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 要被通緝了

0007 要被通緝了

兩個鬼差互相對視一眼后,緩緩向後倒退。

方侍見這兩鬼差的舉動,分明是把自己當敵人了,連忙解釋道。

「兩位別急,我只是想問問閻王在哪裡。」

其中一個鬼差眉頭緊皺。

「你找大人有什麼事?」

「有點私事,順便讓他把我的跳崖機會給夏荷。」

那鬼差剛想開口,另一鬼差說道。

「這人行跡詭異,且對大人不尊重,必是來惹事的,你先在這裡守著,我去叫人。」

這鬼差說完后,轉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侍一陣驚異,感嘆道。

「這速度太快了吧,你確定他是去叫人,而不是逃跑?」

不料這剩下的鬼差確是個老實鬼,沒有半分退卻,依然保持戒備的守在那裡。

「你別想挑撥,我可不會相信你。」

「怎麼說了,如果剛才那個鬼差真是個有情誼之人,應該叫你去報信,他自己留下來冒險,但他的做法剛好相反。」

鬼差眉頭微皺,似乎有點意動。

「他是他,我是我,我不管他是否真的是逃跑,我卻只能守著你,等人到來。」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熱血男兒。」

「你不用看好我,我們是敵對,我是不會被你蠱惑的。」

「等等,你在自己腦補些什麼畫面,把我搞的真的像什麼壞人一樣,我都說了,我只是想知道閻王在哪兒,你告訴我,就沒事了。」

「像你這樣不尊重大人的人,絕對不是大人的朋友,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我哪裡不尊重他了。」

「因為你直接稱呼大人為閻王。」

方侍一頭黑線,這些人都是死腦筋么。

「他是你們的大人,又不是我的,我當然只會叫他閻王。」

「並非如此,來這裡的都是孤魂野鬼,只能稱呼大人為大人。」

「我看起來像孤魂野鬼嗎?」

鬼差再次打量了方侍。

「你不是魂,也不是鬼。」

「那不就得了。」

「所以你只會是敵人。」

方侍一陣錯愕。

「怎麼就和你講不通呢?」

夏荷見方侍越描越黑,上前道。

「鬼差大哥,他真的只是想問大人在哪裡,不是敵人。」

鬼差見夏荷和方侍親近,推斷道。

「你們是一路的,你的話我也不會相信。」

方侍和夏荷都是一陣無語,這鬼差真是太實在了,完全無懈可擊。

雙方尷尬了十分鐘后,援兵依然沒到。

方侍見鬼差依然保持著那副神情,一陣苦笑。

「你的援兵不會到了,你還要這樣呆多久?」

鬼差換了個姿勢,繼續保持警戒。

方侍嘆息道:「好了,我不問你就是,我去問其他人。」

說完後方侍準備離開,鬼差伸手阻擋,但方侍的身體直接穿透而過。

鬼差見無力阻擋,便來到夏荷身邊。

「我無法阻止你,但這女的跑不了。」

方侍轉身說道:「她可是你們地府的鬼,和我沒關係。」

「她和你在一起,就是背叛地府,你只要一走,我就將她拿下。」

方侍和夏荷再次被這鬼差打敗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方侍沒法,只得回去。

「夏荷,你試試能不能走動,一直呆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

夏荷嘗試移動腳步,但腳就想生了根一樣,無法抬起。

「我還是走不了。」

「不對,剛開始你要跳崖時,我好像可以拉著你走。」

夏荷想了下后,點了點頭。

「來把手給我。」

方侍拉著夏荷的手。

「走。」

夏荷嘗試抬起右腳,腳掌輕鬆離地沒有一絲阻礙。

「看來真是這樣。」

兩人相視一笑。

鬼差見他二人想逃,再次上前阻攔。

方侍毫不客氣的一拳將他擊暈在地,鬼差在暈倒的瞬間發出求救信號。

「你幹嘛打他,你這一打,我們兩個就真的是地府的敵人了。」

「我也沒法啊,這個鬼是個死腦筋,不會放你走的。」

「那現在怎麼辦,我可不想被地府追殺。」

「沒這麼嚴重吧。」

夏荷白了眼方侍,惋惜道。

「我這人沒做成,現在連鬼都做不成了。」

「哎!別亂想,這不還有我嗎?我保證你想做人就做人,想做鬼就做鬼。」

「但我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靠譜,我現在這情況應該完全是你造成的吧?」

「額?別在意這些細節。」

方侍拉著夏荷來到一個滿是孤魂野鬼排隊的地方,方侍一陣疑惑。

「這些鬼在幹嘛?」

「這些鬼是剛從奈何橋那邊過來,橋對面有個叫孟婆的人。」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嗯,那我們去找那個孟婆問問。」

