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一無所獲
「照片……什麼？」
在聽到那人略帶遲疑的話，莫小愛也終於在詫異過後猛然想起了什麼，然後試着解釋道，「我說的是之前你給我看的那張，就是上面有莫愛畫像的東西。」
「你說的是這個。」面具人說着從懷裏拿出了一樣東西來，正是莫小愛好奇了多日的相片，她忙伸手從那人手上搶了過來，然後迫不及待放在眼前看了又看。
之前匆匆看過幾眼的相片這會兒又清楚地呈現在了眼前，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一張相片而已，無論如何也是看不出什麼奇迹來的，如果真有這種可能的話，那由她保管的照片豈不是早就能夠見證奇迹發生了嗎。
莫小愛的目光半晌都停留在那方方正正被框起的畫面里，眼中也像是有什麼在起伏着，她也可以感覺到，另一道視線久久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似是一種觀望，在等待着她能說些什麼。
莫小愛突然就有了一種感覺，這人與莫愛如今的處境是無關的，至多只是這張照片的擁有者，至於為什麼會有照片的出現，而它又是怎麼出現的，背後的始作俑者也許不會是這個雖然處處透著神秘的人。
因為這個戴面具的人無疑是只屬於這個世界的，也不會有那種超乎尋常的力量，或許……最終要找到的是一個像自己這樣的人，本不屬於一個世界卻真實又突兀地在這裏存在着的人，她的心裏默默轉着這個念頭。
「給你。」莫小愛深吸了一口氣，將這個湧起的念頭給暫時放下了，她決定還是要再觀察一下眼前的這個人，畢竟這人身上值得人好奇的東西，也遠不止於此，而眼下，這才是她需要去周旋的人。
面具下的人看着莫小愛這時一副原物奉還，再無其他的樣子，不由輕挑起了眉，眯起眼睛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一時沒有馬上伸手去接她遞迴來的的東西，然後就又聽見她提醒道，「我看完了。」
「如何？」這人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頗像是試探的話。
莫小愛這會兒倒是能沉得住氣了，畢竟換位思考一下，在這個神秘人的眼裏，大約她就是另一個神秘人了吧，而且是沒有多少蛛絲馬跡可查的，過去一片空白的那種人，相比之下，自己對於這人的了解好像還要多上那麼一點。
這麼想着，莫小愛不禁連語調都變得輕快了一些，「不如何，我就是隨便看看。」話一出口，她突然意識到，這不自覺間流露出的語氣好像有些太不尋常了，和她以往的態度似乎相去甚遠，「……你從哪兒得到的這個東西啊？」
雖然莫小愛心裏是有很多好奇想要問的事情，但即便沒說出來也基本可以肯定，那就是仍然很難從這個人的嘴裏得到什麼有用的回答，但是她總歸還是要問些什麼的，哪怕多知道一點也是好的，更不能錯過眼下這麼一個和這個面具人周旋的好機會。
「你是在意這樣東西，還是這上面的人。」那人不答反問。
莫小愛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極不健談的人，或者應該說這種溝通障礙根本源於彼此的不信任，以及相看兩生厭的情緒才對，正如她不待見這人一樣，她相信此時隱藏在那張面具下的，應該同樣是一張好不到哪兒去的臉孔。
莫小愛覺得這種無效的溝通實在不是辦法，更不願跟這麼一個人面對面繼續浪費時間，「我說過，如果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或者說配合你做什麼，我就有權利知道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你大可以一一來問，但也絕不是你想知道的，都會從我這裏聽到回答。」
這話聽來倒也痛快，只不過卻也說不上到底是有沒有誠意，至少她方才已經問過的而沒有得到答覆的問題，就意味着也不會有答案了，或許是對這個面具人的印象太差，以至於她現在開始不由地思考起來能夠提問的問題，生怕露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來。
「你手裏的那塊兒石頭是怎麼來的？」莫小愛把那張不能說的照片重新還了回去，這次很快就被收走了。
冷冷的一張面具對着莫小愛的臉，連那聲音似乎也聽不出幾分溫度來，「怎麼來的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東西本身，而且你也認出來了不是嗎，逆光石。」
「所以你為什麼要刻意把它給我看，這似乎不該和我有什麼關係吧？」對此，莫小愛很是不解。
「你之前說的什麼莫名其妙的莫名，還有法號一說都是胡謅的吧。」聽到這有些突兀的話，莫小愛正覺得納悶，然後就又聽見，「不該和你有關但又千絲萬縷的實在也不少，但既然你是莫愛，就不妨以看待莫愛的眼光去看你，這東西你看了也無妨，因為說不定很快就有用處了。」
莫小愛是猜不透這所說的用處又會指的是什麼，是逆光石的用處，還是她？不過聽了面具人的這番話，莫小愛倒是格外戒備了些，因為那話中意所指的莫愛，似乎說的是才從照片里看見的人。
莫小愛沉默了片刻，一時默不作聲不知在思索著些什麼，那張面具后的視線就靜靜落在她的身上，似是在等著人開口，絲毫不見半點急迫。
「那，和我說說落花閣吧。」莫小愛然後說道，卻是下意識看了一眼分明看不出什麼表情的金屬面具，像是說服這人，也像是在肯定這個問題，「既然是風聖都知道的事情，應該也稱不上什麼絕密吧。」
「怎麼不讓風聖說給你聽呢？」這人不安好心道。
「他不是走了嗎，再者說，不該你知道的事情，風聖肯定也不會透露給我吧，」無心拆穿這人一時的自作聰明，雖然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但對於能從這人嘴裏聽到什麼，莫小愛還是有些好奇的，「教主大人。」她略帶諷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