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求婚,「初見」浪漫夜

第一百一十九章 求婚,「初見」浪漫夜

05年6月13日,顧家爸媽在A市待了兩天之後,為了着手準備一切婚禮事宜,啟程回了S市,臨走前順便也把安若帶回去了,美其名曰,給小兩口多些相處時間。

那天,安若跟隨顧初回到了公寓,把Susa

的午宴邀請推到了晚上。

從得知安若成績之時,顧初就處於半休假狀態,工作量比之平常銳減了很多,若他在,多半是午飯後出門,黃昏前回家。

吃罷飯,安若想到晚上的飯局就頭疼,喊了句「困」就真的上樓睡覺去了,顧初此時已經讓小陳備車,準備去公司。

臨走前,顧初回到卧室,幫安若把室溫調好,又把窗帘拉上,走到門口叮囑道:「把手機關了吧!」安若也覺得應該把手機給關了,否則一個個電話打過來,怕是別想睡覺了,於是聽話關機,緊繃多時的神經一旦鬆懈下來,是真的困極了,很快就睡著了。

離開公司好幾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顧初坐在後座,審閱著文件。車載廣播在這時候播起了氣象,陰轉小雨。再看窗外的天色,澄清乾淨看不出一點將要下雨的跡象,那還是皺起了眉頭,S市天氣多變,有什麼是說不準的。

抬手撥出了一個電話,「喂,是我。換個地方吧,今晚會下雨。」

黃昏,安若醒了,並非自然睡醒,門外門鈴一直在響,起初安若以為是顧初,放着沒管,可是鈴聲卻沒聽,安若這才想到,如果是顧初不會按門鈴,不得已起床開門。

「安若,快換身衣服,晚上的餐定在我們家新開的咖啡廳了,小初說他還會忙會,讓我先來接你過去。」Susa

性子急,一進門,就把安若推進卧室,簡單解釋。

安若剛睡醒意識還有些慵懶,但還是應着她,木木的在Susa

的幫助下換衣服,咖啡廳嗎?聽起來的感覺好像不錯。

有段時間沒有來S市,總會懷念這周遭的一切。

安若在更衣室換了條白色蕾絲長裙,原本Susa

一直想讓她換雙高跟鞋,被拒絕了。不是不願,只是她不適應,穿上高跟鞋不太會走路,最後還是穿了雙橘色板鞋,整個人看起來清新秀麗還帶着些活潑。

洗漱完畢,安若在梳妝鏡前抹了點水乳,正想起身,卻被按住了「小姐,這可是我新店剛開業你怎麼能素顏去呢,太不給面子了。」

沒有辦法,安若在Susa

的幫助下化了個淡妝,與海藻般的黑髮相得益彰。出門時,Susa

在身後感嘆,這樣一個尤物,便宜顧初了。

上車前安若給顧初撥了個電話,卻不是他接的,很公式化的女聲:「安小姐嗎?M

顧現在比較忙。」

安若遲疑道:「那……方便接電話嗎?」

斟酌了幾秒,那邊道:「您稍等。」

「安若」手機那端響起他的聲音,低沉磁性,聽在耳里卻紅了臉

安若抬頭看了看天色,有些黑壓壓看起來是要下雨了:「你還要很久嗎?Susa

已經來接我了。」

「我現在比較忙。」他沉吟了片刻,這才對安若說:「你先和Susa

一起去,等我這邊忙完,我就過去。不要亂走哦」

「好。」安若皺眉,又不是小孩子,亂跑?她有那麼好動嗎?。

很安靜的黃昏,霞光照在周遭遠逝的高樓大廈上,牆壁沾染了淺黃~色,看上去很暖。

一座城市,或大或小,或一線,或三線,其實都是一樣的,當陽光出沒,它們便會安然蘇醒,包容著所有人的喜怒哀樂,歲月在城市邊緣留下了斑駁的痕迹,卻在它的身體里刻下了最動人心扉的故事。

歷經世事,安若方才明白,每一種遇見都是上天給予的厚贈,每個生命不管生死,都將在各自的世界裏沉靜無恙。

大街上,有年輕男女擁抱親吻,安若笑了。

車上,Susa

握著方向盤突然出聲,「安若,你幸福嗎?」

想了想,安若淡淡道「嗯。非常。」說話間,嘴角的淺笑融化了Susa

的心。

是啊,這真是個蠢問題,最簡單最平淡的真情就在身邊她怎麼會不幸福呢?或許是自己真的很幸福,她才希望身邊的朋友都可以如她一般,滿心滿眼的滿足和喜悅。

第一次來到Susa

的咖啡廳,名字是初見。裝修風格和Susa

本人一樣,華麗卻不失格調,看起來很舒服。不過如果是開業的話,咖啡廳或許太寂靜了些。一進門都看不見一個人。

安若倒是沒多想什麼,只覺或許為了這頓飯,Susa

關店比較早,直到...