方侍拉著夏荷逆行奈何橋,來到孟婆面前。

孟婆非常友好的倒了碗水給方侍。

方侍正好口渴,感激的接過碗,將水一飲而盡。

「謝謝,這水真好喝,可以在來一碗嗎?」

孟婆一臉呆木的看著方侍。

方侍抱歉的笑道。

「我是真的有點口渴了,在來一碗吧。」

孟婆換上友好的笑容,再次倒了一碗。

方侍接過後再次一飲而盡。

「痛快!多謝!」

在方侍喝孟婆湯時,夏荷本想拉他衣服提示他別喝,但嘗試幾次后,自己都無法主動觸碰到方侍。

見到方侍喝了兩碗后,還意猶未盡的看著孟婆的提壺,夏荷狂翻白眼。

孟婆見方侍這表情,本能的將提壺藏到身後。

方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連忙道歉的說道。

「這位婆婆,真對不起,主要是你的廚藝太高了,連燒的水都這麼好喝,我一時沒控制住,能……在來……碗嗎?」

正在排隊的一隻野鬼見狀,靈機一動,跑上前來主動伸手要了碗孟婆湯,對著方侍說道。

「兄弟,這碗我請你。」

「這樣好嗎?」

「沒事,四海之內皆兄弟,相見是緣,一碗水而已。」

方侍見此人如此豪氣,自己再去推辭倒是自己小氣了,接過碗豪氣干雲的一飲而盡。

「多謝。」

野鬼抱拳行了個江湖禮后揚長而去。

又一隻野鬼上前,搶過孟婆手中的碗和提壺,倒滿后說道。

「兄弟果然豪氣,為兄這碗水敬你了,希望兄弟不要嫌棄為兄出生卑微。」

「哥哥,你說哪裡話,人在江湖還分什麼貴賤,這碗我幹了。」

……。

後面排隊的不同形狀的孤魂野鬼見后瞬間沸騰,爭先恐後的向方侍敬水。

孟婆大驚失色,想上前阻止,自己的雙手從方侍手臂上瞬間穿過。

孟婆急的在一旁手舞足蹈,碗和提壺在野鬼和方侍手中傳來傳去,再也沒到過孟婆手中。

先前寂靜無聲的奈何橋頭,瞬間變成了菜市場一般。

一邊是不同的孤魂野鬼豪氣干雲的敬水話語,一邊是方侍拍手叫好。

排在後面的孤魂野鬼急切的催促著前方的鬼快點,前方的鬼也在彼此爭搶對方手中的碗。

夏荷站在方侍身後,張大了嘴巴,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幕。

孟婆眼睜睜的看著一隻只沒喝孟婆湯的鬼揚長而去,一口老血湧上喉頭,猛然噴出。即將倒地不起,倒地瞬間發出了地府最高級警報信號。

夏荷見后,雙眼含淚,「看來我是死定了。」

方侍接過最後一隻鬼敬的水碗,完全喝不下去了。但看到那鬼期盼和殷切的表情,再次一飲而盡。

「兄弟,多謝,我們來世如果還能在見,我一定報答於你。」

方侍搖頭道:「談什麼報答,如果有來世我們自當做兄弟,不分你我。」

野鬼用佩服的眼神深深的看了方侍幾秒后,抱拳行禮離去。

方侍大呼口氣,「總算沒人了,自己是真的不行了。」

方侍摸著漲大的肚子,一口水從胃裡倒灌反入口中,噴吐出來。

「你還記得你是來做什麼的嗎?」

方侍轉頭尷尬的看著夏荷。

「當然記得,只是這些鬼太熱情了,我真沒法拒絕。」

「他們那是熱情嗎?分明是要你背黑鍋,你背就算了,只可憐我什麼屁事沒做,倒成了地府頭號通緝犯。」

方侍不解的望著夏荷。

「你一天都在亂想些什麼,你又沒做什麼壞事,怎麼會被通緝,就算有人想陷害你,我也可以給你作證。」

「就是你陷害我了,自從遇到你我就一直倒霉,我招誰惹誰了。」

「額,我怎麼會陷害你,你別亂想,我方侍可不是那種人。」

夏荷真拿方侍沒法了,蹲下后抱著頭,哼哼的哭了起來。

方侍一時摸不著頭腦,都說女人善變,今天總算是領教了。

方侍轉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睡覺的孟婆,走過去搖了搖她的肩膀。

「婆婆,醒醒!」

……。

孟婆受的刺激太大,漸漸醒來后,看到方侍的臉如同看到惡魔一般,抽了口氣后,又昏死過去。

「這老年人真是太容易疲憊了,才剛醒一秒就又睡著了。」

夏荷見后氣不打一處來,居然被方侍逗樂了,笑了幾聲后又撇著嘴巴哭了起來。

「哎!我真拿你們兩個沒法了,一個一直睡覺,一個又哭又笑,我感覺我真難。」

夏荷聽后不樂意道:「這都是你害的!我真的是看不懂你。」

「我們繼續前行算了,估計這婆婆一時醒不來。」

「你喝了那麼多孟婆湯,沒事嗎?」

「沒什麼啊,就是肚子撐的難受,估計三天不用吃飯了。」

「據說那湯喝一碗就會忘記一世的事,你喝了那麼多,不知道會忘記多少世的事。」

方侍沉默回想了下后,「我感覺這湯對我沒什麼用,我不但沒忘記什麼,相反記憶好像比以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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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夢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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