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 不後悔（2）

到了s大之後，秦昭領我去見了預科班的負責領導，我之前無故輟學，按理說是不能進s大的，畢竟這所學校錄取分數線不是一般的高。何況我站站現在還已經超齡，嚴格來講，我只能算一個三無人員。

可既然有「按理」，就會有「例外」。

s大有兩個預科班，一個是真正的預科班，裡面是品學兼優的特招學生，一個則是一般人都不知道的「假」預科班，裡面人數極少，但都非富即貴。

家裡託了關係送進來，上一段時間預科，然後直接入學，至於成績身份之類的問題，這自然不用他們去操心。

秦昭和負責領導談相關事宜時，我坐在辦公室外統一設立的休閑長椅上百無聊賴看著手機發獃。

秦昭不久便出來，拿著一疊文件，見我還乖乖坐在那，對我說，「去吃飯吧。」

我站在那兒沒有動，秦昭回頭，正午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拉長，「怎麼？」

「我不會入學的。」我站在那看著他。

「理由。」秦昭烏眸深沉，彷彿吸取了世間一切陰暗。

「我不想，這理由夠么。」我說。

「這是你開始新生活的機會，錯過了，會後悔。」他說。

「我從不後悔。」我堅定的看著他。

「但願如此。」他拿著文件，放進隨身的手拿包里，從裡面拿出一隻raison冰淇淋爆珠遞給我，不經意的問，「聽秦輝說你抽這個？」

「早就戒了。」我接過煙，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自動避開了聽「聽秦輝說」四個字，裝作沒有聽見。

我對他和秦輝什麼時候有過交流並不感興趣，拿著煙問秦昭，「可以回去了么？」

「真的決定了？」秦昭也拿出一根，學著我的樣子聞了聞。「我是為你好。」

記憶里他好像還沒有做過如此痞氣的動作，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只要你不擅自做主就是為我好。」

s大於我來講，像是故鄉，因為都是回不去的地方。出了校門我問秦昭，「不知道現在去看阿藍姐，可以么？」

秦昭想了想，拿起電話，「我先打個電話安排下。」我沒有提出異議，等待他打完電話問我，「要不要先吃東西再過去。」

「不用了，我怕到了懲罰區也會吐出來。」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車子在鳳凰樓正門停下，秦昭鎖了車，帶著我走上二樓。長長的走廊仍舊是和離開時一樣，兩邊是焊著粗鋼筋的鐵門，透過窗子，裡面仍是一個個犯了錯被懲罰的人。

走到盡頭時，秦昭吩咐一旁的朱助理開了門，對我說，「我就不進去了。」我點點頭邁進門，映入眼帘的就是懲罰室千篇一律的小鐵床，阿藍姐在床上躺著，身上蓋著一條被子。臉色還好，見我進來，坐起身來喚我，「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我站在她旁邊，語氣十分生硬，沒來時想著自己語氣應該溫和一些，臨到這裡才發現，我做不到這一點。秦昭真是把我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