安若沒想到,在她進門的瞬間,一盞盞燈亮了起來,在通往舞台的路上鋪滿了玫瑰花瓣,阿笙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再看向四周,靜悄悄的,心思正詫異間,Susa

在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背,笑容燦爛,手指了指那條花瓣路,「去吧」。

安若邁開步子之前,又看了一眼Susa

,那眼神好像是在進行着最後的確認:你確定?Susa

的笑容加深,無聲的示意。

安若心情怎麼說呢?就像回到了S大初見顧初時,緊張之餘,她預感到了今夜勢必要發生點什麼。是什麼?她已有所料。

那一刻,倒是笑了。

手伸進腰間的小包,那裏安放着一支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蜷縮了一下,她在猶豫是否應該在此刻給那個人打個電話,想必縱使她打了,他也不會接。

.......

咖啡廳整體面積很大,踩上花瓣的瞬間,伍佰的《牽掛》自音響縈繞在整間咖啡廳里,久久徘徊,纏綿不散。

伍佰唱:「牽掛着你是那顆我的心,飄呀飄的在你面前捉摸不定。牽掛着你是那份我的情,吹呀吹到你的眼前我的心。......你像盛開花朵綻放在整個天空,溫暖着我將我擁抱在你的懷中...」

熟悉的旋律,平和的歌詞,安若的心中開啟前所未有的歡欣,在這麼一條花瓣路上,心境柔和了,所以眼眸也變得柔軟起來。

抬眸,似是才看到,舞台的中央上方掛着一條書法字條,上寫:人生「若」只如「初」見。

看着上面俊秀的字跡,有一股暖流衝上心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安若的心頭被融化了。

轉身,Susa

早已不知去向,觸目所望,有一個座椅落在舞台前方,一束燈光早已投落在了舞台中央。於是走過去,坐下,咖啡廳的燈忽然間全部關閉,前方的多媒體屏幕由漆黑漸漸變白,背景音樂《暖暖》。

安若忽然落淚了,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受,溫暖、心酸、感動、釋然……

宛如祝福紀錄片,最先出現在屏幕上的是顧琮明和廖涵容。

顧家書房,顧琮明展開一張宣紙,廖涵容站在一旁幫他磨墨。

顧琮明手握毛筆蘸了墨色,在宣紙上緩緩寫道:「粥」

旁白:二老有沒有什麼話,是想對顧先生和安小姐說的?

顧琮明笑,指了指妻子,廖涵容想了想,這才含笑道:「我和他爸的意思都在字裏,米的左右有兩個弓,代表兩個在歲月里慢慢變老的戀人,在一起久了,激情消退,愛情轉化成了親情,但他們依然還能在柴米油鹽中製造浪漫,這就是生活。把愛情融進生活里,就是粥的意義,一碗粥還不好吃,全在熬粥的那個人。」

言辭懇切,但該說的,不該說的,二老全都表達在了字間和話語里,那是濃濃的關愛和包容。

……

成垣穿着得體的襯衫,在酒吧里,聽人提起「成先生,聽說顧先生要向安小姐求婚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起先周遭聲音太大,沒有聽清楚,在熙詢問一邊后,方才笑了「他啊,早料到了,這不是看着我成家立室羨慕了嘛,想追進度,理解理解。」

話落,倒是自己先笑了,望向鏡頭神色認真「兩位,今後一定要狠幸福狠幸福喔」

.......

susa

穿着白大褂走在醫院走廊里,脖子裏掛着聽診器,手裏拿着病歷表,旁白聲再次響起,她輕輕的笑,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對着鏡頭捂著嘴聳聳肩:「這倒是奇了,我怎麼比他們還激動呢?」

拿着病曆本扇了扇風,平復了下情緒,Susa

眼睛裏有了氤氳之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未來生活或平淡,或坎坷,都不要放開彼此的手,一定要牢牢的握在一起,走完漫漫人生路。」

.......

鏡頭轉向錢源,他正在只會現場擺設,竟人問起「沒看出來嗎?我可是後期場工,還是無償的。」

頓了頓,唉聲嘆氣「說實話,實名羨慕了。如果有個男的肯為我這麼浪漫一把我一定嫁他。」

鏡頭有些無奈的轉了方向,身後是錢源急切的呼聲「誒,誒,我還沒說完呢,怎麼走了,顧初安若,你們要一定要幸福啊。」

......

緊接着是302舍友,蘇蘇說:「安若,嫁給他。」

童艾說:「安若,嫁給他。」

許平安說:「安若,嫁給他。」

沒想到連祥祥都出鏡了,「安若,嫁給他。」

最後,四人扯著嗓子沖着鏡頭笑着喊:「安若,嫁給他。」

——有笑容在安若唇角泛濫,這群可愛的人啊……

畫面的結尾出現了這麼一段話:【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下面平鋪着皓影,上面流轉着亮銀,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屏幕上出現了一張他和她的大學合影照,她依偎在他懷裏,笑的明媚,他笑的清雅。

照片定格。

這時,舞枱燈光乍現,刺眼的很。陸子初本人站在舞台上,穿着白襯衫,黑西褲,咖啡色休閑皮鞋,戴着眼鏡,領口解開兩顆紐扣,儒雅中有音樂透著性格,聲音也通過話筒傳了過來嗓音溫柔:「安若,你是否肯接受我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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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的絕寵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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