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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曼心痛如刀扎，她還能說什麼，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走到了這樣的地步，她還能說什麼？她要說什麼？
「我……」
顧小曼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股劇痛傳來，顧小曼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撕裂的痛楚幾乎讓她喘不上氣來。
兩人緊貼的肌膚，一軟一硬，一剛一柔，本是這個世界上最切合的一種美好，此刻卻成為了彼此間的折磨。
緊貼的皮膚中散發著熱量，親密無間的動作卻不摻雜絲毫感情。
壓在她身上的人似乎一點都不顧及她的痛苦，彎身冰涼的嘴唇落在她的脖頸上，刺痛感有順著被他撕咬的脖頸直達心臟。
濃郁的血腥味立馬充斥著她的嗅覺，顧小曼緊緊的抿著蒼白的唇瓣，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下面劇烈的疼痛，讓她絕望卻無力反抗。
她曾經對他有多麼的奢望，此刻她就有多麼的絕望。
左心房的位置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原來愛一個人這麼痛，她幾乎痛不欲生。
他的力道很足，懲罰似的在她身上肆虐，顧小曼受不住的喃喃出聲：「停……停一下，好痛！杜時衍！杜時衍，停一下！我好痛！」
「杜時衍？」杜時衍動作停止，眼底冷意明顯。
她喊他杜時衍！
曾經的那個明眸皓齒的女孩總是喊他『大叔』，啞著嗓子的，聲音飛揚的，也有帶著哭腔的，可是此刻她生疏的喊他的名字？
現在她皺著眉頭，不停的推搡著他，語氣冷淡的叫他：「杜時衍！」
呵！
顧小曼一愣，還未反應過來的之際，杜時衍猛然發力，彷彿要將她大卸八塊一般，痛意席捲全身每一處關節。
「啊！不……不要！停下……來！」一聲嘶吼，顧小曼尖叫著挪動著自己的身體，眼淚模糊了視線，氤氳一片。
「為什麼不要？啊！是我滿足不了你了嗎？他是不是也這麼對你做過？是不是也這麼進出過你的身子？是不是也這麼撫摸過你？啊！說話！為什麼不要！你不要我！你想要誰？席子辰嗎？還是紀南！」
杜時衍的語氣像是從冰窖深處傳來的一般，陰騭的聲音幾乎讓她崩潰。
席子辰？紀南？
原來，在他的眼中，她就是這麼廉價，人盡可夫！
可是，顧小曼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覺得她跟紀南……紀南！
如果杜時衍懷疑她跟席子辰的關係，還有理由，可是紀南……他是她的兄長，是哥哥，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他怎麼會這麼想自己！
「杜時衍，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我在你心裡就這麼……這麼隨便嗎？」顧小曼聲音發顫，顫抖的身體像是飄零的落葉一般，搖搖欲墜。
「難道不是嗎！」杜時衍冷哼一聲起身大手板著顧小曼的肩膀，一把將她翻過來，逼迫著她的眼眸對上自己的雙眸，杜時衍幾乎是咬著她的耳垂一字一句的下著結論：「顧小曼，將三個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是不是讓你很有成就感！」
「我沒有！」顧小曼彷彿置身於冰窖一般，全身的血液逆流，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身體痛，心更痛，那種痛幾乎令她靈魂震顫。
幾近頂峰的感覺幾乎衝破了他所有的理智，溫熱的呵氣噴洒在她的耳後，粗重的喘息像是一道魔咒，衝擊著她所有的心理防線。
在顧小曼一時混亂的時候，一切終於結束了。
身後緊實的胸膛忽然砸下來，緊緊的壓著顧小曼的身子，口鼻處剛好貼在顧小曼的脖頸處，粗重的呼吸聲，隨著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在這個雷電交加的黑夜中卻令人心裡的恐懼越發的不安焦躁起來。
顧小曼全身癱軟的趴在床上，身後的男人的心跳聲曾經是她最渴望的，此刻她知道那裡面的心跳永遠都不會為她而跳動！
他的心在蘇瑾言身上。
手指抓緊身下的床單，顧小曼強行將眼淚咽回到了肚子里，她不想再在杜時衍的面前哭泣了，她不想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怯懦。
從現在開始，顧小曼不為任何人而活！
不為任何人而忘記了自己，再也不會！不會！！！
身後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下來，杜時衍恢復了一絲力氣之後便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轉頭看著趴在床上的顧小曼，光潔的後背上已經被他撕咬的傷痕斑斑。
因為隱忍，顧小曼的肩頭輕微的顫抖著，杜時衍厭惡的冷哼一聲，嗤笑的語氣說道：「在我身下承歡，就讓你這麼痛苦嗎！」
說完，沒有等顧小曼回答，杜時衍便轉身朝著浴室走去。
「嘩啦啦」的水流聲從浴室傳來，但隨著窗外聒噪的雨聲，卻如同她此刻眼底隱忍的淚水一般，一顆顆的淚珠滴滴答答的苦澀了的心。
身體上青紫斑駁遍布了她的全身，每動彈一下，刺骨的傷痛就傳遍全身，顧小曼殘喘的撐著手肘轉過身來，伸手拉過身下的被子，將自己包裹在被子中。
寒氣順著毛孔四面八方的侵襲而來，顧小曼將自己掩在被子里瑟瑟發抖，獨自拭掉眼角滾落的淚水。
杜時衍腰間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濕漉漉的發梢還在滴答著水珠，擰著雙眸看到蜷縮在被子里的顧小曼，心裡越發的煩悶。
收回憤怒的眼神，杜時衍打開換衣間，迅速的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面容清冷的對著顧小曼單薄的背影說道：「後天會有人來接你。」
不等顧小曼再次開口拒絕，杜時衍緊接著開口，「別拒絕，我不介意讓你意識一下我的手段。」
他威脅的意思明確，顧小曼嚇得全身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她怎麼會不清楚，他的手段。
他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就範，讓她生不如死。
顧小曼的眼眸的頹然那麼明確，杜時衍越發的鬱悶了起來，憤然的冷哼一聲，杜時衍轉身便出了門。
「嘭！」震天響的關門聲，隨之而來是一陣寒風。
顧小曼強忍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滴落，浸濕了身下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