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不科學
「我可不像你們人…那樣狡詐!」
方旭一聽這話,心想:難道對方以為我帶有幫手,這要是讓他誤會了,估計還真拿不到標本了!
於是將手攤開,認真看著對方,「我可是一個人來的!」
「啊…喔…,算我沒說!使出你的全力吧!」那人說話間將球猛地扔向方旭。
方旭接住籃球,感到手腕一陣酸麻,這一球,要是在沒有防備的前提下,方旭準會被擊倒在地。
「如你所願!」
二十分鐘后,當方旭再一次突破鴨舌帽男的防守,高高跳起,差點以扣籃的方式將籃球打入框中。
落地,一把抹去臉上的汗水甩在地上,看著攤坐在地上的鴨舌帽男,「現在可盡興?」
「盡興!」
對方回答得很乾脆,方旭懸著的心才這時才落下。
「那標本可能還與我了吧?」
「沒問題。」
回答還是同樣的乾脆,這使方旭有些不解,「他,真的只是想與我打場球?」。
要知道,隆冬里金城夜晚溫度可是十分寒冷的!宿舍樓後面牆腳下,學生們每晚吃泡麵倒下的湯早已凍起了七八公分的冰層,完好地記錄著大家入冬來每天晚上宵夜的口味。
這種奇迹,溫度不在零下,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
剛停下不到兩分鐘,方旭就感到頭髮因汗水結冰在慢慢變硬了,於是趕緊將羽絨服披上,罩上帽子。
這時他發現鴨舌帽男還坐在地上,「我說,不冷嗎?」
「沒感覺!」
「虛脫了吧?」方旭走近,伸手要將拉起來。
「嘶…你這手比冰棍還冷!」方旭說著一把將其拉起來,又將他的外套拿來給他披上,「現在感覺怎麼樣?」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去拿標本吧,我的時間快到了,得走了。」
原本約戰的時間是十二點,現在十點不到,對方竟然急著要走了,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虛脫了,「真的沒事?」
「沒事!」
見對方一手叉著腰,腳步虛浮地慢慢離去,方旭甚至懷疑他能不能翻過那道鐵門。
「好賤…」
「誰好賤?」
鴨舌帽男右手軟塌塌地舉起,頭也不回,「我的名字叫郝建。」
「真是特么地好賤!」
伴隨著這聲粗獷的叫罵聲,八個身影突然從草叢裡竄出來,將方旭二人圍住。
「媽的,早知道是這麼個活,說什麼也不接!」一個彪形大漢邊揉著鼻子邊向方旭走來,「你就是方旭?」
方旭注視著那大漢,手慢慢伸向羽絨服內抓緊自拍桿,看不遠處的郝建后,又收回目光看著那大漢,「還用得著問嗎?」
「動手前再核實下目標的身份,這是咱的業務流程!」大漢說完,手一揮,周圍的人便把方旭單獨圍了起來。
揭戈高中時在外兼職當過小弟,對於眼前的這種陣仗,方旭自然從他那裡聽說過不少。
前年五一,慕芷蓉在校門口,差點被一位在車頂放水的人強行拉上車。好在被揭戈撞見,就下慕芷后,暴打了一頓那人。
後來,那人顧了兩位打手來報復揭戈,方旭聽到消息帶著室友和拳擊協會的人直接將那兩人給打趴下。
「我最近得罪什麼人了么?」眼見包圍圈越來越小,方旭內心緊張起來。
八個社會上的混混,方旭可沒那種將他們全部打趴下的信心!
