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殿前對質

第一七二章 殿前對質

停了幾分鐘,鴨舌帽青年又走進來坐到原位,點了幾杯啤酒,從旁邊書架上拿出一本書展開觀看。不過似乎對書本上的內容不太感興趣,看了兩眼就推向一邊,反而拿起手機刷了起來,並且不時抬頭看向酒吧后屋的方向。在這數學酒吧中,大部分人都是在那裡讀書、寫字,鴨舌帽刷手機的行為反而有些突兀。

又過了一段時間,酒吧又進了幾個人,一身精鍊打扮,看向鴨舌帽,略微點了點頭,要了幾杯酒佔了兩個桌子,開始小聲攀談起來。在安靜的酒吧中,這小小的嗡嗡聲卻顯得那麼的刺耳。

白錢倍在喝了幾杯酒,感覺有些便意,問明了衛生間方向,起身離開了吧台。

白錢倍剛進入衛生間,酒吧老闆陪著戚斌暄出來了,滿臉堆笑,同時小聲嘀咕著什麼,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紙包,塞入戚斌暄手中。戚斌暄隨手放進了衣服內側口袋。

這時,旁邊兩個桌子旁的那幾個後進來的幹練青年攔住了戚斌暄的去路,說道:「戚斌暄吧,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戚斌暄皺了皺眉,問道:「你們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

「我們是鷹都司的人,懷疑你從事間諜活動,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走一趟吧。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領頭的那人拿出一個令牌,讓戚斌暄看了一眼,隨後收起。

戚斌暄微微有些吃驚,鷹都司,是匈真國的專業間諜機構,掌管可汗宮城出入之禁,同時周流民間,密行伺察,是直屬於可汗的間諜組織。戚斌暄一開始懷疑這些是八王爺的政敵,也就是激進派的人,然而沒想到竟然是直屬於可汗的組織。

戚斌暄說道:「可以,不過我需要和八王爺通報一下。」

「這可由不得你。」幾人推搡著將戚斌暄帶出,同時又分出幾人,將酒吧老闆、酒保也帶走。

從衛生間出來的白錢倍,看見了此處的混亂,沒有貿然向前,而是遠遠地聽了幾人的談話,等聽到鷹都司這個名字后,趕忙從酒吧後門溜了出來。

白錢倍出了酒吧,慌忙攔了輛計程車,說了句去八王府,就開始和巴特爾打電話。

巴特爾得知戚斌暄被鷹都司當做間諜抓走了,也是異常吃驚,趕忙彙報給八王爺。

八王爺聽后,也是吃驚不小,這個鷹都司可不是他能夠影響的了的地方。以他的身份插手鷹都司會引來可汗的懷疑的。不過戚斌暄可不能不救,在於巴特爾等幕僚商議之後,決定直接面見可汗,保下戚斌暄。

八王爺匆匆入宮,面見可汗杜立夫。在書房,八王爺看見沮渠達布星正在和可汗彙報事情。

杜立夫看見八王爺后,笑著問道:「八王不是在家中養病,何事這麼著急見為兄?」

八王爺略一拱手,說道:「可汗,我最近新收一幕僚,足智多謀。我拜他為軍師,作為我的首席幕僚。然而,今天他出門閑逛之時,卻被鷹都司當成間諜抓捕。臣弟心焦不已,特來請示可汗,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查證清楚。如果證據確鑿,臣弟絕不姑息,如果只是懷疑,還望不要屈打成招。」

可汗聽了也是略微吃驚,隨說鷹都司有監察百官的職責,但是逮捕王爺的幕僚這種敏感的事情,還是需要向皇帝請示一下的,即使事急從權,至少事後也需要彙報。然而八王爺都已經得知消息,進宮詢問自己了,怎麼自己連個風聲還沒得到?

達布星在旁邊說道:「八王爺,伺察民間是鷹都司職責所在。如果對你的幕僚有所懷疑,傳訊問話是正當程序。清者自清,如果他沒問題,自會放回,八王爺何必為他強自出頭呢。」

可汗擺擺手,示意達布星不用多說,之後對侍從說道:「傳鷹都司都知昂沁夫過來。」

片刻過後,都知昂沁夫匆忙進宮。可汗將八王爺幕僚被抓一事詢問昂沁夫。昂沁夫也是疑惑不已,說道:「此事屬下還不知曉,我先問問屬下。」

說著,昂沁夫拿出通訊器,通過加密頻道聯繫手下,得知一個押班布仁夫主持了此次抓捕行動。

可汗命令昂沁夫將布仁夫和八王爺的幕僚等人都帶來,要當庭審判。

又過了許久,布仁夫帶著兩個手下還有戚斌暄、酒吧老闆、酒吧酒保進入宮中。

在可汗偏殿之中,昂沁夫代替可汗審問了此次案件。

「布仁夫,你為何抓捕這位八王爺的幕僚?」昂沁夫開門見山的問道。

「回可汗,各位大人。臣得到線報,八王爺的這位幕僚,可能是宋國安插進我國的間諜。所以,我們就對他進行監控。在酒吧中,看見他和酒吧人員行為舉止可疑,可疑確認其間諜身份,特對其進行了抓捕。」

