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和偵探的差距

第192章 和偵探的差距

哈巴特太太驚慌失措,甚至還嚇暈了過去。雪山信想,如果哈巴特太太不是兇手,那麼面前突然出現一把帶血的刀,現在這反應很正常。

如果哈巴特太太是兇手,或者是幫凶,那麼現在就是在演戲。無論是什麼情況,雪山信都覺得很正常。

[跟隔壁相通的連通門上掛著一個大方格子的橡膠洗漱包,在它下面的地板上,有一把從哈巴特太太手裡掉下來的錐形匕首——一個廉價貨、在東方買的贗品,刀柄上雕刻著花紋,刀片是錐形的,上面沾著一片片的銹跡一樣的東西。……]

上面只有哈巴特太太的指紋,並且經過醫生鑒定,刀口形狀和死者身上的十幾二十道傷口是吻合的。

「線索一直在不斷的出現,但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都太奇怪了。」雪山通道。

兇器上只有哈巴特太太指紋,那麼就在說她一個人是兇手?可她一人行兇的話,從時間來說,無論如何也辦不到。

或者是說,就像醫生說的那樣,有成千上萬把這樣的東方匕首贗品被運送到君士坦丁堡的市集上出售。

波洛覺得這一切太巧合了,再說,一句刀柄上有指紋並不代表哈巴特太太是兇手,因為那指紋還真有可能是在洗漱包中發現兇器時留下的。

鬧出如此一事,哈巴特太太神經也徹底綳不住了,要求更換車廂,不想住在死人的隔壁,這再次提醒哈巴特是住在雷切特隔壁。

「窗戶開著,房門鎖著,雪地沒有腳印,唯一的可能性是從窗戶翻到隔壁哈巴特太太車廂,然後出去,哈巴特也說過她感覺晚上,有人在她車廂,還留下了她認為的證據,途中還順手把兇器塞到了漱口袋裡,列車員和波洛也都看見穿猩紅睡衣的女子。」

「從邏輯上來說這個案件行得通,因為想製造出兇手已經通過窗戶逃走了,沒有留在火車中,以此就可以洗脫自己所有嫌疑了。」

邏輯是如此沒錯,但雪山信總感覺有地方怪怪的。

雪山信腦闊疼,唉呀媽呀腦瓜疼,看書看得腦瓜疼。

在哈巴特太太換車廂時,波洛開始搜查卧鋪車廂,包括所有旅客的行李。

在私家偵探哈德曼的行李箱里找到了一瓶烈酒,是通過賄賂安檢人員,以及貼上洗髮液標籤來矇混過關。

阿巴斯諾特上校沒有行李箱子,先前早就用輪船託運,在隨身攜帶的東西,倒是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上校所用的煙斗通條,和死者現場波洛找到的是同一種,並且詢問上校,上校表示只要買得到一直都用這種。

長得像蛤蟆樣的俄國公主,關於長得像蛤蟆這形容詞絕非是雪山信貶低的詞,而是書中的原本描寫。

這位曾經的俄國公主,臉色蠟黃,黑豆樣的小眼睛。

她的行李箱鑰匙在女傭施密特手中,平日根本不管,而且從和她的談話中透露出因身份高貴,幾乎不會有人檢查她的行李。

波洛利用談話技巧,讓同樣身份尊貴的外交官情侶接受檢查,但也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下個檢查的目標是英國女士瑪麗,行李也沒問題,但波洛注意到另一件事。

「不是現在,不是現在。」

「等一切都結束了,等事情過去了」

波洛在科尼亞車站時,無意聽到了瑪麗和英國阿巴斯諾特上校交談。

「沒錯沒錯的確是有這麼一段。」雪山信快速返回前面幾頁,找到了類似片段,在之前看到這段,他以為是上校在追求瑪麗。

「難道是瑪麗和上校是合夥的兇手?他們都是英國人,真有可能是認識。」雪山通道。

波洛詢問,準確來說書中波洛的態度是質問,質問瑪麗和上校的關係,以及這番話到底代表什麼。

見問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波洛只好先找到女傭施密特。

將俄國公主的行李箱,從行李架上拿下來,在列車員的幫助下。

用施密特鑰匙打開,下一刻女傭臉色大變,行李箱中有一件匆忙捲起來的褐色列車員制服。

施密特驚慌失措,連忙解釋說她從未見過。

波洛的行為很有意思,他沒有繼續質問女傭,反而給了女傭個解釋。

[「你瞧,外面下著大雪,大雪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他能把這些衣服藏在哪兒呢?所有的房間都住滿了人。終於,他經過一個房間,門沒鎖,看上去裡面沒人。這肯定是他剛剛撞到的那個女人的房間。他溜了進去,脫下制服,急急忙忙塞進行李架上的一個箱子里。這衣服大概需要過一陣子才會被發現。」]

「總感覺波洛的話中有話。」雪山通道。

附上一句,麥奎因的行路以及其他人,都沒有任何東西,如同波洛對布克所說「現在,我們能了解的全都了解到了。我們有了旅客的證詞,行李的證據,我們看到的證據……不能指望再獲得什麼幫助了。現在,輪到我們動腦子了。」

「我感覺我什麼都不知道。」雪山信忍不住吐槽。

有意思的地方來了,當波洛回到自己的車廂,打開自己的行李箱,發現了那件,他一直在尋找,猩紅色綉著龍紋的薄絲綢睡袍。

很明顯是在挑戰波洛。

「這個劇情,代表兇手也就在波洛詢問的這些人之中,所以才有這個挑釁。」雪山通道。

布克說,所以人的證詞相當於什麼都沒說,雪山信也是如此認為。但波洛卻說透露出信息很多。

其一,麥奎因說過,他是秘書更像是導遊,領著老闆雷切特環遊世界。

麥奎因說過死者不懂外文,那麼只會說美國話的死者,在被殺當晚,怎麼能用法語告訴列車員,「沒事,我按錯鈴了」。

所以也就是代表,在那時候有個會說法語的男人,正在死者房間。

如此,那停留在一點一刻的懷錶,很明顯是兇手為自己製造不在現場的證據,反之在一點一刻有確切認證、物證,不在現場的人,就有嫌疑。

「嘶……」雪山信看到波洛的分析,倒吸一口涼氣,雖說沒有鬥氣化馬,但完全感覺到了自己和偵探的差距,他認為一點用都沒有的證詞,沒想到有這麼多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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