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雪狼的真名

第一六九章 雪狼的真名

戚斌暄驚呼道:「陳兄,沒想到你還是上古貴族啊。」

「哎,慚愧慚愧。我是一事無成,丟了祖宗的臉了。」陳富貴面露羞赧之色。

八王爺好奇地問道:「戚軍師,陳兄弟是上古貴族,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當然是從他的中間名長度了。越長,說明了其歷史越悠久。我戚氏家族已經算是歷史悠久,有家譜記載的已經五百多代。然而,陳兄的家族有記載的竟然有近千代,足以說明其歷史悠久。而上古之時,只有貴族才能夠習得文字,進行記載。所以我推測陳兄是上古貴族么。」戚斌暄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回道,似乎在敘述一件理所應當的小事。

聽了戚斌暄的話,八王爺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如此,本王受教了。」

這時,眾人都把眼光望向了白錢倍,眼中充滿了驚恐。

白錢倍說道:「我只是個管家,家室沒有戚少爺和陳兄顯赫,有記載的只有二百多代。我的全名是白·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錢倍。」

聽到白錢倍說起自己家族記載的只有二百多代的時候,眾人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而聽了白錢倍說了他的全名后,眾人恨不得掀了桌子,這二百多代也記不住啊。

在眾人的沉默中,雪狼興沖沖地說道:「該我了該我了。」

巴特爾驚恐地問道:「雪狼,你的名字也很長嗎?」

「不不,我就叫雪狼。」哈士奇的回答,讓眾人心安了不少。然而它之後又說道:「但是這是我名字的人族叫法。用犬語,我的名字應該叫汪汪汪汪·汪汪。」

一語既出,眾人皆倒。

必勒格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之後說道:「大家都已經介紹過自己的名字了。按照我們的傳統,大家先共飲此杯。」

眾人舉杯相碰,共飲一杯。

之後,必勒格苦笑著說道:「之後,按照我們的習俗,就要說出朋友的名字,說不出的就要喝酒表示一下了。這個,誰先來?」

陳富貴提議道:「不如我們分成四組,輪流來吧。」

陳富貴的建議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必勒格問道:「那第一個誰先來?」

眾人沉默,都不想當這個第一人。

戚斌暄見裝,說道:「要不,就我先來吧。之後第二輪你們先來,以此類推。」

「沒問題。」

「好的好的。」見可以先看戚軍師的笑話,眾人沒什麼意見,紛紛贊同附和。

戚斌暄先對八王爺微微施了一禮,隨後帶著朱八戒的手指微微晃動,說道:「八王爺的名字是,札兒赤兀惕必勒格薛禪。」

對於戚斌暄能夠將八王爺的名字一字不差的說出,雖然匈真眾人略微有些吃驚,但是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映,畢竟剛才「討論規則」的時候,將八王爺的名字重複多次。而且以前和眾多來匈真的客人們玩鬧的時候,也有能夠說出幾個全名的,見怪不怪。

然而等戚斌暄接著說道:「巴特爾的全名是,這是晃豁塔歹巴特爾朝魯。莫日根的全名是翁吉剌惕莫日根把阿禿兒。這位的全名是……這位是……最後的這位是……」

等戚斌暄將在座的眾人名字全部一字不差的說出來后,全場大驚。果然不愧是戚參謀,別的不說,這過目不忘,啊不,是過耳不忘的能力,堪稱一絕。

在眾人的恭維聲中,戚斌暄謙虛地笑笑,道了句承讓了,然後坐下來。

接下來,該八王爺一方了。

匈真國人左右看了看,不知該如何開始。一直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輸人不輸陣,莫日根先開頭,站起來拱了拱手說道:「我先來,戚軍師的名字叫,戚·趙錢孫吳李周陳馮鄭王褚……」說了幾個字后,莫日根說不下去了,這是人背的名字嗎?怪不得戚斌暄要從小開始背好幾年才能背下來。

乾脆莫日根也不背了,說道:「戚軍師,對於沒能記住你的名字,我非常抱歉,一切都在這酒里了。」說著,莫日根將五杯酒倒入一個海碗,一飲而盡。

莫日根這乾脆利落的表現,贏得了滿桌喝彩。

之後,莫日根看向了陳富貴,於是又開口道:「陳兄弟的名字叫,陳·天地玄黃宇宙……恩,大荒,額,天地……嗨,陳兄弟,不多說了,還是都在酒里了。」

說著莫日根又喝了五杯。

連續十杯,將近一斤的酒下肚,即使是以善於飲酒著稱的匈真人,也有些受不了了。莫日根站著的挺拔的身姿晃悠了兩下,看來連續喝大口酒,有些上頭。

在座的趕忙勸他先吃幾口菜壓壓酒。

吃了幾口菜后,莫日根又看向了白錢倍,這個好記,才二百多代。頓時,莫日根感覺一陣頭大,有股想哭的衝動。自己沒事挑這個頭,要記什麼名字啊。果然還是大宋國歷史悠久,源遠流長,看著名字,就知道有多少傳承了。