「可以讓我死得冥目嗎?」當然,方旭可不認為對方會要了自己的性命,他說這話,完全是此時找不到一句能更好體現男子漢英雄氣慨的話。
「對不起,行業規矩!」
「什麼原因,這總該讓我知道吧?」方旭邊問,邊摁著手機。
大漢再走近一步,「別拖延時間了?」
方旭一臉的疑惑,「什麼意思?」
「虧你還是那個...什麼旭日才子,經常來這裡打球不知道這裡信號不好嗎?」
方旭被大漢看穿心思,同時又想起這裡確實信號不好,心裡頓時一涼,「意思是我沒有後援了,那告訴我原因,你應該不急這點時間吧?」
「你讓我的客戶很不開心,所以我們就出現了,就這麼簡單!」
方旭指著郝建,「他?」
「你問得太多了!」大漢說完,手一揮,「上!」
一個身材瘦小的混混首先跳到方旭身前,拳頭向方旭下巴揮去。
作為一個拳擊愛好者,方旭自然清楚下巴被擊中,輕者會出現短暫的懸暈,重者可能直接昏厥過去,那樣的話,可真沒有機會逃跑了,但方旭卻沒有躲閃。
「啵...」
脆響聲中,方旭仍在原地沒有動半分,而那位出拳的混混直接抱頭撲在地上,全身不住地發抖,痛得連聲音都叫不出來。
「猴子...」社會上混的人,平日里威風八面,可關鍵時刻卻是十分的惜命的,彪形大漢叫出聲的同時,向後跳了回去,離郝建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才問,「什麼情況?」
「老大,太黑了沒看清!」
「笨蛋,不知道打開手電筒。」
頓時四支刺眼強光的手電筒照向趴在地上的猴子,這突然出現的強光,也讓方旭出現了短暫的失明。
「老大,猴子好像報銷了!」
猴子雖然身材瘦小,但他抗擊打的能力是彪形大漢那些小弟中最強的。
方旭一個學生,再強,也不可能徒手一招讓猴子失去行動力,「那小子身上有東西,都給老子抄傢伙。」
彪形大漢的話音剛落,他便一個餓狗撲食一樣向地上撲去。
要知道這裡可是廢棄了幾年的水泥地,地面上早就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小坑,再加上這麼冷的天,那大漢這種方式撞向地面,就算不重傷,但至少明天他媽絕對認他不出來了。
不愧是常在生死邊沿遊走的人,那大漢在臉將撞到地面的一瞬間,雙手猛地一伸,便生生地止住了身形。
地上的灰塵被勁風揚起,「呸……」大漢翻身坐在地上,「媽的,剛才聽你與他談話,知道你們不是一路人就放過你,沒想到居然不識趣,還敢偷襲老子!」
大漢再次吐了一口痰,「黑子,給這個病怏子點教訓,留口氣就行。」
「什麼情況,」方旭此時有點懵了,「他們不是一夥的?」
就在此時,方旭眼睛恢復了正常,卻見一道黑影從草叢裡竄出來,手上還有什麼東西反著光,像是不鏽鋼管一類的東西,「小心!」
可已經晚了,只見那黑影手上揮出一道光影,向下著向郝建的頭劈去,他的帽子頓時被打飛了。
剛才與郝建的比賽中,兩人拼搶得非常激烈,方旭幾次抓到他的帽子,都沒有將其扯掉,而現在居然被打飛了,這意味著什麼,「出人命了!」方旭大聲地叫出內心不敢繼續想下去的情況。
「叫個毛,老子手下都是專業的,黑子更是專業中的高手,手中方寸拿捏得好著呢,小子,一會兒你就會體會到了!」
方旭擔心郝建的情況,沒理會彪形大漢,「郝建,你沒怎麼樣?」
「沒事!」
郝建回答得十分平靜,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啊……」這時郝建旁的黑子突然抱著頭,驚叫著逃跑了。
彪形大漢用手電筒向黑子逃跑地方向照去,「黑子,你特么發神經啊!」
他這一照,手電筒的光束正好從郝建的頭部掠過,頓時,頂著半顆鮮血淋淋腦袋的郝建,對著彪形大漢露出一個如惡魔般的微笑,慢慢向他走過來。
腦袋都沒了半個,還說沒事,現在居然還笑得出來,竟然還能走路?
彪形大漢此時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份淡定,一點也不顧及大哥的形象,指著郝建,結結巴巴地吐著字,「你……你……是……人還……是鬼!」
郝建邊走邊用雙手將額頭的血與腦漿的混合物往頭上抹回去之後,還把手在像碗一樣的頭骨邊沿刮乾淨,「一會兒你成這個樣子后,就知道了!」
看著郝建一點地逼進,彪形大漢回過神來,轉身就跑,可沒跑出幾步,只見他身子一歪,就側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在場所人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彪形大漢一跑,其他的混混也都四下逃散!
方旭此時則完全定在哪裡!他不是被嚇傻了,而是想郝建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大腦對人體的重要性,作為生物學的學生,最是清楚不過了!
他不知道剛才黑子用的是什麼武器,但方旭清楚,郝建此時的大腦已經完全被打爛了,但他去像沒受到一點影響,還能正常說話和行走!
蛇類的頭在離體后還能存活很長時間,方旭以前以前拿蛇的頭做實驗,當被破壞成這樣時,也檢測不出有用的生物電子信號了!
「這…太不科學了!」
「啊……」就在方旭沉思時,一聲破喉的驚叫從草叢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