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墮入魔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墮入魔道

「姑娘,姑娘,主上還在休息。」伶華茵不顧守衛勸阻,闖進了九霄的殿中。

九霄看到伶華茵,先是一愣,然後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伶華茵鼻子一酸,一頭扎進九霄懷中。

九霄看到她已經能視物,並且沒有任何排斥,終於安了心,摸着她的頭道:「正要去看你,你怎麼自己跑過來了?」

「你撒謊,你要是去看我,早去了,何必要秦軒給我治眼睛。秦軒什麼都告訴我了,你傷的可重?」

「一點小傷,不足為道。這幾日我在閉關,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秦軒給你換的是魔神之眼,用的可還習慣?」

「倒沒有什麼不適,只要是能看見你好好的就行。你這哪是一點小傷,普通的傷你都能自愈,為何這次卻要閉關?你休想再騙我,秦軒說,你差點就回不來了。魔神之眼,哪能那麼容易得到。」

「本尊不過去魔神嶺轉轉,為什麼會回不來,秦軒又亂說話了。」九霄說的雲淡風輕,但其中艱難險阻不可為外人道也,「你為我爬大恨天,可是比我艱險多了。」說到這,九霄眼裏滿是柔情與不舍。

伶華茵環住他的腰,依偎在他胸膛,止不住流淚道:「九霄,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願意為你去取聚魂石,但你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安危來還我……」

九霄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傻丫頭,放心吧,我死不了。」

「以後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我想天天看到你。」伶華茵將憋了幾天的話說了出來。

「你真這麼想?」九霄眼底閃過一絲驚喜,伶華茵從來都是嘴硬心軟,實在很難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蘇慕呢?」

「小慕,不就是你嗎?我都知道了。」伶華茵望進他的眼睛裏。

九霄釋然,眼裏流露出濃烈的愛意,他也早該知道的,害他嫉恨了蘇慕這麼久,原來,他嫉恨的不過是自己罷了。

伶華茵直視着九霄的眼睛,說道:「霖歌死後,我想了很多,神魔真的註定只能殊途嗎?我不信,我一點都不信,如若是這樣,那為什麼我們會相遇,為什麼我會愛上你,你愛上我?倘若真的神魔殊途,我願意放棄這神之血,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哪怕是讓我放棄生命,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伶華茵的表白句句真切,九霄聽得無比震動,他輕輕撫著伶華茵的臉,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有如誓言般說道:「你什麼也不用放棄,我們會生生世世在一起。」

「可我是靈,靈的生命是沒有魔那麼長的,我也不能夠轉世。若是你取了小慕命魂,那我就要和你陰陽兩隔了。」就算神之血能夠繼續延續下去,那她也不會再是那個她了。

「那我就逆天改命。我不會讓捨身偈應驗到你身上的。」

九霄說的極鄭重,伶華茵相信他一定會說到做到,但是她不願意看到九霄再為了她做任何犧牲了,她對九霄道:「九霄,這個神仙我也不想做了,我要跟你一樣,成為魔。」

九霄驚訝地望着她。

目光糾纏間,伶華茵字字認真道:「我願意為你墮入魔道。」

九霄深潭般的眼底似夾雜着萬種情緒,將眼前的伶華茵看進心裏。她這句話對於九霄似乎有千斤重,在九霄心底激起驚濤駭浪,久久難以平靜。他不知道伶華茵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道這句話對於伶華茵的意義究竟有多重要。

只見伶華茵仰起頭,將唇貼到九霄唇上,九霄軀體猛地一震,全身有如過電。

伶華茵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下一刻,九霄便將伶華茵攏入懷中。

兩人唇齒交纏,情到濃時,伶華茵伸手便扯九霄的腰帶,九霄再也不願克制自己,帶着伶華茵滾入床內。

床幔輕紗,人影交疊。

「丫頭,這是不是真的,還是你在還我的情?」九霄有些不敢相信有一天能夠這樣抱着伶華茵,他生怕這只是一場交換。

伶華茵道:「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九霄心中悸動不已,深深吻住伶華茵。

縱是一時情動歡愉,但墮入魔道的過程相當痛苦,有如脫胎換骨,練功練到頂層而走火入魔,伶華茵額頭上、臉上皆佈滿細密汗珠,比之霖歌在她腦中種下魔蠱還要痛上百倍,但她硬是咬着牙沒有叫出聲。九霄一手將她按在懷中,將魔氣渡入她體內,輕吻着她肌膚。

伶華茵雙手托起九霄的臉,摩挲他的唇,九霄呼吸緊促起來,腹下更為火熱。伶華茵的腰被大力託了起來,全身有如被撕裂般,疼痛感一下便到達極致,只覺眼前昏花,陷入半昏迷狀態。

窗外已是明月高懸,杜曄有要事要向九霄彙報,但被門口的侍衛給堵住了。

「我有要緊事要跟主上彙報,煩請通報一聲。」

殿外的守衛說:「杜曄大人有什麼要緊事也等明日再說吧。」

杜曄看他們愣是不肯進去通報,便問:「莫不是主上閉關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都沒有,杜曄大人請回吧。主上已經吩咐過,今夜誰也不能來打擾。」