「哦?他們舉止如何可疑?」昂沁夫問道。

「一進門,這位幕僚就和酒吧酒保對暗號,之後,酒保將幕僚帶入酒吧后屋與老闆密談,過了許久才出來。」布仁夫的一名手下,就是當時尾隨戚斌暄二人進入酒吧的鴨舌帽回道。

昂沁夫問戚斌暄:「戚斌暄,對此,你可有辯駁?」

戚斌暄說道:「回可汗、眾位大人,小人只是受八王爺邀請,前來效力的普通人員,絕不是間諜。至於這位幕僚說我和酒保對暗號,這是從何說起?」

那名鴨舌帽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不承認,所以當時錄了音。」說著,鴨舌帽掏出手機,放出了當時的音頻。

「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

「假劍,平方劍。」

「土方,方吐二雞。」

這一句句奇怪地語句從音頻中傳出,連八王爺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請了個間諜了。

昂沁夫見證據確鑿,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如果真是自己手下的失誤,自己面子上也不好看。他問道:「戚斌暄,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戚斌暄說道:「大人明鑒,這根本不是暗號啊。」

「那這奇怪地言語是什麼?你欺負本官無知嗎?」昂沁夫也有些生氣了,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要不是在可汗宮中,他就要對眼前之人大刑伺候了。

這時,旁邊的酒保說道:「大人,這確實不是暗號。小的是土生土長的匈真國人,現在在大學學習,利用課餘時間在數學酒吧打工。小的身份大人可以嚴查。這些個語言,是數學口訣啊。至於為什麼要說這些口訣,源自酒吧的一項不成文規定,如果能夠對酒保講一個數學知識,可以免費喝一杯酒。這個我們酒吧回頭客都知道的。很多回頭客都邀請其朋友來此,炫耀自己能夠喝一杯免費酒。」

「數學酒吧?」「數學口訣?」「不成文規定?」這一個個名詞,將眾人弄得暈頭轉向的。

於是酒保就將四句話的具體含義,對應的知識點,一字一句地對眾位大人講解清楚。不愧是大學生,講的頭頭是道的。

這時,鴨舌帽跪在旁邊已經冷汗直流,如果這真不是暗號,那自己這罪過可就大了。如果在鷹都司還好說,直接將幕僚放了就行了,可是竟然鬧到了可汗這裡,那可不是簡單一句話的事情就完了。

鴨舌帽想到了什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問道:「那你說『原來是你啊』『我們老闆早就等著您了,裡面請』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間諜,怎麼會有如此莫名其妙的言語。」

酒保苦笑道:「這位大人,這是因為『假劍,平方劍』『土方,方吐二雞』這兩句口訣,是戚斌暄的原創啊。這在國際平民數學論壇中已經是為很多人所知的事情,不信你們可以去論壇上查啊。因為這兩句口訣,老闆與戚斌暄神交已久,早就邀請他來匈真遊玩。老闆與我也說過多次此事,不過因為已經過了半年之久,我有些記不清了。這次碰見正主了,你說我能不激動嗎,說句老闆早就等著您了,並請他去找老闆,這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莫名其妙的?」

旁邊的昂沁夫感覺臉有些發燒,剛說欺負本官無知啊,這就真的打臉了,欺負起自己和手下無知起來。

押班布仁夫突兀地說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戚斌暄在酒吧后屋和酒吧老闆相處了近兩個小時,做了什麼誰知道。很有可能就是交換秘密情報的。」

這就有些強詞奪理了。這時,酒吧老闆說道:「大人,我們在後屋,只是簡單談論了些數學學習感悟心得,同時一起做了一套試卷罷了。」

「做試卷?」這次,眾人又陷入了懵圈之中,神交已久的朋友見面一起做試卷,這是什麼奇葩行為。

「荒謬,你把本官當智障了?」布仁夫氣憤地吼道。

「真的是在做試卷。你們想想就明白了,兩個酒友相見,肯定要拼一下酒;兩個武夫相見,要比試一下武藝;兩個文人相見,要斗一下才華。那我們兩個熱愛數學的高智商人才相見,該幹什麼,當然是比拼一下智商了。怎麼比拼智商,當然是用能夠量化的卷子比試了。那兩張卷子還在我辦公室放著。你們可以去取來檢測,核對筆記。」酒吧老闆說道。

可汗看著殿中的一眾鬧劇,對昂沁夫揮了揮手。

昂沁夫心領神會,命手下將試卷取來,並帶過來鑒定科的專業人士。

在這偏殿中,鑒定科的人士對試卷上字跡的時間進行分析,確定是當日的無疑。對筆跡進行核對,確定是老闆和戚斌暄的字跡。

面對鑒定科的鑒定結果,布仁夫仍負隅頑抗:「就這一張卷子寥寥幾百字,半個小時就可以寫完了。你們呆了快兩個小時,肯定也做了其他事情。」

戚斌暄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著布仁夫,說道:「這是一張由國際高智商協會出的試卷,難易程度是公認的。如果大人認為半個小時就可以做出來,還望大人試一下。」

布仁夫賭氣似的拿起一張卷子,然而看見第一道題就蒙了,題目一個個字都認得,但是合在一塊兒,根本不明白什麼意思啊。看了看下邊不知道是酒吧老闆還是戚斌暄的做答,這步驟、這符號,都寫的是啥?就認的一個「答」字。

布仁夫拿著試卷,手顫抖不已,握著試卷的手力度越來越大。終於,那薄薄的紙張禁不住布仁夫的力量,被撕裂成兩半。

鴨舌帽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大喊道:「我想起來了,出來時候,老闆還塞給這個幕僚一個紙包,就放在他的衣服口袋裡。我們還沒來得及取出來查看,肯定還在他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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