莫日根舉著倒了五杯的酒,對著白錢倍一舉杯,說道:「不說了,都在酒里了。」說完一飲而盡。

白錢倍憨厚的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可能喝的太猛,酒水順著臉頰灑落不少。而且這酒喝多了辣喉嚨啊,嗆的莫日根直咳嗽。再又吃了幾口菜,叨了幾顆花生米后,莫日根又看向了最後剩下的哈士奇雪狼。

這時,莫日根才感覺八王爺讓雪狼上桌是多麼的英明,這頭哈士奇看起來是多麼的順眼啊。

莫日根快速地說道:「雪狼,我記得犬兄的名字,叫雪狼。」

語速很快,如連珠炮一般,就好像害怕誰跟他搶話似的。

雪狼說道:「剛才不是說了嗎,要叫我的本命,而不是翻譯過來的名字。我的名字用犬語怎麼說來著?」

莫日根用他那暈暈乎乎的腦袋盯著哈士奇那毛絨絨的大腦袋,思索良久,終於在說道:「我記起來了,是叫,汪汪汪汪汪汪。」

旁邊看著很是心急的匈真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紛紛拍手叫好,似乎是打贏了一場大勝仗。他們真怕莫日根連這最簡單的名字也沒有記住。

然而,哈士奇的一句話,又讓眾人心情跌落谷底。

「錯了錯了,你這叫法不對。」哈士奇一臉認真的說道。

當然,哈士奇這面容,什麼時候看,都是一副認真地模樣。

巴特爾在旁邊問道:「雪狼,不就是六個汪字嗎,莫日根哪裡叫錯了?」

「數量對了,可是聲調長短間隔輕重都不對。應該是『汪汪汪汪·汪汪』。頭四個字短促有力,后兩個字宛轉悠揚;前四個間隔較短,后兩個字,間隔較長;前二個字重音,第三個字輕音;頭兩個字是第四聲,三四個字是輕聲,五六個字是第一聲……」雪狼一本正經地介紹著自己名字的發音,講解著其中的要點。之後又說道:「來,跟我一起讀,汪汪汪汪·汪汪。」

宴席上匈真國人被說得一愣一愣的,聽到一起讀,有幾個不自覺地就跟著輕聲讀道:「汪汪汪汪·汪汪。」

雪狼指著其中一個說道:「啊,對,這位說的比較接近了。那兩個不對,頭四個字短促有力,怎麼成了頭三個字短促了?還有其他的人,你們怎麼不讀,我可就教五遍,如果你們不認真聽,一會兒回答我的名字的時候,不對了可要喝酒。」

眾人一聽要喝酒,這才如夢初醒,看著那已經呈現憨儍之態的莫日根,趕忙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隨著雪狼一起念著它的名字。

「好,我們再念一遍,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不對不對,你們的語調要注意,不能都是第四聲,也不能都是第一聲,要有變化。來,再來一次。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對了對了,這次好多了,不過仍舊有些小細節需要注意,語調間隔,懂么,不能長也不能短,要不然就是表達了不同的意思了。你們老說誰的語言難學,犬語就好學了?幾個音節要表達出萬千中意思,不就是靠的語調長短、輕重間隔么。來,打起精神,再讀一遍。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

哈士奇好為人師的一面展現了出來,看來當初學習人類語言,對它也打擊不小啊。不過似乎它能夠說人話,是因為那個頭盔啊。

戚斌暄想到這兒,略微疑惑地轉頭望向哈士奇雪狼,正碰見雪狼座位旁白錢倍往來的目光。

白錢倍眯起眼睛,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戚斌暄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之後又坐正身體,看匈真國眾人跟隨哈士奇學習犬語。

大殿之外,門兩側的僕人聽到屋內眾人的聲音,很是吃驚,悄悄議論起來:「今天老爺們都在幹嘛?怎麼學起了狗叫?」

「不知道啊,可能是什麼新遊戲吧。以前他們不也老整蠱一些新人嗎。我看八王爺今天帶了幾個陌生面孔,怕是免不了要被整蠱一番。」

「恩恩,確實如此。以前新人都要被灌個酩酊大醉,這次恐怕也不例外。不過這新遊戲,確實挺有意思的。」

說是只教五遍,但是哈士奇還是很有耐心地,硬是教了十多遍才停下。之後,它對著莫日根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再說一遍試試。」

莫日根憨憨的笑著,說道:「好好,我已經記住了,雪狼你叫,恩,汪汪·汪汪汪汪。」

「不對不對。」這次,不用哈士奇說了,在座的眾人都開始糾正起莫日根來,這個說斷音的位置不對,那個說語氣的輕重不對,現場氣氛很是熱烈。

最後,喝酒喝得暈暈乎乎的莫日根終於將雪狼的名字說對了,大家興奮異常,舉杯歡慶,結果被人都是喝一杯,莫日根習慣性地又喝了一碗,直接趴桌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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