，他們足足走了一個小時；一進工地，夢鏡馬上說明來意，工建部的人以為他們是專程來視察進度的，趕緊前頭帶路，不斷地向他們彙報工程情況，又說了一大堆困難，搞得他們面面相覷；有些問題實在棘手，不是他們能解決的，只得推說回公司一定要王總彙報，請他們耐心等待。

「哇，幸好你在，又是他們的老熟人，否則，我今天非穿穿幫不可，搞得我們像總經理似的，那工頭真是熱忱啊，我們差點下不來台！」一出工地，肖雨就說。

「小事兒，你的架子也很大嘛，搞得他們摸不清方向，哈哈，說不定你又要高升了，王總說不定真給你個董事長助理噹噹！」夢鏡幽默地說。

「算了，就這個文化宣傳主管都夠受的了，再玩那個，豈非累死？再說，晚上咱們不是還有夢境計劃嗎？那個更好玩！」肖雨心馳神搖說。

「不想挑戰一下自我嗎？現代社會不是流行大富翁遊戲？玩一下也不錯嘛！」夢鏡誘惑他說。

「沒必要，吃不消，女媧娘娘的那個挑戰更迷人！」肖雨一臉突現挑戰之色，彷彿馬上就要去決鬥似的，眼睛暴射出電光來。

「喂，好哥哥，注意啊，你在現代社會，這種神光千萬別再露了，別人瞧見了可不得了！」夢鏡緊張又開心地說。

「是是是，還是夢丫頭你仔細，好妹妹，你替多多留意，多多提點我哈！」說著，他也四下看了看。

幸好，還在工地範圍，四下無人！

「還去老花匠哪裡嗎？這會說不定他忙著呢！」夢鏡說，她知道他的心思，有大計劃了，他的臉一直露著春天呢！

「必須去的，夢鏡，你不是鏡子嗎？怎麼猜不出來我的心思了？」肖雨親了她一下說。

夢鏡臉卻紅了，說：「好哥哥，你的功力上來了，我今天有點恍惚，都是你，昨天把人家的心鏡破了，只能感覺，不能明晰你的心思了；不過，對外人的心思還是一覽無餘的！」

「那太好了，否則，在你那裡，我一點保留都沒有，太明白，豈非一點也不好玩？」肖雨卻高興了：這下，可以隨時捉弄她了！

「你想欺負我了，是不是？好哥哥，別玩得過分啊！」夢鏡頓時感覺到了危機，因為他在她面前不是清水了，他已開始神秘起來。

「一點也不過分，就是夫妻之間的遊戲而已，還有，說不定，隨時會整治你一下！」說著，就輕輕地捏了下她粉嫩嫩的臉蛋。

「討厭，好哥哥，你開始壞了哈，小心在女媧娘娘面前告狀！」她嚇唬他。

果然，一提到女媧娘娘，肖雨頓時嚴肅，彷彿她真在他面前似的，像監視器那樣盯著他，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視範圍內似的。

「好哥哥，這下怕了吧？哈哈！」她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好啊，你這小丫頭片子敢戲弄我，看我收拾你！」說著，他搔她的癢，又親了一會，才說：「妹妹，別拿女媧娘娘開玩笑，不知道為啥，你一起她，我就怕了！」

奇怪？他這是怎麼呢？他不是膽大包天的嗎？昨天不是親過女媧娘娘嗎？這會兒，怎麼這麼正經？她猜不透，卻喜歡他這個樣子。

終於走到了老花匠那裡，果然，老花匠正忙著呢，他正指揮幾個花工干雜活；見到他們，他立刻走過來，卻說：「小兄弟，詩好寫了？」

肖雨頓時尷尬一笑，說：「老先生，哪有那麼快？這幾天可能都沒時間，昨晚才決定加入公司，還得打幾天亂仗！老先生稍待哈，不過，最多二十天，一定給你寫好！」

他作出承諾了！好！

老花匠頓時心頭一喜，說：「怎麼有空跑到我這花園來？莫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吧？說吧，只要老哥哥能做的，肯定幫你！」

「好，有老先生這話就更好了！」肖雨說，然後，就給老花匠商量：「這不是花園附近的公寓快完工了嘛，我負責文化宣傳這塊，我想整個新鮮的，夢丫頭你也跟著思考哦；我準備把這塊公寓搞成歡顏小區，取老杜詩『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那句，準備銷售對象為老師、勞模等相關對象，具體操作可能要等公司董事會決定，只是，怕人住多了，會不會影響老先生的花圃呢？老先生又沒有意見？」

