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西辭宮

第十四章 西辭宮

車夫得了命令,駕著馬車便向臨君城東南方駛去。

雲鳶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著小姐剛剛那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想她這雙眼睛可是明銳的很,就是連五十米外的蚊子都看得見,怎麼會眼神不好呢!

她正在思慮著小姐話中的意思,一旁林越清已經理好了衣服寰上了白玉冠,一張清瘦秀美的小臉兒沒了劉海兒遮擋全露了出來。

煙眉如那遠山黛,靈目若那清泉水,玉鼻挺翹櫻唇點蔻,活脫脫一個清冷俊俏的少年郎。

雲鳶看見眼前男裝打扮的小姐,有一瞬間的恍惚失神。

「行宮是都被燒完了嗎?」林越清垂眸撫著衣袖,看不清眼中的神情。

雲鳶痴痴看著眼前男裝打扮的小姐,眼眸描摹著她的模樣,看醉了似的發著愣。

林越清見她久久沒回話,翹密烏黑的睫毛緩緩一抬,緊著眉頭看向她。

雲鳶見林越清斂著怒氣的眼神掃來,立時回過神來。

「小……小姐……你……你剛剛說什麼?」雲鳶還有些愣神,磕磕巴巴問道。

林越清收回眼神,輕輕一嘆氣,沉著臉色搖了搖頭。

「我問你,行宮是不是都燒完了?」這次她加重了語氣,雲鳶聞言連連「哦」了幾聲。

「對啊,都燒完了,書上說那大火蔓延了兩天,濃煙遮天蔽日,地上的灰都有半尺厚。」雲鳶說完眨了眨眼,一會兒似是又想起了什麼,「對了,清河行宮雖是燒了,但是它東面的西辭宮還在,前兩年聖上派人過來大興了土木,還將它賜給了如今隆寵正盛的九皇孫!」

「西辭宮……!」林越清口中喃喃道,似是對那別宮有點兒印象。

「是啊,不過那西辭宮如今守衛嚴密,我們怕只能在高樓上看看,想近觀是不行的。」

以前這大越哪個行宮她不是來去自由,如今倒是看一看都不行了,她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雲鳶見小姐不說話,便想起了今天小姐交代那小山匪的事情,心中還有點兒打邊鼓。

「小姐,你說那個許家真不會把那小山匪剁了嗎?許知州的剿匪功績可是在諸多知州大人里排第一的!」

她說著便更是擔心了,不由深深嘆了口氣。

「唉……,不知道他們許府會不會直接拿了他用刑,到時候若供出了我們,咱們全府可就完了。」

剿匪排第一?這種串通山匪假造功績的事情她見得多了,許知州這種人表面上看著正義凜然,背地裡怕是都爛到了根里。

她倒要看看這銘九拿了銀票進了醉雨樓,這許家敢不敢進去拿人。

說到醉雨樓,林越清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周家如今是誰當家?」

雲鳶聽到這問題,臉瞬間垮了下來。

「還能是誰,當然是渠潭和渠心悠那心懷鬼胎的兩兄妹。」

說道這兩人云鳶就噁心的緊,若不是她們在背後搗鬼,小姐的母親怎麼會被自己的生生父親周卿公掃地出門,這周家如此龐大的家產和人脈又怎麼會讓他們兄妹倆代管。

「怕是這次買通山匪行兇,都是她們倆搞得好事。」雲鳶不由氣憤道。

越清聞言回憶到林越清唯一一次去周家,可是連鳳巡城城門都沒進去就被趕了出來。

「渠潭……渠心悠,渠……。」嫻!

她念著名字,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不由盤算了起來,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

「她們兄妹倆是什麼時候來的周家?」

雲鳶聞言想了想,語氣怨懟的開口道。

「爹爹說他們渠氏是前朝時期就在國公府了,後來周國公辭了官職回到鳳巡城,渠氏便也跟了過來,一代一代當著周府的幕僚,直到那渠潭救了老爺的命,老爺為感謝他認了他做義子,她們兄妹倆就一飛衝天了。」

「原來如此……。」林越清心中帶著幾分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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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帝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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