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嫂子上門

騎着小妹的自行車，莫斌腳踩風火輪般一路狂飆，自從獲得神秘巫術傳承后，這幾年他的身體不斷增強，無論是力量還是耐力都遠超常人，哪怕騎了十幾里路回到落雲村，也不覺得多累，僅僅出了一頭汗。

不過當他看到眼前破舊不堪，四處漏風的三間老屋時，莫斌卻差點哭出來，強忍着淚水推門而入，屋內家徒四壁，一貧如洗，連個像樣的傢具都沒有。

「爸，媽，小妹，這些年你們受苦了，我一定會要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想起家裏窮成這樣，還不曾中斷他在監獄的生活費，莫斌無比愧疚，心中暗暗發誓。

隨後他從角落裏找了個老竹筐背在身上，回憶了一下落雲山長蟲嶺的位置，出門往屋後走去。

落雲村就坐落在落雲山腳下，而長蟲嶺則是落雲山上的禁地，裏面樹木極為茂密，有不少毒蛇出沒，據說還有野豬野狼，一般村民根本不敢靠近。

莫斌記得長蟲嶺里有不少草藥，隔壁村甚至有專門的採藥人冒險進去摘采。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這些草藥！

「咦？是斌子？我沒看錯吧？你小子啥時候回來了？」

莫斌剛走到上山的羊腸小路，迎面走來的一名年輕女子便叫住了他。

莫斌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回憶起來：「是你啊，玉卉嫂。」

這年輕少婦是落雲村裏有名的俏寡婦趙玉卉，當初莫斌還沒出事的時候，她就守了寡，她男人開着三輪車掉進了水庫，如今年近三十的她，身材依舊風韻誘人，尤其是那雙天生的媚眼，看着就有電。

「呀，果然是你個痴情的臭小子，啥時候出來的？去醫院看過你爸了嗎？」趙玉卉那雙水汪汪的媚眼上下打量著莫斌，看的莫斌很不舒服，心裏有些發毛。

「呵呵，今天剛出來的，啊，那個，嫂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着，莫斌頭也不回的跑了。

「咯咯，這臭小子倒是越來越有模樣了。」看着落荒而逃的莫斌，趙玉卉捂嘴嬌笑，當初莫斌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迹在村子裏廣為流傳，很是得了一些大閨女小嫂嫂的欣賞。

「黃白根，白蘇子，白芨，茯苓，山杏花……」長蟲嶺上，莫斌雙眼如電，飛快摘采著需要的草藥，不到兩個小時就采了滿滿一竹筐。

「巫醫雜篇十三記載，長陰之物，山南之植可熬雲白奇膏，內服外用，須臾見效！正好現在有錢的女人最注重美白，我這雲白膏一旦面世，肯定可以賣出大價錢！」回到家中，莫斌燒起土灶，架上大鐵鍋，開始熬藥。

一邊燒水，莫斌一邊將草藥洗凈，再分類放好，逐步處理。

先將白蘇子的老葉摘掉，只留嫩蕊，再將山杏花去瓣留莖，茯苓取皮，黃白根取最中心一段。

大火之下，一鍋水很快沸騰，莫斌將草藥控制好時間段，紛紛投入其中，隨即開始熬煮，時而添火，時而換小火慢燜。

雖然弄得灰頭土臉，但莫斌卻幹勁十足，他之所以選擇熬制「雲白膏」，一方面是因為目前市場需求、好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原料普遍十分好找，而且熬制容易，不需要太專業的葯鼎葯爐。

說白了這玩意就跟熬制阿膠差不多，用土辦法也能行，只不過品質差點，熬制出的成品湯藥用來內服，排毒排污，膏狀凝結物則用來外敷，祛痘祛斑，美白潤膚。

呼呼呼！莫斌蹲在土灶前，拿着把大蒲扇不停地煽火添柴，很快，一股濃郁的芳香從鐵鍋里飄出。

「很好，出味了，按照巫典所載，其味由濃轉淡，由淡轉無，便可出膏！」莫斌驚喜的想着，更加賣力起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院子裏飄灑的濃郁芳香開始轉淡，莫斌趕忙把柴火弄滅一半，換小火耐心地燜，漸漸的，芳香消失了，莫斌知道火候到了。

