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減肥
10月10日,烏其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早晚的時候已經開始凍手凍腳了。
正在單位和一群護士聊得歡天喜地,周三手機短訊鈴聲再次響起。
摸出手機,麻利的解鎖。
「你沒有減肥,我幫你減,你會很慘。」短訊號碼空白。
一瞬間,周三歡天喜地的臉上覆蓋上了一層如同皚皚白雪的慘白,隨後就是鐵青色的烏雲隨之而上。
周三嘗試着撥打回去,但是空的號碼怎麼撥打?這個難題也許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解決。
一天結束,周三雖然被弄的無比鬱悶,但是覺總是要睡的,於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周三把自己的腦袋扔到枕頭上,數到第二隻羊的時候已經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但是周三的夢境卻是異常清晰。
周三夢見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站在自己的床前,隨後一根手指朝着自己輕輕的勾了勾,自己二百多斤的身體就那麼詭異的飄了起來,隨後就是一頓如同狂風暴雨的拳打腳踢,這頓暴揍一直持續了到了周三夢醒的時候。
啊!
伴隨着周三的慘叫聲,還有從衛生間里叼著牙刷衝出來的小李。
「咋了?三哥!」看着一身是汗,坐在床上氣喘如牛的周三,小李一臉的迷茫,小李甚至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還看見周三嘴角的口水。睡的好好的,為什麼會有這麼撕心裂肺的慘叫?
「沒事。」周三慢慢的清醒過來,隨後看了小李一眼,平淡的回答了一聲。只是這個時候周三的心裏卻絕對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那我走了呀,三哥,要不你就休息一天吧。」小李走之前還沒有忘記再次的仔細打量了周三一眼。
「嗯。」周三含糊的回答著。
小李走了,房間里只剩下周三一個人。
周三下了床,以大大超出自己正常的速度衝到洗手間,皺着眉頭對着鏡子瞪着自己。
周三很肯定自己的確是在做夢,但是這夢卻過於真實,真實到自己現在還覺得自己的那個肥大的肚子在隱隱作痛,似乎自己的肚子是被重點照顧的位置。
「靠!媽的!這是真的?」周三手指戳在自己的肚子上,那種酸痛的感覺瞬間傳來。
「靠!」
「靠!」
……
一聲慘似一聲的嚎叫響徹在公寓裏。
「媽的,這不會真的是真的吧?老子這是中了什麼邪了嗎?」周三盯着鏡子裏的自己,渾身都是剛剛沖澡掛着的水珠。
胡亂的擦了一下,周三穿好衣服,嘴裏叼著煙晃下了公寓樓。
「我去他的!現在是幾點?」周三煙沾在下嘴唇上,嘴巴張的大大的看着外邊的天色。
「六點!老子一天的幸福時光!!!」周三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惡狠狠的咬着嘴裏的煙屁股。
周三拖拖拉拉的吃過早點,到了辦公室,泡好了茶,報紙幾乎讓自己翻成了碎片,再抬手看錶的時候,指針也同樣拖拖拉拉的剛剛指到了七點的位置。
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指針,直到周三又已經覺得困了的時候,指針也剛剛跑到七點零五。
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呀?周三瞪着天花板,一臉的生無可戀。
叮……
短訊鈴聲響起。
「明天繼續。」來電號碼依然是空白一片。
「我去你大爺的,你到底是誰?有種的跟老子拉開架勢光明正大的互懟,偷偷摸摸的算什麼玩意?」畢竟是在單位,周三只能從牙縫裏往外擠狠話。
「到現在為止,你罵老子四次,老子一定會好好的虐你四次。」短訊又響。
一個星期之後
周三早上六點準時起床,沒有尖叫,沒有迷茫,衝進洗手間洗澡、刷牙,隨後穿衣服,下樓吃早點,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除了周三的臉色。
這讓同樣住在一個房間的小李無比的驚訝,不單單驚訝三哥的突然轉變,更驚訝三哥的身材。
辦公室里,周三早早收拾好一切,正襟危坐。
「去你大爺,你到底是誰?」周三對着空蕩蕩的房間自言自語着。
一個星期的時間,周三已經慢慢的接受了這個神秘的現象,其實最主要的是,周三能夠感覺到這個神秘的人對自己沒有一點的惡意,雖然每天神秘的人都會向自己「報備」一下自己不斷遞增的被虐次數。
叮叮叮,電話響了起來,空蕩蕩的號碼顯示。
「你大爺,你到底是誰?」周三感覺自己的牙根已經開始發癢,而且是那種撓不到的癢,總結起來也只有兩個字能夠形容——無奈。
「第四十七次。」電話那邊還是那個平淡而標準的普通話。
「說人話。」
「靠!老子為了你煞費苦心,你居然還敢罵老子,等著,老子早晚會虐到你哭為止。」電話那頭總算有了人的氣息。
「你最好告訴老子你是誰,要不老子天天罵你,呸,老子一口黏痰糊死你。」周三對着手機低聲的哼唧著,嘴角卻是一絲上揚的微笑。
「不過,話說回來,老子這幾天挺舒坦,神清氣爽,嘿嘿,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一個什麼鱉孫,但是起碼老子現在過的挺舒坦,而且老子也明白,估計是弄不過你,既然你這麼喜歡伺候老子,那你繼續吧,哈哈哈哈。」周三大嘴一張,洪亮而且舒爽的笑聲傳出。
「算你小子有點良心,放心吧,老子沒那閑心和你扯淡,而且這事絕對對你有好處,至於我是誰,你早晚會知道,現在多說無益,你那個世界,連蠻荒都不算,更別想着能知道我是誰了。至於你,來日方長,你會慢慢明白。至於我,只是一個賭博,你就是我手裏的牌。」電話掛斷,嘟嘟的盲音傳進了周三的耳朵。
「你大爺,老子是你手裏的牌,你是你大爺的牌。不過,擦的嘞,嘿嘿,這回好像牛X大了?」周三目瞪口呆的瞪着手裏的手機,齜牙咧嘴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震驚還是笑,連煙灰掉在自己的褲子上都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