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往事不可追

小艾第一次見到落落，是在波特星首府阿里斯蘭的鸚鵡螺集會上。落落正在進行才藝表演——凌空翻騰一圈並一腳將面前的一塊豎立的鐵皮牆面提出一個腳印。波特星的高等級精神力武者不多，落落這種表演的精神力需要達到至少3級中等偏上，因此她的表演對沒怎麼見過世面的波特星人來說還是很受歡迎的，精神力等級只有2級的小艾自然也是崇拜者之一，為此年幼的小艾還貢獻出了一個月的零用錢作為打賞。

在鸚鵡螺集會的各位攤主結束了一天的擺攤正在收攤的時候，守候在一旁的小小艾小心翼翼地問落落：「你這是練得什麼功夫呀？」

「功夫？是什麼？」落落看着紅撲撲臉蛋的小小艾心生溫暖。

「嗯，那你練得是格鬥術嗎？」

「是啊，你之前見過這種格鬥術嗎？」

「嗯，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小小艾掰着手指說。她沒有說謊，她覺得落落耍得確實有點像功夫，但又與正統的中國功夫有點不一樣，更加霸道，卻又兼具了中國功夫原先的靈活性。小艾懷疑落落練得是經過改良過的適合星際人類的功夫。

「哦？不過我的師傅是一位你們華族的大師，你可能見過這個派別的格鬥術也很正常。」剛剛擺好攤，落落整個裝扮其實有點狼狽，她一邊整理自己的頭髮一邊跟小小艾聊天。

「請問姐姐，你現在住哪裏，我可以去找你玩嗎？」

「我現在沒有固定的住處，我落腳的地方也不太適合你去。」也就是說落落現在到處流浪。

「那你可以住我家呀。」小小艾眼睛亮亮的。

「那怎麼行，這要你父母同意。」

「沒有關係，我家人心腸都很好的，我們家很大，有專門給客人的房間，不會有什麼麻煩的。」小小艾堅持要帶落落回家，而此時的落落實際上已經無路可走，不然也不會在集會上擺攤賣藝賺錢，但賺到的錢實際上也只是杯水車薪，難以為繼。小小艾此刻邀約真的是幫了大忙。

「那。。好吧。。我住你家，教你格鬥術。」落落點頭：「但若你的父母不同意，那我。。。」

「不會的，我父母一定會同意的。」說完小小艾抓着落落的手就往家跑。

很多年以前，在波特星，小小艾把落落撿回了家。

不出所料，小艾的父母都是熱心腸的人，尤其是看到落落小姑娘年紀不大卻孤零零流落街頭靠賣藝為生，簡直心疼到了骨子裏，堅決要求落落住在家中，並要求吃穿都和一家人在一起。落落其實只想要一個落腳的地方，並不想要和小艾的家人接觸太深。因此在她的堅持下，她就住在了小艾家的客房，但吃飯都和小艾家人分開。而落落則會在小艾有空的時候教授小艾格鬥術。

在落落看來，既然她的師傅是一位華族人，那麼自己也再收一位聰明伶俐的華族小姑娘為徒，師傅的在天之靈也會很受慰藉的。

落落在小艾家住了近三年，她將自己所學的格鬥術毫無保留地交給了小艾。期間她也會時常出去辦事，但是小艾並不清楚她出去做什麼，小艾的父母就更不清楚了，實際上他們在落落成為了名震帝國的格萊少將后，即使看到格萊少將的照片或視頻，也沒有認出格萊少將就是當年的落落。

後來落落就跟小艾告別後離開了波特星，並沒有給小艾留下任何聯繫方式，只是說今後有緣再見。

「你們一直叫她落落，落落應該是名字吧，那你知道她當時姓什麼嗎？」調查小組問小艾。

「姓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