於是他揭開鍋蓋，讓蒸汽散去，眼前是一鍋近乎透明的琥珀色葯汁和沉在鍋底的一大坨綠油油的膏狀凝結物。

「其淡如水，其色如油，成了！」莫斌興奮搓手，將葯汁和膏藥盛出來，分別裝入兩個木桶里。

看着眼前的成果，莫斌頗為高興，不過很快他就犯愁了。

這雲白奇膏的效果，他自然很有信心，巫典上記載的東西就沒讓他失望過！可是，這賣相也太不佳了，總不能就這樣提着去叫賣吧？恐怕會被人當成江湖騙子，或者當他神經病。

而且，萬一效果比較緩慢咋辦？他莫斌又不是什麼大名鼎鼎的神醫，買主可沒這閑工夫慢慢等！

所以，莫斌首先得找個人試藥，確定藥效周期，然後再想辦法包裝一下。

可這雲白膏是給女人用的，自己怎麼試？就在莫斌一籌莫展時，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斌子，在家沒？」

「是玉卉嫂子？她來幹啥？」莫斌聞言心中疑惑，但還是應聲道：「在呢，嫂子。」

說着，莫斌前去打開院門，哪知開得太急了點，差點跟門口的趙玉卉撞在一起。

「你這小子，多大歲數了，怎麼還毛手毛腳的？」趙玉卉風情萬種地白了莫斌一眼。

「啊，抱歉，玉卉嫂子，你這是？」

「嫂子沒啥事，就是想問問泉叔現在情況怎麼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沒有？這些年，你爸媽沒少關照我……」

「哦，這樣啊，我爸沒什麼大事，估計過幾天就好了。」莫斌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身體微微往後退了一點，這大熱天的，趙玉卉穿的很清爽，兩人又挨得極近，俏寡婦胸前的那對豐腴飽滿都差點擠到他手臂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咦？你在院子裏煮啥呢？該不是沒吃飯吧？要不到嫂子家裏吃點？」趙玉卉看着一片狼藉的小院，疑惑問道。

「沒啥，」莫斌下意識地想掩飾一下，但隨即心中一動，自己不正好缺個試藥的嗎？不如就讓玉卉嫂幫個忙？

時間緊迫，一時半會的，莫斌也找不到別的人選，於是他咬了咬牙，厚著臉皮道：「玉卉嫂，是這樣，我在監獄里跟一位老中醫學了點東西，剛剛我就在熬藥呢，這膏是用來美白的，我爸住院需要不少錢，我準備拿這雲白膏賣了湊手術費，你看能不能幫個忙，幫我試下藥效？」

想了想，他又一臉真誠地補充道：「嫂子你放心，我可以保證這葯絕對沒問題，沒有任何副作用！」

看着莫斌那真摯的眼神，趙玉卉猶豫片刻，還是點頭了：「好吧，嫂子答應你，你這臭小子嫂子還是清楚的，信得過，你告訴我怎麼用吧，我去裏屋試試。」

說起來，莫斌也算是趙玉卉看着長大的，她剛嫁到落雲村那會，莫斌才十來歲，而且她成了寡婦之後，村裏人都說她克夫，個個避之不及，唯獨莫斌父母心善，沒少幫襯她。

「太好了，多謝玉卉嫂！」莫斌激動地抓住趙玉卉的手就往院子裏走，一臉興奮。

可趙玉卉就尷尬了，被莫斌的大手握住柔荑，俏臉頓時泛紅，一雙媚眼更是暗暗嗔怒，這小子，越大越沒個正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