杜曄被拒之門外,只好先行回去。

回到將軍殿,他看到自己房間的燈竟然亮着,連忙進去看,發現地上扔著兩隻靴子,而夜煞居然悠哉悠哉地躺在自己床上,他臉瞬間綠了。

「夜煞王這麼晚了不回自己曲空山,到我這做什麼?」

夜煞本等得太久打起瞌睡,看到杜曄回來,打了雞血似的,精神倍兒好,翹著個二郎腿,幸災樂禍道:「梵天將軍吃了閉門羹了吧?」

「主上正在辦要緊之事,你現在去,主上當然不肯見你了。」

杜曄疑惑道:「什麼要緊之事?比蘇慕給主上下了戰書還要緊?」

夜煞答道:「就算是蘇慕現在攻進幽冥界了,也還是主上的事更要緊些。」

夜煞這麼一說,杜曄更疑惑了,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杜曄一根筋就算了,腦子似乎也不太好使,夜煞白了他一眼,說:「你還真是只會打仗啊,怎麼這點情趣都沒有?男人和女人的那點事懂不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你說能是什麼要緊事?」

杜曄先是詫異,然後臉上表情變化莫測,又似乎想到什麼不能言語的畫面,臉突然紅了起來。

夜煞看他那豐富的表情,斜靠在床上,似笑非笑。

杜曄看向夜煞,問了一句:「辦這要緊事要多久?」

「額……」夜煞被他這一問也問愣了,想了想偷笑道:「我又沒見識過,不過像主上這麼厲害的魔,想必——也要很久很久吧。」

「那看來今晚是沒辦法見到主上了。」杜曄沉思道。

「嗯哼。」夜煞挑了挑眉。

杜曄看向夜煞,皺了皺眉,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房間里還有個不速之客。

「你為什麼在這?回你的曲空山去,我要睡覺了。」

夜煞賴著不走,說道:「我也要在這睡,風無涯都睡過了,我都沒睡過呢!」

「他睡這裏是情有可原,他是傷者,我得給他治傷。」

「傷者就能睡你的床了?那我也受傷了,哎上次蘇慕打傷的,你看這裏這裏,你也來給本王治治。」夜煞邊說着邊脫衣服,那脫衣速度之快令人汗顏。

杜曄霎時一臉黑線,「夜煞王怕是忘了自己是魔了。」

「本王受的是內傷,現在這裏還疼呢!」夜煞揉着心口故作嬌弱狀。

本來夜煞皮膚就白皙,被這樣揉來揉去,像被蹂躪過一番,殷紅一片。而且夜煞還掛着一副比女人還要千嬌百媚的笑容,簡直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確切的說是一隻期待被宰的羔羊。這一幕撞進杜曄眼裏,着實衝擊力不小。

杜曄不動聲色,站在門邊開始寬衣解帶。

夜煞頓時看呆了,下巴都要掉到地上。這悶葫蘆居然開竅了?

一看杜曄就是經過千錘百鍊的,小麥色的胸膛寬厚緊實,八塊腹肌線條分明,張力十足,夜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看杜曄丟了衣服就朝床走來,夜煞像匹餓狼般兩眼放光,笑容逐漸加深。

「我看夜煞王不是想讓我治傷,是想辦事吧?」

「知道就好,不必拆穿……啊哈哈!」

長夜過去,熟睡中的人漸漸蘇醒。伶華茵走到鏡子旁,望向鏡中的自己,摸了摸額頭,仙印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代表魔族的印記,她已經成為墮仙。這變化帶來的解脫感和雀躍頓時油然而生,她終於不用再受任何身份上的束縛。

望着自己鏡中的容顏,除了月光般的清冷,似還添加了一絲嫵媚,伶華茵看得出神,竟沒注意九霄懶懶洋洋地已經走到身後,身上衣服也沒穿好,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

「感覺換了一副身體,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難道這就是作為魔的感覺?」

九霄從背後抱着伶華茵,用下巴親昵地蹭了蹭伶華茵的頭頂,「以後你會愈發覺得做魔比做人強。不過既已成魔,那丫頭你可是回不去了,可有後悔?」

伶華茵站了起來,轉過身面對九霄,直視着九霄的眼睛,說道:「不悔。」

九霄揶揄道:「丫頭昨晚可過得盡興?」

伶華茵臉上頓時升起紅暈,低頭道:「只顧著疼了,什麼都沒想。」她確實沒別的心思想其它,再說該高興的不應該是九霄嗎?

「哦?是嗎?看樣子是讓丫頭難受了,不如趁著天氣晴好,讓丫頭再感受感受為夫的愛。」九霄向伶華茵耳朵呼了呼氣,嗓音低沉,「這次,應該不會再難受了……」

九霄以為會看到伶華茵羞窘難堪的表情,沒想到伶華茵一改平日面貌,微笑道:「你不覺得累嗎?」

九霄臉上頓時揚起一抹愉快的笑意,眼睛燦如星辰,說道:「不累,跟丫頭在一起,有什麼累的。」說罷便又一手托起伶華茵的腰抱起就往卧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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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中仙之我的道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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