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富可敵國的商戶女11
一直沉默的王姑姑驚訝的開口：「竟然是玉淑堂，難怪玉寧會生氣。要是我被送去這種地方，別說打人了，殺人的心都有了。」
齊老爺不悅道：「玉淑堂有什麼不好，能教導出堪為典範文靜淑德的女子。」
齊玉寧挺直腰桿堅決道：「什麼玉豬堂，什麼靜什麼豬德，我才不去，那個噁心的齊玉秀不是最喜歡這些嗎，怎麼不送她去！」
齊老爺怒而跳起，指得齊玉寧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逆女！小小年紀心狠手辣，屢次毆打親姐，還言辭無狀。再不嚴加管教可還得了?」
被生父這樣指責，一向剛強的小姑娘鼻子抽了抽，心裡也忍不住難過。
葉無卿挑了挑眉，對齊老爺道：「父親放心，我一定嚴加管教玉寧，絕不會出現毆打之事。」
要打也要打得神不知鬼不覺，讓她有苦說不出，含著血淚也只能往心裡咽。
小姑娘到底是年紀小，太衝動手段不夠高明，日後還得好好調教。
齊老爺：「玉寧還不是被你慣得的？」
隨即又對上首的齊老夫人道，「玉寧小小年紀性情暴虐，不該再讓她學什麼武，女子應貞靜嫻淑，修身養性，送她去玉淑堂最好不過了。」
齊老夫人眼神刀子一樣：「你意思是我這個老婆子也性情暴虐，不貞靜不賢淑?」
齊老夫人身跑馬幫的江湖出身，年輕時最喜愛舞棒弄槍。
這是罵到他老娘頭上了。
齊老爺雖然跟齊老夫人母子關係不好，但一向自詡最孝順不過，聞言腿一軟，趕緊起身跪下謝罪：「娘息怒，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齊老夫人拍案而起：「夠了！我齊家的女孩，就沒有送去玉淑堂的！」
目光意味不明掃過眼神有些驚愕不明的齊玉寧，齊老夫人重重冷哼一聲，起身就走，她一走，王姑姑對葉無卿一笑，也跟著離開了。
齊玉寧一時心裡七上八下的，玉淑堂對外名聲一向不錯，為什麼這個老太婆是這個反應？
但齊老夫人一走，齊玉秀就知道事不成了，心裡狠狠的咒罵一頓死老太婆的偏心和沒用的齊老爺，剛要想法子接下來怎麼辦，眼前光線突然被擋住。
齊玉秀抬頭，剛看到她最厭惡的一張臉。
葉無卿張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看著她，齊玉秀還來不及反應。一聲清脆，臉上就傳來劇烈的刺痛。
葉無卿一巴掌用了十成力度甩到她臉上，原本沒有受什麼傷但還纏著白布腦袋嗡嗡作響，頭髮被打散，狼狽的黏在臉上，半邊臉麻木了起來，明顯的腫了起來。
齊玉秀顧不的維持柔弱可憐的形象，起身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敢打我？」
「啪！」
葉無卿甩手又是一巴掌，這下齊玉秀兩邊臉都對齊了，腫的跟豬頭一樣。
葉無卿漫不經心的揉著手腕，望著齊玉秀，目光像是看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還敢出言不遜，我自然敢打你。」
哭哭啼啼的賈氏嚇得都哭不出來了，齊老爺氣的跳腳，怒喝：「你這個逆女！你幹什麼！」
抬手想要上前給這個逆女一巴掌，對上葉無卿斜掃過的冷漠眼神，頓時渾身一僵，手停頓在半空中，齊老爺感覺心臟像是被什麼捏住一樣，動彈不得。
葉無卿：「父親，玉秀出言不遜，言辭無狀。我這個做嫡長姐的只是教導一下她罷了，還請父親不要阻擾。」
葉無卿走到頂著一張豬頭臉，髮鬢凌亂眼神怨毒的齊玉秀面前，嘴角上翹：「你不是一向自詡出身高貴，以士族自居嗎？士族最為看重的嫡庶尊卑，怎麼，你似乎忘了?看來是我平日對你太過寬容。在士族，像你這樣的一個庶女，挨上這位這個嫡長女兩巴掌，不冤枉吧？」
齊玉秀氣的發抖：「你！」
賈氏尖叫著上前要打葉無卿，齊凌半分未動，旁邊的丫鬟就蜂蛹而至抓住賈氏。
齊老爺氣得鬍子發抖：「齊玉凌，你幹什麼？還沒有把我這個爹放在眼裡！」
葉無卿微微一笑：「沒有喔。」
齊老爺氣的差點背過氣昏過去。
「這士族的嫡庶尊卑，你得好好學學，既然你對玉淑堂如此推崇，就送你去學習吧。」
葉玉卿扔下這句，帶著齊玉寧一起走了，留下不停安慰嗚嗚嗚個不停的賈氏的齊老爺，和差點咬碎牙齒的齊玉秀。
從榮禧堂出來的路上，齊玉寧跟在葉無卿身邊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
「姐姐，你打得她太爽了！太解氣，齊玉秀整天噁心吧唧的巴拉巴拉巴拉……」
葉無卿只覺得耳朵有一百個鴨子在叫叫叫，如果不是系統在腦海中竭斯底里鬼哭狼嚎要她保持人設保持人設，原來的齊玉凌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妹妹，她只想堵住齊玉寧巴拉個不停的嘴巴。
對了，上一個吵得她不爽的人，是被她剁成手指大小了還是切成了巴掌厚度？
系統：……
「寧寧啊。」葉無卿停下腳步，打斷齊玉寧的巴拉巴拉，黃昏后金黃的陽光斜斜打在她身上，背光而立，葉無卿的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楚。
「姐姐，怎、怎麼了嗎？」齊玉寧覺得今天的姐姐莫名其妙的有點讓她害怕，一向伶牙俐齒的齊玉寧不由有些結巴。
「從我剛才打齊玉秀那兩巴掌，你有什麼想法？」
齊玉寧一臉問號，回想了一下齊玉秀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猶豫著開口：「下手要狠？打人要打臉？」
葉無卿搖頭：「不對。寧寧，你在知道為什麼人有兩隻手一張嘴嗎？」
齊玉寧搖頭：「不知道。」
「因為造物主讓我們少說廢話多動手，不爽了就抽她丫的，還要打得師出有名，打得理直氣壯，打得她啞口無言。嘴巴最大的功能是吃飯，不是瞎比比，懂？」
系統：……
莫名感到發冷的齊玉寧猛地點頭。
「乖。」葉無卿恢復了笑容，伸手揉了一把齊玉寧的雙髻，把它揉成亂七八糟的兩團雜草，才心滿意足的放手，慢悠悠的走回惜春閣。
身後的齊玉寧瑟瑟發抖，姐姐看起來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