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皇者寡也,帝者孤也!

第六章 皇者寡也,帝者孤也!

「清兒,皇者寡也,帝者孤也,一朝登基,必是六親情絕,這些你都得記牢……!」

淡淡的香氣繚繞著已經許多年沒再出現的夢中哀嚀,如一盆刺骨的冰水,將越清從沉沉的睡夢中驚醒。

她緩緩睜開眼睛,一輪圓月撞入了她的眸中,那原本清澈懵懂的眸子印著那皎皎月光緩緩沉了下來,靜默厚重如一片幽深的汪洋。

「阿度……」這一聲似是發自內心的嘆息。

越清忍痛咬著牙,濃重的憂傷翻湧著!

「媽的,小賤人!」那匪徒包紮好眼傷,立時朝著林越清闊步走去,手下的長刀捏的緊緊的,抬手就朝著林越清的眼睛剜去。

「小姐,不要啊!」

雲鳶嚇得飛撲上前,顧不得身前匪徒的尖刀劃過手臂,向那落刀處奔去。

只是眼看著那刀要落下,卻見林越清一個旋身而起,飛影欺身而上,揚手就捏緊了那匪首的喉嚨。

喉間的咯吱聲緩緩傳來,那匪首被微微舉起,他的腳尖抵在深紅色的泥土上,青白的臉上一片錯愕和惶恐。

一旁的匪徒見他們中身手最好的大當家被那小丫頭一招拿下,頓時不自覺往後退了退,雲鳶不敢置信的看著背對著她的林越清,手下的短刀驚的掉落在石頭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銅響。

許是這幅身子太弱了,林越清的腦袋有一點暈眩,待看清眼前人的臉,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這是什麼歪瓜裂棗……!

她嫌棄的一甩手,將手上這顆倭瓜扔到了怪石嶙峋的山地上。

「呃……。」

那匪首被摔的悶哼一聲,臉上更加扭曲了。

還不等那匪首喘過氣兒,林越清已經緩緩抬步上前,腳上沾了泥土的雲履在那匪徒的臉上蹭了蹭,往下一滑就狠狠踩在了那匪首胸骨上窩的天瞿穴。

那匪徒頓時動彈不得,身上猶如千刀萬剮般的疼痛卻絲毫叫喊不出聲,只能用眼神死死盯著眼前這垂眸俯視著他的小丫頭。

「誰讓你來的?」林越清目光淡淡,腳下卻加重了力道,清冷中帶著點稚氣的聲音悠悠傳來。

匪首疼的直冒冷汗,眼神再也不敢惡狠狠瞪著林越清。

他的嘴顫抖著一張一合,剛艱難的說出一個我字,突然匪群中站出了一個人。

「這可是六千兩白銀啊,夠大家揮霍一輩子了,大當家的眼睛已經廢了,大家若是為了救他不敢拿了這小娘們,咱們失了這筆買賣,那豈不是虧大了。」

想到剛剛那大當家不管他死活的畫面,禿頭的二當家咬咬牙乾淨利落的將懷裡那一千兩銀票拿出來揚了揚。

「這一千兩隻是定金,若是成了咱們就一起喝酒吃肉,若是不成,這次的客人可是有大手段,咱們指不定能不能活著出這青雲山。」

一些匪徒聞言有些動搖,但還有一些匪徒是大當家帶出來的,立時就舉刀對準了二當家。

「你少放屁,這活兒是大當家接的,何時輪得到你發話了,咱們大當家只是傷了左眼,右眼一樣能用,這六千兩銀子落到你這個鐵公雞手中,兄弟們能分到幾個錢!」

說話的匪徒一手拿著大當家的酒壺,一手舉著刀對準禿頭的二當家。「兄弟們誰不知道,到你手裡的銀子從沒有發放下來過!」

匪徒們聞言頓了頓,二當家小氣苛刻是出了名的,這些他們早就領教過,一時都不知道該聽誰的才好。

禿頭的二當家見大家猶豫,瞬時就急了,看了一眼拿著刀對著他的幾個人,又瞄了瞄那被踩著的大當家,有些畏畏縮縮道。

「這……這活兒可是我一直在對接,客人早就說了只認我,而且……而且他……他那眼睛用的止血藥我……我早給他摻了毒藥,你們不殺他,他也活不過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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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帝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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