「啊？肖哥，原來思考了一天，就這個絕妙主意？太帥了，太有意義了！」夢鏡居然搶先讚美。

老花匠卻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原則上我沒意見，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又有社會價值，不過，人多了對花圃肯定有影響，花輔還是靜一點比較好，雖然老師們素質都高，但天天來花圃，只怕我這牡丹就俗了，就不是仙品了！」

這的確是個大難題，一下，肖雨犯愁了，主意雖好，奈何現實殘酷，他也喜歡這些仙女一樣的牡丹！

「肖哥，這算什麼難題啊？你那個歡顏小區不是離花圃有二里地嗎？俗氣應該熏不著花花草草！老先生，不如，咱們在花輔外牆種得刺花之類的作物，或者，打好籬笆，不輕易讓外人打撓，那些牡丹不還是仙品嗎？」夢鏡想出來主意了。

「對對對，夢小姐果然高論，這樣好，這樣好！其實，我這裡早該種刺花了，打好籬笆，打好籬笆，更有詩意，又免得俗人進來，好主意，成，就這麼辦！」老花匠開心地同意了。

她果然心有靈鏡啊，真是一等一的美女，玲瓏剔透，太美了！肖雨暗贊，馬上透過去欣賞的眼光，她當然心有靈犀，兩人相視一笑：難題解決了！

這會兒，老花匠夫人端上茶來，兩人一聞，馬上稱讚：「好香哦，跟牡丹花一樣，爽啊，老先生，在你這兒真是人生享受哦！」

老花匠夫婦頓笑臉如花，彷彿他們也成了牡丹花似的，心頭的甜蜜，爬滿了額頭，一下，又將兩人感染了，都覺得如在蜜里！

他們想離開了，老花匠夫婦卻挽留，要他們多待一會，說要好好招待他們，肖雨推辭不得，卻打眼給夢鏡，似是詢問，夢鏡點了點頭，他才答應了，又惹得老花匠夫婦打趣他們一會，才去張羅飯菜去了，還問口味，夢鏡說清淡點最好，越清淡越好！

「怎麼？讓我食人間煙火了？娘不說清修嗎？你管得嚴嚴的！」肖雨見他們走了，趕緊問。

「嗨，放心，我有分寸，剛才不是說了盡量清淡嗎？一會兒，我親自去弄點好吃的，你放心吧，誤不了清修的！」夢鏡甜甜一笑，然後也去了。

「這真是陶淵明的桃花淵啊，偏偏又在紅塵市井之中，卻更有意趣，妙妙妙！」肖雨不由得讚美，一下詩興全上來了，趕緊作了首《七絕.致牡丹園》：巨匠潛身花妙趣，牡丹園內有群芳。春風笑臉尋常事，絕筆佳姿笑洛陽。

言猶未盡，又吟了首《七絕.致夢》：夢境歸來香滿地，主人待客故人情。姿容倩影花來伴，醉似高眠攬洛城。

詩剛完，那邊就說晚上好了，肖雨走過去一看，果然清淡，他面前的，正是女媧谷的妙品，還有杯女媧娘娘專用的清露，他不知道夢鏡把它們藏在哪兒，這會兒，居然拿得出來？

他不覺更欣賞她的妙筆了，抬頭望去，回過來的又是一陣蜜糖！

他也不講禮數了，努力大吃她的傑作；當然，出於禮貌，仍偶而拈了幾下老花匠夫婦的手筆，又稱讚幾句，鬧得老兩口笑聲不斷，一臉心上的甜蜜。

吃過飯，回到小亭，隨口又讓夢鏡吟了下他的新作，老花匠喜歡得不得了，又品了好一會兒茶，才放他們離去。

「你覺得我是花心大蘿蔔嗎？」肖雨問。

夢鏡仔細打量他一下，思考片刻，才說：「我希望你是，好哥哥，我們別說這個了，要不，咱們開始玩遊戲吧？」

「先等會，我得慎重給你說一次，夢丫頭，普天之下我只愛你一下，古往今來也是，別的女人，我只欣賞，絕不愛也不玩她們，相信我！」他一臉認真，像要賭咒發誓似的。

「好哥哥，我絕對相信你，可我更喜歡你快樂！」夢鏡說。

「你快樂，我才快樂，記住了，夢鏡！」臉上儘是情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