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不開他了

我離不開他了

()他又在車外和警察說些什麼,看情形好像是他在真誠致謝著他們。

「木棉小姐,我可是從深海連夜飛奔過來,這路好難開,輪胎都被扎了,你可知道院長先生從來不發火,可是卻朝我不斷吆喝,快!快!我說再快就是飛了!」司機對我說。

「謝謝你。」我終於確定是他救了我。

我及其乏力地靠在椅背上,又經歷了一場噩夢!那些葯繼續在我體內揮散著效果,可是我的心卻已經安定了,不再惶恐,我安然地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已經在行駛著,一雙手撫上我的額頭,我醒了,可我卻不想睜開眼睛,那手的溫暖,讓我執意這麼裝睡,可是眼裡的淚水卻忍不住流下。

他掏出那帶著他體味的手帕為我輕輕拭去,夾雜著心痛的嘆息。接著他又小心翼翼擦去我發上,臉上以及身上的污穢,素來高貴整潔的他,此時卻絲毫不嫌棄我有些骯。

車子停下,那居然是一家醫院,他說:「進去讓醫生檢查一下身體。」

我點點頭,此刻他說什麼我都同意。剛剛經歷了這場劫難,我是那麼地脆弱,那麼地渴望被人疼愛。他不由分說把我抱了起來直奔醫院的長廊。

醫生為我細緻地檢查了,說,「你是中了油葵毒。」我點頭,舅媽給我灌的就是油葵。這種葯能讓你昏昏沉沉,時而清醒,時而昏睡,要持續幾天。

「對身體有害嗎?」他很緊張。

「配些葯,注意休息,應該無大礙。」

他鬆了口氣。

我起身的時候,他又伸出手及時攙扶我,我猶豫了一下,終是無力地靠在了他的懷裡。

一直住在醫院裡服藥掛水。他顯得很忙,期間帶著公安局的警察來找我了解情況,核實案情。我也總算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貪財的舅舅那天果真瞞著舅媽記著我給的電話號碼,撥通了叔叔的電話。他說:「我是木棉的舅舅,你是他老闆嗎?」

叔叔後來才說,自己其實一直在等我的電話,接不到我的平安電話,他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不祥之感,甚至很後悔讓我一個人回家。接到舅舅的電話,他的心就「咯噔」一下,他不動聲色,說:「木棉怎麼了?」

舅舅說:「你是他老闆就好,你欠她995元工資,請你馬上匯到我家,我會交給她的。」說著他把自己的家的地址要叔叔即刻記下來。

叔叔問:「木棉呢,我要請她跟我說話。」

舅舅卻支吾著說木棉有事。然後一個勁提醒他,別忘了匯錢,對錢的貪婪溢於言表。

放下電話,他左思右想,他覺得這事實在不簡單,一個字一個字地回味著舅舅的話,尤其是995元,為什麼不湊個整數?是否木棉被綁架了,變相地要錢?那為什麼要說是995,而不說1000元,甚至更多?突然他領悟了,995在深海說就是「救救我」的諧音。這下他再也坐不住了,馬上讓司機開了車親自找到秀清。

他一路祈禱只是自己多想了。即使多想,也要來秀清親自證實一下才能放心。他不斷催促著司機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我家。

一路顛簸,來到秀清老街,他們馬不停蹄找到老街我家。他去敲開院門,開門的是舅媽。很粗暴地問,「找誰?」

他說,他來找木棉。

舅媽臉上的慌張沒逃過他的眼睛,舅媽說,「木棉?你找錯了。」隨即就關上了門,就在門關閉的剎那,我的外婆在院子里疾呼:「救救木棉,她被賣給鎮長了。」

「老不死的!你活膩了?」舅媽說著撿起辣菜根扔過去。

他在外邊聽得真切,更加斷定我出事了。即刻就去找派出所報案。他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訴那個值班小民警。

那個小民警,急著要下班,不耐煩地說:「沒有的事。一個瘋婆子的話你也相信?」他立時明白了,找當地派出所沒用,二話不說,轉身就讓司機把車開到縣城公安局。

他拿出自己的名片,他以自己的人格保證,那個叫木棉的女孩可能要遭遇不測了,這終於引起了公安局的重視,就立馬派人親自來老街調差此事。

當警車呼嘯著來到我家,我舅舅哪經得起這樣的場面,立時就招了。

這本來就是一件極其簡單的案子,只是在那愚昧的小鎮上,法律顯得很淡薄。

我的事引起了轟動,省城媒體報道了此事,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買賣婚姻的事,省城行政領導親自關注此事,要求嚴查。鎮長和舅舅一家等人都被拘捕了。真是惡有惡報。

這事都虧了叔叔,他是個很負責的人,協助公安局調查此案,前後沒少奔波。司機說他幾天幾夜心急如焚,馬不停蹄根本沒休息過。

他是否就是我這一生的貴人?總是在我大難臨頭的時候出現?而我也越來越覺得,我已經離不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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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子的情事:右情左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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