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汴京第一才女

程念率先跳了出來，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冷冷地看了沈灼灼一眼，「喲，原來是鎮國公府的四小姐啊，果然架子就不是一般的大。」

「程念，今天是雲家做東，主人都沒說什麼，況且宴會也還沒開始，你這麼說，未免有些喧賓奪主了吧？」蘇慕芊說著，上前牽過沈灼灼，笑得春風和煦，「灼兒妹妹，你到這兒來坐，今日大家來此皆是赴宴，哪裡就久等了。」

蘇慕芊與程念素有舊怨，大晉每年都會在秀林舉辦的一場詩辭彙，蘇慕芊曾以一首「蘇幕遮」奪冠，拿下汴京第一才女之名，程念心中不忿，下暗手將其推落湖中，幸而得雲瑾出手相救才免於性命之憂。這一道梁子，蘇家與程家算是結下了。

「哼，」程念不屑地冷睥蘇慕芊一眼，「你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吏部尚書，你在這兒逞什麼威風？」接而又轉頭看向雲瀾，眉眼高傲不已地說道，「雲家請這種人來赴宴，真是有失身份！」

「那依程小姐之言，我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了？」胡冰心面容清冷地起身，正色道，「我爹只是一個小小的御史，與程小姐同席，真是有失了你的身份。」

真是一個草包！蘇慕芊心中暗笑，莫說她將從一品的尚書官銜說成是小官，在場還有多位小姐父輩的官銜都不高，不過幾句言語，她便成功地讓自己成為了眾矢之的。

「好了，大家都是來赴宴的，父輩們又同朝為官，別為了一些小事起爭端，再說了……」蕭婉心淡淡地挑起秀眉，不冷不熱地看一眼程念，「這次秋宴的人員名單是太后擬定的，你若是對她老人家有何意見，大可直接到慈安宮進言。」

「你……蕭婉心，你不要隨意就將這種帽子扣到我頭上……」

程念被蕭婉心的話唬得氣焰頓消，她一縮脖子，坐回椅子上不再言語了。

「慕芊，你剛才不是說想去琳園賞花么？我與你一同去吧。」

大晉名門閨秀中，蕭婉心與蘇慕芊走得比較近，卻也不過是貌合神離，二人表面清高溫婉待人溫和，實則各懷心機，自認高人一等，而且都屬意於懷王上官旻，所以暗地裡私相爭鬥之事常有。

「也好，免得礙了某人高貴的眼睛。」

被程念一番攪和，在座的也沒了繼續留在如意廳的興緻，三三兩兩說笑著也一同去了琳園賞花。雲瀾則一直陪在沈灼灼身邊，言談舉止十分親密，時不時添油加醋地說一說她二哥雲濤的「風雅趣事」，沈灼灼不動聲色地聽著，皆是淡淡一笑應付而過。

琳園熱鬧非凡，此時已聚集了不少人，將軍夫人蕭明珠如眾星捧月被圍在人群中央，遠遠地就瞧見蕭婉心率一眾人優雅而來，剛想招呼自家侄女過來，目光卻倏地落在另一人身上。

那些官家小姐她都是認得的，唯獨雲瀾身邊那位明媚耀眼的女子，看著有些許眼生，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