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個人在外,切忌受傷,流血!

第一章 一個人在外,切忌受傷,流血!

楔子

「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就不能不跟着我嗎?」九歲女孩走在放學的路上,猛的轉頭,發現離自己一米開外,一個十二三歲大小的男生正默不作聲的跟在自己身後。

男孩頭戴藍色斗篷,一身緊緻的黑衣,看起來格外怪異。

女孩不止一次的問男孩為什麼要跟着自己,他卻始終一句話也不說。

不對,是想說又說不出口。她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那個男孩那麼難以啟齒。

「你流血了。」男孩低垂着眼瞼,神色漠然,大半張臉幾乎都埋進了斗篷內。喉嚨發出的聲線似大人一樣的老沉。

「你才流血了!」話落,九歲女孩對於男孩怪異的態度,迅速轉過頭決定不再搭理男孩繼續往前走。

「你的後面,血,很多。」

對於男孩的「鍥而不捨」,九歲女孩再次轉過頭氣鼓鼓的瞪着男孩。她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流血?胡說八道!

男孩似是猜到女孩心中所想,從身上掏出了一面圓弧形的鏡子遞給了女孩:「自己看。」

男孩雖然話語簡短,很讓九歲女孩討厭,可卻還是心裏打鼓似的以為自己真的受傷流血了,拿過男孩手中的鏡子一骨碌的跑到前面不遠的大樹背後。

側着身子對着鏡子裏,一看,屁股後面真的被腥紅的血液澆了個透。他沒騙自己!

女孩愣在原地,不知所錯,同時心裏警鈴大作。

因為有人不止一次的跟她強調:一個人在外,切忌受傷,流血。雖然她始終不知道為什麼。

小腹隱隱傳來一陣陣痛,女孩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好端端的會「受傷流血。」整個人倚靠在大樹背後都快要急哭了。

才九歲的她覺得自己無緣無故留了那麼多的血,小腹還一陣抽痛,這是不是預示自己要死了啊?

反觀男孩,卻是緊抿著薄唇不發一言。

「你……你別過來……」

男孩就跟沒聽見似得,自顧自的伸手想要撕扯掉女孩已經染血的碎花裙。

「你幹什麼?」

「把裙子脫了。」

「你走開。你快點走開啊你……」女孩揮舞着手四下抗拒。急得嗚咽出聲

可是男孩似乎對她染血的碎花裙很感興趣。他非但不肯走,反而越發靠近女孩,出其不意的一把攬過女孩小小的身子。

單手將女孩的雙臂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一直同女孩那怎麼也撕扯不下的的裙子做鬥爭。

「救命啊,有壞人,這裏有壞人……」不等女孩叫出口,男孩嫌棄女孩的恬燥伸手想去捂住她的嘴巴,卻被女孩張口咬住不放,發狠的咬着,就算女孩尖銳的牙齒滲進他的肉里,咬到流血他也沒鬆開脫她裙子的手。

女孩慌了,小小的身子顫抖的不行,導致血液流速極快。

當男孩的手背不經意間被女孩那滑落下來的血珠滴到時,男孩的手,停頓了。

他短暫的愣神,接着,似是想到了什麼,咻的站起來,驚慌失措的跑了。

此後,再也沒出現過女孩的視野里。

那年,女孩九歲,男孩十二。

四川有一座最為古老的三洋鎮,三洋鎮八百里處有一與世隔絕的村莊叫做清明村,三面獨壁,得天時地利之便,恍若一座天生的堡壘。

山林里常常雲霧繚繞,就連山勢也詭異的很。可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深藏着一所與眾不同的學校-------松樹學府。

就在這放學回家的路上,女孩曾在極小的時候遇見的那個男孩,如今七年過去了,至今仍使她記憶猶新。她甚至無數次向周邊的人打聽,可從來沒人能證明那個男孩的存在。

我叫於夢凡,做夢的夢,平凡的凡。

我就是那個女孩兒!

我不知道要怎樣來敘述在我身上所發生的一切,我也真的有試着把這些駭然莫名的事件講述給我身邊的人聽,但他們從來都不信,甚至一度認為我患有精神失常的癥狀。

於夢凡。這個名字是我阿爹給我取的,顧名思義,就是做夢都希望我做一個平凡的人。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別的家人都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卻獨獨阿爹總是期望我歸於平凡呢?

雖然我是女孩兒,可是我打小喜歡偷偷收集阿爹扔在茅廁旁有關天地人神鬼的古籍。雖然那是用來擦屁股的紙………

尤其是那什麼三生石上的故事,好像是說有一條花龍愛上了一個觀音坐下的童女,沒辦法,文言文一大片,就草草幾個註釋,我覺得我能讀懂已經算天賦異稟牛掰了。

所以九歲那年遇到的那個男孩我一直認為他的出現並非偶然。

以前的人最是迷信,畏天地,憚鬼神。家裏人都一致認為我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我阿爹當即按照老一輩人的古書上所描述的,給我身上紋了一道桃花符-------能退避一切陰魔鬼魅。

我以為,事情也許就這麼過去了,至少,當時我是那麼認為的。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遇見了,就是永無止境的糾纏。

天還只是蒙蒙亮,我和阿爹阿娘圍坐在灶爐吃着早飯,氣氛不知為何卻總顯的尤為僵硬!

阿娘說,家裏的活計比去年還要多出三倍,阿爹一個人又要砍樹又要乾田地里的活,就是累死他,也做不完。阿娘又腿腳不便,就想讓我背三十斤花生到縣城賣了打罈子好酒回來,有了酒,不愁沒人幫咱們幹活兒。

可是阿爹不幹了。因為九歲那年,那個當時僅有十二歲的男孩對我的血似乎很是執著,阿爹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打那以後,阿爹尤其不讓我去童子林的地段。可方圓十里僅有的那所松樹學府又恰恰離童子林的周圍不遠。

於是他連學都不讓我上了。

但凡我問一句為什麼,阿爹非得把我打到問不出來為止!

總之就讓我整天呆在家裏。反正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讓我出去。

阿娘呢一向對我又特別嚴苛,說白了就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她的觀點是:這點路都走不了又不是千金小姐的命。

於是兩人就杠上了,誰也不服誰。

就單單把我夾在中間,弄得我真的很憂傷!不就背三十斤花生走趟縣城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就這樣,我瞞着阿爹阿娘,吃完飯,趁兩人沒注意,悄悄的背上三十斤花生頭也不回的走了。

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因為那什麼童子林,阿爹固執的阻斷了我的學業,反觀那些曾經與我同齡的孩子早都出了農村到縣城上高中去了,就我還閑在家裏無所事事。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雖然當時不怎麼喜歡讀書,但是很多叔叔嬸嬸總在我看不見的背後對我指指點點,說我阿爹養兒不讀書,值當喂頭豬,整天戳我家脊梁骨……

我真的很想證明自己可以出去,並且能安全的回來。也許阿爹就會准許我重新開始上學也說不一定呢?

冒着極有可能被阿爹打斷腿的危險,就滿懷着這樣美好的期盼,一步步行走在草澗,一步步靠近童子林,說實話,再次走上這條路,心裏還是隱隱有些害怕的。

一路上,四周蜜蜂蝴蝶的飛舞,除了蜜蜂震動翅膀的聲音之外,四周都非常的安靜。讓人只覺靜的不同尋常!

人總會對未知的事物除了感到刺激外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恐懼。道路兩旁的槐樹,隨着風,好似頻頻在向我點頭。有時候走着走着一個晃眼,那些槐樹像是長腿兒了似的瞬間移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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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當道,龍王賴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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