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發現
日子一晃而過。
這一天，萬寶閣六樓的會客廳里，一名中年男子興沖沖的跑了進來，喜道：「大掌柜，喜事，這個月咱們萬寶閣的銀錢入賬同比上升二成！」
作為黑水城最大的拍賣行，集丹藥、神兵、奇珍於一體，人流量冠居全城之首，在所有人員沒有變動的情況下，銀錢入賬同比上升兩成，這絕對是一個驚喜。
張子秋拿著二掌柜報上來的數據，陷入了沉思。
其他人員沒有變動，唯一的變化只有一個。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少年的身影，喃喃道：「是他嗎？」
霍然轉身，張子秋繼續問道：「這一個月，我那徐師弟輪崗了哪些崗位？」
「這個月的前五天他在門口擔任侍從，之後七天在神兵櫃檯，后十天在奇珍櫃檯，之後又去了丹藥櫃檯，昨天才到後院倉庫。」
二掌柜對徐闖的安排了如指掌，顯然也是下了心思的。
張子秋卻看到的是一條線，他果斷問道：「那你有沒有發現在他離去之前跟離去之後，所在櫃檯有沒有什麼變化？」
二掌柜楞了一下，道：「這倒是沒有關注，我馬上去查。」
張子秋點點頭。
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但是還不敢確認，等結果出來，或許就能佐證了。
這麼大的拍賣行，每天的銀錢都有入賬記錄，很快，二掌柜再次返回，手上捏著一堆羊皮紙卷，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大掌柜，您這位師弟到底是什麼來頭？簡直是天才！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幾個櫃檯在他離去前後，變化很大，您看看這些數據。」
張子秋仔細查閱對比，抬頭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不愧是總閣推薦來的，他簡直就是天生干咱們這一行的。」
張子秋讚歎道：「這才一個月，而且是在實習當中，就能有這麼成績，前所未見啊！」
「是啊！」
二掌柜點頭認同，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可惜這是總閣派來的，只能在咱們這歷練半年一年的，若是能一直留在咱們這，以後還不是財源滾滾？」
張子秋氣笑了，打趣道：「你還真敢想，什麼好事都能讓你一個人佔了？能留這麼久就算是總閣照顧咱們了。你去，不，我親自去找他。」
「我也去。」
二掌柜不落人後。
後院倉庫，大批大批的寶物在清點入庫，一個少年在人群中忙忙碌碌，核對賬目，時不時說個葷段子，逗得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
兩大掌柜聯袂而來，驚得倉庫幾個小頭頭差點跳起來。
張子秋擺擺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徑直走到徐闖面前，和聲道：「徐師弟，這些日子可還習慣？」
「習慣習慣。」
徐闖苦笑一聲，知道以後想要在這裡當個普通人恐怕不可能了。
「事情忙完沒有？忙完了，師兄請你去天香樓吃飯。」
大掌柜臉上完全沒有威嚴的神色，有的只是和藹。
倉庫里幾人全都看呆了。
師兄？
師弟？
徐闖這小子還有這來頭？
他們還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這下全都傻眼了。
「等我一會，馬上就忙完，師兄有什麼好事，要請我吃飯？」
徐闖在小賬本上畫了畫，沒有停筆。
「沒事就不能請師弟你吃飯？看來是我這個師兄沒做好啊。」
張子秋開玩笑道。
「師兄言重了。」
徐闖核對完最後一組數據，做好標記才將賬本合上，放在了貨架上。
倉庫里落針可聞，旁邊幾人大氣都不敢出。
還讓大掌柜等一會，整個萬寶閣誰敢這樣？
絕對是獨一份了。
「你啊，可瞞得我好苦，走吧，咱們邊走邊說。」
張子秋遞給二掌柜一個眼神，二掌柜心領神會，故意慢了幾拍，等到兩人走出倉庫了，他才趕緊拿過賬本翻了翻。
這一下就看出了區別。
在徐闖記得賬本上，密密麻麻做好了登記，每一頁都有小計，每十頁就有一個小結，這樣核算起來就簡單方便多了。
果然有訣竅！
真是學習了！
二掌柜如獲至寶，將賬本塞入自己的儲物袋，轉身吩咐道：「徐闖負責的東西都不要動，賬本等會我會還回來。」
說完，他快步追了上去，留下倉庫里幾個人面面相覷。
「哎我說老張，我不是做夢吧，那小子竟然是大掌柜的師弟？」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還好咱們沒有得罪，不敢就只能捲起鋪蓋走人了。」
幾名頭頭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
「你說咱們要不要回頭也請請客，好歹咱們都是大掌柜的......」
華麗的馬車駛出萬寶閣，徐闖忽然道：「師兄若是喝酒，我倒有個好去處，不知道師兄願不願意去？」
「願意，當然願意。我倒很好奇，這黑水城能有什麼地方能讓你覺得是個好去處？」
「就是這？」
馬車停在小酒館前，張子秋撩起車簾，指著牌匾問道：「小酒館？徐師弟，這不會是你開的吧？」
徐闖跳下馬車，親口打開酒館大門，伸手一引，道：「師兄猜的沒錯，正是小弟新開的生意，兩位請！」
「好！老夫倒要看看到底有什麼好酒。」
張子秋興緻盎然的踏了進去。
二掌柜好奇的打量四周。
現在是中午時分，周圍沒有酒客，徐闖去后廚端了三盆炒毛豆當做下酒菜，然後親手舀了三小杯虎骨酒遞了過去。
酒色淡黃而清冽，有一股濃郁的酒香，一下子就提起了兩人的興趣。
若是放在之前，他們斷然沒有其他想法。
但是現在，在親眼見過徐闖的神奇之後，誰都沒有把他當做一個少年看待，這喝酒也就不僅僅只是喝酒了。
「我先嘗嘗。」
二掌柜迫不及待，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咳咳咳！
酒水入喉，如岩漿入腹，火辣辣的感覺瀰漫，二掌柜臉色通紅，不得不動用修為這才壓下那股噴火的辣意。
「好烈的酒！」
半晌，二掌柜才噓了一口氣，尷尬的開口。
只是，為什麼喝完有一種很爽的感覺？
被逼得動用修為壓制酒意，這本就是丟臉的事，不過很快他就回過味來，那種暢快的感覺與其他的酒截然不同。
這是一種全新的，從未體驗過的烈酒。
徐闖笑道：「二掌柜，這酒很烈的，需要一口一口抿著喝。」
張子秋露出好奇的神色，他端起酒杯，先是聞了聞，然後輕輕抿了抿，閉上眼睛，回味那種從嘴唇到咽喉的熱辣感覺。。
「果然是好酒！徐師弟，你這酒館開在這裡太浪費了。」
只是一瞬間，他就發現了巨大的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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